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誰敢攔元子商號的路!”
護衛當中的頭領站出來大喝道,但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個頭領喝的有那麼一點的心虛。元子商號雖然說在修道界中有着很大的影響力,但是就算是擁有着再大的影響力的勢力,很多修爲高的散修也不怎麼買賬的。別說是這三個身穿灰袍的人都到了守一的境界,跨入了修道界之中的高手之流,就算是一些養神期大成的摸到了高手的門檻的散修,也都不怎麼買一些大勢力的賬的。畢竟,很多散修都是一個人無拘無束,只要不將一個勢力得罪的太過徹底,一個勢力完全是不會花太大的力氣去找一個得罪過他們的散修的,畢竟,花費代價太大,十分的不值。
“元子商號?”
果然,在聽到元子商號這個名字之後,三名身穿灰袍的人修士卻都是一臉的冷笑,甚至於,在這冷笑中,還帶着幾分找對人的神情在其中。
“元子商號身爲人教的勢力,在我截教的地盤上佔據了整整一個城池,而且又憑着自己是做生意的,不知道搜刮了我截教的多少的資源去謀取暴利,現在又往闡教的方向走,誰知道是去談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呢?我們攔的就是元子商號的路。也不知道這車裡是什麼東西,不過還是先殺了你們再說吧!”
爲首的灰袍修士冷聲的說道,說話間又隨意的瞥了一眼車子,顯然是並沒有發現在這車子當中有什麼玄機。
看到這三個灰袍修士一點都不買元子商號的賬,這十數個護衛的臉色頓時齊齊的一沉,隱隱的圍成了一個半圓將三人圍在其中,當然,周輝和韓月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落下。周輝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三名灰袍修士如果不當即退去的話,其結果必然是十分的悲慘的,可是剛纔三名灰袍修士的話卻也讓周輝十分的感動,很顯然,三名灰袍修士對於整個截教,還是相當的維護的。於現在的這個衰落的,互相廝殺爭奪資源的截教來說,這樣的維護,而且是這樣的三名高手能夠對截教這樣的維護,是十分的難得的,畢竟能夠修煉到這樣的地步,至少在截教的地盤上,是沒少經歷關於修煉的資源的廝殺和爭奪的。
加上週輝,韓月一行十數人的護衛,由於是面對如此的強敵,全部都將自己的法力運轉到了極致,從各自的身外,都浮現出來了一個法相來,周輝在進入養神期修爲做過鞏固之後,那法相身上的線條已經清晰了,但是面容依然是模糊不清,甚至因爲面容的模糊不清,連法相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不過在周輝的法相的身上,卻也有十分突出的氣息,比如說,截道的霸,以及被周輝深深的隱藏起來的那世間少有的怨念。
其他人身上的法相全部是自身的模樣,只是身上的氣息更加的精純而已,包括韓月也是如此,本來修士的法相就該是自身的模樣,只是以着一種更加精純和強大的方式將自己所修煉的道表現了出來而已,可是周輝這樣的明顯是有些詭異的,甚至,以着周輝自身的經驗,都根本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三名灰袍修士的目光卻是幾乎都瞬間聚集在了周輝的身上,倒也不是因爲周輝的法相的詭異,而是因爲周輝的法相中的那一股子霸氣,要將修煉出這等的霸氣,對截道得感悟到何等的程度啊?就算是他們,雖然他們也一樣可以有比這更加強橫和精純的霸氣,但是那也只是因爲他們的修爲高而已,如果將他們的修爲降到周輝的程度,他們也絕對不會擁有這等的霸氣。不過轉瞬,他們的眼中又都同時閃過了一絲失落,既是對截道的感悟再厲害,也不過是做了元子商號的走狗而已。不過三名灰袍修士卻是已經下意識的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對周輝出手要留手,還是將攻擊轉移到其他的護衛的身上再說吧。
“你們以爲,憑你們,也能把我三人如何麼?”
