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不很明顯麼,我就是想看看這院子裡面是不是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人了。現在看來,你們說的果然是對的。”
蔣陽笑嘻嘻的說道,突然之間,蔣陽伸出一隻手來,這些人當中剛纔站出來說話那人的身體便已經不受控制的飛向了蔣陽,他狠狠的掐着這個人的脖子,瞬間翻臉,這張英武的面孔顯得無比的獰歷。此時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此時的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似乎有些錯誤,這些人和周輝他們應該並不僅僅是鄰居那麼簡單,看起來,這些修士更像周輝的手下一類的。
“說!住在這裡的那三個人當中看起來像個傻大個的那個修士現在在哪裡?”
這些人一驚,他們一開始還以爲這個修士是來找周輝的麻煩的,畢竟因爲周輝從一開始出現就顯得十分的神秘,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覺得可以接受,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修爲如此厲害的修士竟然是來找他們的頭領壽一的。他們並不知道壽一什麼時候招惹的如此強橫的仇家,但是他們絕對是不可能向壽一的仇家示弱的!
其實就在前段時間壽一散佈消息的時候,壽一的確是回來過一次的,而且散佈消息的時候都有他們的份。在之後,壽一便匆匆的離開了,其實是因爲當時壽一知道,如果三清門的人能夠從墓地中安全的出來的話,這裡肯定不會安全的,自己先離開這個不安全的地方,到墓地周圍蹲點守候,那樣自己就可以及時的知道三清門的動向了。而如果周輝和韓月出來,他也能及時的發現了。
不過對於壽一的行蹤,就算是他們知道的並不清楚,就這十分模糊的連他們都不清楚的一些信息,他們也絕對不會透露給這個有可能對壽一不利的修士的。
“他的行蹤,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位道友真是說笑了,只是道友現在這樣對我,又是何意?”
那個修士被蔣陽掐着脖子,說起話來也十分的吃力,但卻是沒有絲毫的膽怯的將這些話說完。雖然說自己這樣說有可能激怒蔣陽,有可能被蔣陽殺死,但是他無所謂。所謂的傻人有傻福對於壽一來說,他的傻福或許就是他有這樣一羣忠心耿耿的手下。就算是三清門,也僅有極少數的幾個身份地位特殊的人才會對三清門真正的忠心耿耿,換了任何一個門派,如果門下的弟子能有這麼多真正的忠心耿耿的人的話,最起碼,也能夠混到上等的門派,而如果本來就是上等門派的話,最起碼,也敢跟三清門分庭抗禮了。
“何意?”
看到這個修士不肯說,蔣陽的眉毛往上一挑,自己堂堂三清門門主對這種螻蟻一樣的存在出手,對方竟然還敢如此來回答自己!蔣陽感到自己怒了,真的怒了,在他的心中已經有殺機開始醞釀了,濃烈的殺機,他甚至都有一種將這些修士全部都殺死的衝動。而對於他眼中等同於螻蟻一樣的修士,他是第一次有如此重的殺機,而一般來說,他也只有對真正在身份和實力上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敵人,纔可能產生如此濃烈的殺機的。
蔣陽一直緊緊的掐着那個修士的脖子,那名修士本來才方纔煉氣期而已,修爲並不高,被這樣掐着脖子,斷了呼吸,也最終有可能窒息喪命,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名修士已經顯得越來越吃力,甚至連臉色也都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鐵青色。看得出來,蔣陽的內心對於殺不殺這個修士還是在猶豫着的。猶豫了良久,蔣陽終究還是將這名修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他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是三清門的門主,絕對不可以輕易的對這等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動了如此濃烈的殺機。
“我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懶得殺你而已。”
蔣陽的聲音還在空氣中飄蕩着,但是人卻早已經不見了身影,他在等,等到自己的得意弟子雷銘白從三清門搬來人之後,自己一定要挖地三尺,也一定找到那個傻大個的所在,更要從那個傻大個的最終,將周輝等人的來歷問出來,好像元始天尊交代。
蔣陽的離開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根本不是蔣陽的對手,如果蔣陽真的想要殺人的話,說不定,他們將無一倖免。不過對於他們自己的安慰,他們自己依然不是過於的擔憂,他們真正在擔憂的,是壽一的安危。萬一是壽一哪天突然回來了,或者說那個厲害的修士通過其他什麼途徑找到了壽一,又該怎麼辦呢?只是,不管他們怎麼擔心,都是於事無補的,他們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了。
