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全部砸暈
凌開山偷聽孔慶福他們的談話,已經知道楊福堂還有一個二女兒,似乎孔慶福想要一箭雙鵰,還是比翼雙飛啥的,結果楊福堂還沒有同意。
凌開山從堂屋北面的東側門進入後院,竟然和前院大不相同。不是,應該說是開了眼界。
院子裡面竟然是一座小花園,還有假山假石等盆景,東北角一簇小竹林,西北角是練武場之類的空曠地帶。
和前面正房相連的,都是半封閉的長廊結構,還有雕花欄杆。東西兩面果然還有兩個房間,凌開山自然不敢怠慢。
東面的房間有兩間,外面一間裡面睡着一個老婦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砸暈!
第二間一張大牀上竟然是一個小男孩兒,凌開山舉起馬燈看了半天,也就十來歲年紀。孔慶福說一個加強營的裝備就是留給少爺的,難道是這麼一個小孩子嗎?那也太扯了吧,砸暈!
西面兩間房,兩個女人,進門外間是一個十八、二十左右的少婦,這可能就是孔慶福的老婆,砸暈!裡間一個小姑娘纔不過十四五歲,沒啥看頭,砸暈!
回到前院,凌開山常常吐了一口氣,端起八仙桌上面的茶壺直接淋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腦袋上,隨即就把三棱刺頂在他的脖子上。
“老東西,不想受罪的話就回答老子的問話!”凌開山低聲吼道:“如果想死得快一些,你就扯開喉嚨吼一嗓子給老子聽聽!第一句:你存放槍支彈藥的地窖在哪裡?”
“我們都是本分的莊戶人家,沒有槍支。”
凌開山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北面的三個坐地炮是幹啥的?前院炮樓上都有是幹啥的?”
沒聲音,中年胖子啞巴了。
吱——,中年胖子的貼身襯衣被撕了下來,然後被塞進嘴巴里。
噗嗤——,三棱刺已經扎進了中年胖子的大腿裡面,中年漢子額頭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
把嘴巴里的東西取下,凌開山又問道:“第一句:你存放槍支彈藥的地窖在哪裡?”
繼續沒聲音,只有牙關吱吱作響。
“哦,原來是這樣!”
凌開山點點頭,彷彿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把剛纔的程序再來一遍,不過換了一條腿而已。
“第一句:你存放槍支彈藥的地窖在哪裡?”
“就在裡面的牀頭,有一塊地板可以打開,只要搬開上面的五屜櫃就能看見!”
噗——砸暈!
凌開山剛要進屋裡查看地窖,大門外已經影影綽綽有一羣人朝大門衝過來。略一打量,奔在最前面的正是任槐花!
不敢怠慢,凌開山一個閃身就已經衝到了院子大門外面:“進入院子一定要保持安靜,不能有絲毫動靜!一排立即安排兩名戰士上炮樓,控制裡面的機槍!另外兩挺機槍趕緊上東北角的圍牆,監視辛莊方向動靜。”
“控制東西廂房,把裡面睡覺的長工短工全部集中起來,誰敢大呼小叫,一律砸暈!另外看看有沒有會趕車的,我剛纔看見西廂房的那個棚子裡有兩掛大車。另外,趕緊通知二、三、四、五排進來轉運東西。”
凌開山簡單吩咐了一下,轉身跑進正方的東面裡間,挪開了五屜櫃一看,地面上果然有一個拉環。打開蓋板以後,就是一把五級樓梯豎在洞口。
這不是地窖!而是一座完整的地下室,地面的建築物,就建造在地下室的上面!
凌開山略微呆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打量整個環境。因爲馬燈的光線有限,遠處的看得不是很清楚。東半邊都是壘起來的各種箱子,西半邊全部都是碼放整齊的麻袋和一米多高的土陶缸!
戰士一般關心箱子,對麻袋的興趣不是很大。凌開山自然更關心箱子,所以就把馬燈捻到最大。
箱子分爲兩類,一種是各種樣式的大小箱子,估計裡面放的都是啥值錢的玩意兒。一種是軍綠,這不用問,就是孔慶福所說的槍支彈藥。
凌開山並沒有打開所有的箱子,因爲上面都有字。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子彈。一共分爲三種,看樣子應該步槍、機槍和手槍彈。18箱子彈其實並不多,還不到十萬發。
捷克式輕機槍!
