“轟!”
周輝甚至於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樣直接被轟的灰飛煙滅了。十二件聖人之器,三名遨遊期大成的修士,還有一隻無限接近於聖人的九尾妖狐,就算是真正的聖人也未必能比周輝做的更好。
“就這樣死了?”
一名女媧弟子有些不信的看着周輝灰飛煙滅的地方,一時間有些發愣。
“崑崙十二仙!”
這個時候另外一名女媧弟子卻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陰沉着臉說道,同時也是一臉的警惕。但是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晚了,三名女媧弟子當中修爲最高的,也是隱約間爲首的那名弟子的身周突然間出現了六個漩渦,只是一卷,就一下子將那名弟子捲進了漩渦當中,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氣息,八成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的確,面對十二件聖人之器,三名遨遊期大成的修士以及一隻無限的接近於聖人之器的九尾妖狐的攻擊,就算是真正的聖人也未必能夠比周輝做的更好,未必就不會在那樣的一擊之下灰飛煙滅。而周輝,卻也和真正的聖人並不相同,並不是所有的聖人都有六道輪迴的,但是周輝卻有。雖然說受了這樣的一擊,他也一樣會重傷,但是卻不一定就會死。
“嗚!”
在六道輪迴將那名女媧弟子捲進去之後,九尾妖狐也發出了一聲哀嚎,竟然是就直接消散掉了。
雖然說想要激發這符得合三名女媧弟子之力,但是真正掌控着這九尾妖狐的卻是僅有一個,那名女媧弟子和符所幻化出來的九尾妖狐心神相連,此時那名女媧弟子遭了不測,這九尾妖狐失去了控制,自然是直接消散掉了。
原本受那名女媧弟子控制的四件聖人之器由於本身便是聖人之器,周輝想要利用六道輪迴一下子捲進去卻是不可能,但是也因爲失去了那名女媧弟子的控制而跌落在了地上,上面的法力波動也消散掉了。
另外兩名女媧弟子看到情形不對,互相對視一眼,各自控制的聖人之器上面竟然是同時光芒大盛。他們已然明白既然到了這裡,而且已經動手暴露了他們自己,想要再脫身便不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所以此時,他們唯有盡力一搏。而爲了避免和那名女媧弟子一樣的下場,他們將四件聖人之器環繞在他們自己的身周,他們也看得出來這聖人之器卻是在一定程度上並不受周輝的六道輪迴的影響。
就在那兩名女媧弟子小心翼翼的防備着的時候,那六道輪迴卻是一直都再也沒有了什麼動靜。
難道是走了麼?
兩名女媧弟子盡力的感應着周圍的狀況,想要從中察覺出一絲的蛛絲馬跡,察覺到周輝究竟會在哪裡。
就算是周輝再如何的強,如果周輝就那樣站在他們的面前,或許他們還不會如此的小心,可是現在他們連周輝在哪裡都不知道,他們不得不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於連心中都不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恐慌。看不見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敵人,尤其是這個看不見的敵人是周輝這種連聖人有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存在。
“一定不能放鬆警惕,否則的話我們只會落得和那位師兄一樣的下場!而且我想,就算是他再如何的強橫,也不至於受了我們那樣的一擊灰飛煙滅之後還一點事情都沒有,肯定也是受了重傷,所以纔會躲在暗處伺機偷襲我們的!”
過了許久之後,依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在一名女媧弟子略微感到鬆懈的時候,另外一名女媧弟子卻是眼光閃了閃提醒到。那名女媧弟子頓時一驚,收起了自己的那一份鬆懈之心,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六道空間當中,周輝在其中的一處虛空當中盤膝而坐,在他的手中又有一個小的六道輪迴在緩緩的旋轉着。這個小六道輪迴的當中,有一個人正在奮力的掙扎着,正是方纔被六道輪迴收進去的女媧弟子。此時周輝的臉色一片慘白,而且還有越發的慘白的趨勢。畢竟之前就已經受過崑崙十二仙的灰飛煙滅的一擊,傷根本還沒有恢復幾分,又受了這幾名女媧弟子的聯手一擊,這一擊也是一下子灰飛煙滅,要不是他有六道輪迴的話就算是再多幾條命都不夠死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久久的沒有將這名女媧弟子煉化掉,不過六道輪迴自成世界,這名女媧弟子一被收進了六道輪迴,便一下子切斷了這名女媧弟子和外界的所有的聯繫。
“周輝!我看得出來你也傷的不輕,你若是想要煉化我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既然如此,你放過我,我可以反過來幫助你,最起碼首先我可以將在外面的我的兩名師弟殺死,解決你當下的隱患,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這名女媧弟子雖然修爲高絕,但是如此接近死亡的情形也是極少碰到的,當即便已經心神崩潰,企圖用自己的反水來換得自己的這一條命。
“你既然這麼容易能夠向我服軟,你的心神也堅定不到哪裡去,說不定哪一天因爲什麼別的原因就又想轉過頭來對付我,你這種人我又如何能夠留的,今日就算是我傷上加傷,也必定誅你!”