爲首的灰袍修士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謔,閃電般的出手,甚至不需要將自己的元神祭出來,身上陡然間流露出一股霸氣來,由於修爲的巨大的差距的原因,這一股霸氣一出,除了周輝的元神之外,所有人的元神竟然是都有些震盪。不過對於韓月的元神的震盪周輝卻並不是很擔心,有披風的守護,要是真的到了該讓韓月的元神受到傷害的地步,那披風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在這十數人的護衛當中,數護衛頭領的修爲最高,養神期大成,已經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摸到了修道界中高手的門檻,一個人悍然想要將將這灰袍修士的攻擊擋下,而其他人十分有默契的向着其他的兩名灰袍人攻擊而去。包括周輝和韓月在內,全部都是全力出手,因爲周輝兩人明白,就算是他們全力出手,再加上這十數名的護衛,只怕是這三名灰袍修士的實力都不弱,不見得能把他們怎麼樣,可是如果元羽和元旭兩人出手,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護衛頭領並不是真的想要以一人之力面對這個比自己的修爲高出許多的灰袍修士,只是自己一人擔下一個人的話,這樣就會少分出一部分人來對付這名灰袍修士,攻擊的力量就可以更容易的集中到其他的兩名灰袍修士的身上。養神期和守一期之間實力雖然有差距,但是他們有數量,護衛的頭領自信,只要自己能多擋一會兒,憑着他們的數量,對付那兩名灰袍修士還是沒問題的,只要那兩名灰袍修士被幹掉了,自己這邊也就立馬輕鬆了下來了。
這護衛頭領的計劃到也算是並沒有完全的失誤,最起碼,那兩名灰袍修士的修爲雖然達到了守一的境界,但是很明顯是剛剛纔達到守一的境界並不久。在其他的護衛分成了兩撥集中攻擊之後,差一點就沒有接的下來,吃了一個小虧,受了點小傷,頓時也全力的運轉起法力來,將自己的法相也顯現了出來。兩名灰袍修士的法相剛出現的時候渾身的氣息內斂,但是明顯比這其他的人的法相要清晰的多,這正是守一的境界的修士的法相的特點,氣息內斂,同時自然也是更加的凝聚清晰,不過攻擊力,卻是更加的恐怖了。
由於本來就受了一點小傷,而且再加上進入守一的境界的時間並不久,所以實力並不算很強,所以在一干的養神期的修士的圍攻之下,倒也顯得十分的狼狽,慢慢的落了下風。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兩名灰袍修士的身死幾乎是毋庸置疑的,那麼,難道會是周輝料錯了,所以纔會全力出手的麼?周輝當然不會料錯,料錯的,卻是護衛的頭領,而那護衛頭領雖然沒有料錯那兩名灰袍修士的實力,卻是料錯了,自己面對的這名灰袍修士的實力。
“雖然我覺得他們剛剛進入守一這個修爲境界,能夠找人練練手,鞏固一下修爲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過顯然也並不能出人命,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先將你這個讓人麻煩的傢伙殺掉,然後再將他們殺掉,如何?”
原本,在護衛的頭領承受了自己的一擊,而其他人又去攻擊其他的兩名灰袍修士之後,這個灰袍修士卻是停止了攻擊,只是靜靜的看着場上的局勢。既然這灰袍修士不懂,那麼護衛頭領也樂得不動,不過爲了穩妥起見自己還是一直沒有出手,而是死死的盯着這名灰袍修士。就在護衛頭領的心隨着那兩名灰袍修士一點點的落了下風之後而一點點的變得輕鬆的時候,他渾身的汗毛卻是本能的炸起,那名灰袍修士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也出手了。
這名灰袍修士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甚至連留手都沒有,法力運轉到了極致,一個法相同樣出現在了灰袍修士的身體的外面,以着這法相的清晰程度和氣息的內斂程度來看,這名灰袍修士的修爲卻是明顯的比之於另外兩名灰袍修士的要高,而實力,自然也是要高很多。
一名剛剛進入守一的修爲境界的修士出手,自己原本就已經擋不下來了,更何況現在攻擊自己的這名灰袍修士並不是剛剛進入守一的修爲境界的,而是顯然已經進入守一的修爲境界很久,境界已經被鞏固了的修士出手?這名護衛的頭領幾乎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絕對沒有再生還的可能性了。
就在這一個剎那,一股恐怖的氣勢陡然間從車中散發了出來,那名灰袍修士的攻擊就這樣僵在了那裡,遲遲沒有動手,許久之後,這才倒下,在他的眉心,卻是有一個幾乎難以差距的傷口,瞳孔渙散,顯然是已經死了。而所有人都只知道是兩位少主中的哪一位出的手,但是非但沒有人知道具體是哪一位出的手,甚至,都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