一天半之後,雷銘白便帶領着三清門的數十名弟子快速的感到了,三清門的這些弟子一趕到,立馬便在整個東嶽山附近展開了一場大排查,壽一的模樣也都被畫了出來,向着整個修道界散佈了出去。至於周輝和韓月兩人,這麼久都沒有從墓地當中出來,蔣陽卻是自以爲兩人必然已經死在了墓地當中,天罰之下了。就算是沒有因爲墓地和天罰而死,光聽聽元始天尊說盤古幡自己回去了,那麼盤古幡必然也不會讓兩人好過的,現在唯一還在修道界逍遙的,也只可能是那個傻大個了。
整個東嶽山附近,似乎是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天才煉器師煉製出來的絕世法寶出世的時候,那些大門派將這裡的小修士好不放在眼裡的展開大排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他們都可以無所謂,而真正受苦的,卻依然又是東嶽山附近的這些沒有什麼勢力依靠的散修們。
半個月後,三清門的弟子如同瘋狗一般的迅速將整個東嶽山附近都找了一個遍,但是卻依然沒有找到壽一的所在。之後又過了一個月,三清門的弟子又將整個東嶽門附近搜尋了一遍。搜尋的範圍倒是並沒有變,只是變化的,是這些三清門的弟子的積極性。
第一次他們是爲掌門辦事,自然個個都積極,可是在這種近乎地毯式的搜索之下,竟然沒有找到他們所要找的人的下落,這對於三清門來說,面子上無疑有那麼一點的掛不住,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清楚,這樣的搜查方法都沒有找到,只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要麼真的不在這裡,要麼就是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過來的了,所以他們的積極性明顯便下降了下來。
第三次,蔣陽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作爲三清門的門主,總不能和三清門的其他弟子都跟瘋狗一樣的在這裡找人吧。反正現在自己的得意弟子雷銘白也在這邊,於是將事情交給了雷銘白去辦,自己則是回去了。三清門的門主一走,三清門的弟子的積極性又下降了許多,而三清門的弟子完成第三次的排查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結果當然依然還是沒找到。
到了第四次,蔣陽覺得雷銘白作爲自己的得意弟子,絕對不可以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找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面,將雷銘白召回,然後又加派了一些三清門的普通弟子過來,要他們不要放鬆對這些人的搜查。而這第四次足足過去了三個月,一遍的搜查還都沒有結束。看起來就好像是壽一憑空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墓地,任憑外面鬧得如何的沸沸揚揚,周輝等三人卻是依然安靜的在這墓地當中修煉着。現在的壽一已經完全可以適應在墓地當中修煉了,而至於三人的吃飯問題,三人剛好都是化精期,吸收天地元氣,然後將這些天地元氣煉化爲己用,再將自己的天地元氣煉化成爲精氣,有着這些精氣對人體的補充,修士便完全可以不吃飯,也就是說,到了化精期的修士,是已經可以辟穀的了。
在這段時間的修煉當中,周輝和壽一的修爲只是有所精進而已,卻沒有太大的進步,而此次修煉修爲進步最大的,卻是韓月。韓月此時已經從化精期後期突破到了養神期的前期。
如果說化精期滋潤的是肉身的話,那麼到了養神期,滋潤的卻是靈魂。化精期後期的時候,可以說精氣對於肉體的滋潤已經是達到了修士的肉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到了極限之後,當突破了養神期之後,渾身的精氣就會變化成爲法力。可以說,在煉氣期及之前,修士體內的是元氣的話,那麼到了化精期修士體內的便是比之於元氣更爲高級的精氣,而到了養神期及以後,則便是法力了。可以說到養神期是修士修煉的一個本質的跨越了。
韓月突破到了養神初期之後,略微穩固了一下自己的修爲便結束了修煉,在韓月結束脩煉之後,壽一也結束了修煉,他覺得自己暫時再修煉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麼效果了,便只能結束脩煉,而現在周輝卻是依然還在修煉當中,韓月甚至能夠感應得到在周輝的體內的用來煉化元氣的人火,有些強弱不定的跳動着,這樣的情況卻並不能讓她擔心,而是他明白,周輝現在也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即將就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