36個長條箱單獨放在一邊,並不是孔慶福所說的24挺,而是36挺!其他的都無所謂,關鍵是機槍一定要立即派上用場。
所以他毫不猶豫,立即到外面抽調了二排的兩個班進入地窖。一個班開箱擦槍,一個班給彈夾壓子彈。
經過一個小時的忙碌,36挺捷克式機槍全部準備就緒,每挺機槍已經有了10個備用彈夾。
凌開山找到花如月說道:“如月,現在情況緊急,你在這裡指揮三、四、五三個排轉運物資,圍牆上的三挺機槍就留給你,耳房裡有12支嶄新的步槍,地下室裡面子彈管夠。這36挺機槍暫時交給一排和二排,我帶她們出去對付孔慶福的聯村保衛團。”
自從凌開山開口認下了“未過門兒的媳婦兒”,花如月現在搖身一變,真的就已經成了一個溫軟可人的小媳婦兒:“你自己當心些,不要老是像剛纔這樣一個人猛打猛衝,讓人家擔心!”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鐘,因爲馬匹不夠,所以大家都步行趕路,馬匹留下來馱運物資。好在只有三裡多路,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接近那個土臺子。
“槐花,你帶領大部隊隨後跟進,我先去把門口的哨兵摸掉。這種夜襲作戰,最關鍵的就是要大家保持肅靜,千萬不能發出絲毫聲音。只要我控制了孔慶福,一切就好辦!”
凌開山不是第一次帶領新兵作戰,所以講解要領也很到位。看到任槐花點頭應承,他才閃身向前飛掠而去。
凌開山原來當總教官都是嘴巴上的功夫,雖然在訓練場上把所有的動作要領都演示過,但是女兵們並沒有很直觀的感受。
今天晚上總教官一個人就拿下了所有杆子都不敢動手的楊家圍子,讓所有的女兵都驚爲天人!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花如月、任槐花以下所有人終於相信,凌開山沒有把蘇家堡放在眼裡並不是說大話,因爲確實就沒有放在眼裡!
特別是花如月和任槐花,都是穆玉雯的親傳弟子,要說武功都比凌開山高得多。但是要想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就把楊家圍子拿下來,而且沒有開一槍,她們根本無法想象!
土匪裡面高來高去的人多了,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能夠打開圍子。
這就是爲什麼花如月再次見到凌開山的時候,表現出十足小媳婦兒模樣,而且對於凌開山的吩咐沒有半句頂嘴現象的根本原因。這不是害怕,而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女人可以跋扈,但是不能沒有溫柔。
當然,美女愛英雄是不錯,那一定要是貨真價實的英雄。嘴巴可以哄得美女一時開心,但要美女從內心對你產生敬重,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按下後面女兵心裡想七想八暫且不提。
凌開山故地重遊,而且不到三個小時就來了兩趟,地形地貌已經爛熟於胸。先前是來竊聽的,那自然謹小慎微,生怕驚動了那個哨兵。因爲哨兵站在三米多高的臺子上,那真是站得高看得遠。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凌開山剛一接近哨兵二十米以內,就已經提起全身之力,幾個跨步就已經躍上土臺到了哨兵身後。
哨兵感到身後勁風撲來,剛想轉身,結果脖頸子已經落到別人手中,而且步槍也被接過去了。
咯吱一聲,哨兵已經被輕輕放倒在地,步槍仍然放在他身上。只能放在身上,如果放在地上,現在黑燈瞎火的,很可能被後面的人給踩壞了。
可能是因爲門口有哨兵的緣故,堂屋的大門並沒有關,桌上的油燈仍然亮着。凌開山慢慢貼到門邊一看,也難怪,人家根本就沒有睡覺,正坐在辦公桌前奮筆疾書什麼。
“孔團長真是軍人楷模,這麼晚了還在辦公!”
孔慶福正在聚精會神的寫東西,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聲讚歎,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猛地一回頭,發現一根黑不溜秋的啥玩意兒已經定在自己的咽喉。
“噓——”凌開山左手食指和中指擋住自己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樣子。
就在孔慶福納悶兒的一瞬間,凌開山右手的三棱刺猛地往回一縮,又閃電般的翻掌劈下,剛好砸在孔慶福的脖子上。
端起桌子上的油燈來帶門口揮舞了兩圈,凌開山才放下油燈向後面摸去。貼着牆體站立,把自己的身影完全隱藏在暗處,他這才仔細觀察臺子東北方向的情形。
土臺的西北角上果然有一個大水塘,旁邊就是馬棚。正北面、正東面都有一排營房,加上西面的馬棚,剛好圍成一個馬蹄形,外圍打着木樁柵欄,圍成一個三百米見方的兵營,開口方向自然就是土臺子。
看來這些傢伙還有些警覺,土臺子下面進入兵營的路口上,還有一個崗亭,門口也有一個哨兵在值班。
隨着身後一陣香風飄來,凌開山知道大部隊到了,而且貼近自己身體的正是任槐花。
“槐花,留下一個班3挺機槍在這裡擔任警戒,我下去摸掉哨兵以後,一排從正面下去,15挺機槍在操場上全線展開,分別控制兩座營房。二排從東面下去,迂迴到兵營後面展開,當心敵人逃跑!”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