周輝冷笑着說道,在拒絕了這名女媧弟子的同時,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又猛的一加力,這名女媧弟子慘嚎一聲分化成了無數股的能量投入了六道輪迴當中。
其實如果不是這名女媧弟子心神崩潰向自己服軟,後來向自己又提出條件被自己拒絕的時候一下子心神巨震,自己想要將這名女媧弟子徹底的煉入六道輪迴,怕是還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在將那名女媧弟子煉入了六道輪迴之後六道輪迴之中又分出了一股氣流沒入了周輝的掌心當中,而周輝則是閉着眼睛細細的感受着。
“九尾妖狐,再加上這名修士獨有的真元,應該便是女媧的弟子不差了。從百萬年前至今,我都從來沒有聽說過女媧還收過弟子,這一次倒是被鴻鈞道人給逼了出來,再加上這些人身上的聖人之器,看來鴻鈞道人爲了殺我,倒是下了大工夫。”
有盤古道人在凡人界中坐鎮,之前又已經發生過了一次鴻鈞道人將周輝劫走的情況,盤古道人肯定是會倍加小心。鴻鈞道人倒是再不敢造次派其他的聖人甚至是自己親身降臨來對付周輝了,反而是在這些二代弟子的身上花了大代價讓這些二代弟子來對付周輝。
女媧既然收了弟子卻又一直不對外公開,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收了弟子,這些隱藏起來而且有着極高的修爲的弟子在一些關鍵的時刻其實是能夠發揮出大作用的,可是就是這樣也一樣被鴻鈞道人將女媧的弟子給逼出山來。
“那兩名女媧的弟子還在外面候着,倒是算準了我受了重傷,不過我要是待在六道空間當中,雖然說是窩囊了一點,但是他們也奈何我不得,我倒是不信他們能夠在那裡候一輩子,這裡現在可是我截教的大本營,總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周輝盤算着,眼中閃過了一絲暴戾的殺機。自己很少有如此窩囊的時候,卻是被幾名女媧的弟子逼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着實是有一些惱火的。不過他也很快將自己的惱火壓了下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療傷,承受了兩次讓自己灰飛煙滅的攻擊,若不是六道輪迴,換了誰也頂不下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周輝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兩名女媧弟子也感到有點焦急了。他們自然也明白,如果周輝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躲起來和他們兩個硬耗的話他們兩人也是無可奈何,反而是拖得時間越久,他們就越危險。雖然說現在他們的境地已然是十分的危險了,但是讓周輝付出越多的代價的危險和讓周輝付出了極少的代價的危險於他們來說是截然不同的。於他們來說,作爲他們這等的強者,是絕對不能夠就這樣白白的死去的,要死,也要讓周輝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且是極其沉重的代價!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等下去麼?如果他就這樣和我們耗下去我們應該怎麼辦?”
一名女媧弟子面有憂色的說道。
“我們能怎麼辦?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另外一名女媧弟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答道,竟然是就地盤膝坐下,將身周的四件聖人之器收了起來。
“你……”
那名女媧弟子一驚,難道他就不怕周輝的偷襲麼?
“用聖人之器來耗我們的法力,我們耗得起麼?我們現在只能暫時將這聖人之器收起來,轉而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只要我們能夠讓自己的心完全靜下來進入某種玄之又玄的狀態當中之後,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我們能夠做出的反應其實也是不會差於我們現在這樣的。”
另外一名女媧弟子頓時領悟,也學者那名女媧弟子的樣子,兩個人同時盤膝坐在了地上,閉着眼睛,進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