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最毒婦人心
花克儉,一個心地善良的西北青年,民國初年,因爲連年天災人禍,加上馮某人刮地三尺擴大軍隊,搞得關外民不聊生,他隨着大批難民闖進關內,希望謀取一條活路,
進入潼關以後不久,花克儉開始離開大流北上,希望到“天子腳下”找口飯吃,一路上給人家打短工換飯吃,轉眼就是一年時間,
這一天上午時分,花克儉進入易縣境內,準備穿過紫荊關北上,沒想到越過紫荊關不久,就聽見前面山溝裡面傳來女子的呼喊聲,
西北漢子那都是熱血青年,聽見這種垂死拼命的叫聲,頓時勾起了他心中的各種不平之氣,他就在路邊的樹林裡找到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提在手中,然後飛快地朝事發地點趕過去,
前面大路上,一掛大車翻倒在地,路上還躺着幾具屍體,女子的呼喊聲就從東面的一個小山溝裡面傳出來,
花克儉毫不猶豫就衝進山溝,原來是三個小毛賊正把一個女人壓在地上,拼命撕扯女人的衣服,
此時的花克儉想起了自己妹子和全家的悲慘遭遇,那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腳下一個跨步,雙手掄圓了木棍,就向距離最近的一個毛賊砸了下去,
啪嚓一聲,木棍剛好砸在小毛賊的後腦勺上,當即就開了瓢,
另外兩個傢伙一看突然殺進來一個李逵,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啥都顧不上了,撒丫子就跑,
花克儉一咬牙,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經過十多分鐘的追逐,剩下的兩個小毛賊全部被斃於杖下,
一口氣連殺三人,花克儉覺得自己心裡舒服了許多,這纔想起前面山溝裡還有一個遭難的女人,
如果他沒有想起那個女人,如果他就這麼甩開大步離開了,好多事情就不會發生,
但是,花克儉覺着應該“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因此跑掉手中的木棍,又回到了小山溝裡面,
原來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一個16、7歲的大姑娘,雖然現在灰頭土臉,身上也是衣不蔽體,而且梨花帶雨,但是臉盤子的確就是一個美人兒胎子,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大姑娘看見花克儉返回來,頓時斂衽施禮:“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她這一彎腰不要緊,胸前的兩隻小白兔就直接從破衣衫裡面跳了出來,好在花克儉迭經大難,並沒有什麼邪門心思,而是臉色微微一紅,輕聲問道:“姑娘還能走路嗎,我這就送你回家,”
“我爹爹還在前面的大車上,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姑娘也發現自己兩隻不聽話的小白兔怎麼也遮掩不住,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花克儉看見被自己打死的小毛賊,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因此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給扒下來扔給大姑娘,兩個人攙扶着來到大路上一看,三具屍體半點兒活人的跡象都沒有,
大姑娘一聲哀嚎,頓時昏倒在地,
花克儉知道這三具屍體裡面大概就有姑娘的爹爹在內,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好先把大車扶正,又把跑了數百米的騾子找回來套上,這才把姑娘抱到大車上安頓下來,
現在這麼多屍體不好處理,花克儉只好找了一個破山洞,全部弄進去,然後用石頭封閉起來,恰在這個時候姑娘清醒過來,又是一頓大哭,
原來,她娘早就難產死了,都是爹爹一手把她養大,因爲心疼閨女沒有娘疼,所以當爹的從小都是嬌生慣養,而且因爲小有家財,這個姑娘還讀過兩年書,今天本來是到涿縣去的,沒曾想半路遭了土匪,
好在花克儉及時出現,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現在已經無可如何,花克儉只好暫時充當車伕繼續向北,車上的東西都還在,看來三個小毛賊色膽包天,沒有來得及弄走,
雖然後來又遭到了幾個打悶棍的小毛賊,結果都被花克儉給收拾了,總算是有驚無險,
因爲姑娘受到了驚嚇,而且相依爲命的父親又被土匪給打死了,憂煩驚悸之下可就病倒在車上,
不能再走了,
花克儉只好就在趙各莊找了一個路邊的小客棧停下來,然後就地找郎中醫治,別人問起來,花克儉只能說是兄妹,
但是明眼人一看,這怎麼可能是兄妹呢,連說話的口音都不一樣,分明就是私奔的小兩口嘛,
要說那個時候民風淳樸,不管這兩個青年男女來路就究竟如何,現在救人是大事,附近的村民們都熱心找郎中,
沒想到附近的郎中都請過來瞧過了,都說這是急怒攻心之後造成的惡性傷寒,一般的方子已經不能救命,
最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郎中對話可見說道:“小夥子,你趕緊往東走,房山鎮有一家‘賽華佗’的醫館,他那裡有些洋藥應該可以把你的小媳婦兒救回來,我這就給你寫一封信過去,那邊的人看見我的信就會全力幫忙的,”
一路顛簸之下,三天後終於趕到房山鎮,事情也沒有出現意外,經過三個多月的努力,姑娘被救活了,
在此期間,花克儉把大車上的物品已經清理過,發現有大洋三百多塊,爲了給姑娘治病,已經花去了一百多將近兩百塊,現在已經只有120塊大洋,坐吃山空的日子馬上就到了,
花克儉最後只好和人家大姑娘商量:“姑娘,你的身子骨已經快好了,長時間停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到涿縣到底要找誰啊,我把你送過去以後還得找活幹呢,”
姑娘躺在炕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哥,如果我知道爹爹到涿縣找誰,我還會急出病來嗎,”
花克儉沒想到這個姑娘啥都不知道,這一下才真是麻了爪子:“那我把你送回家去吧,總在客棧也不是辦法啊,”
“沒有家了,家裡的祖屋都賣了,”姑娘搖搖頭說道:“爹爹說涿縣有什麼朋友可以做生意,所以纔會到涿縣去,”
“這、這、這,這如何是好呢,”花克儉急得直打轉:“我們的錢可不多了,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的,”
“大哥,反正別人都說我是你的小媳婦兒,從今兒個晚上開始,我就給你當小媳婦兒吧,我找這裡的老闆娘打聽過,荒山的土地很便宜的,”
姑娘似乎下了決心:“現在還有一百多大洋,留下一半過生活,拿出一半置辦幾畝地,也不能餓死人,”
因爲有趙各莊老郎中的推薦信,這家“賽華佗”醫館的郎中手面也很寬闊,僅僅用了70個大洋,就給花克儉他們找到了一片屋場,外帶20畝荒坡地,這個地方就在羊耳峪西南方向不到十里路的地方,
小兩口就這麼生活在一起,轉眼就是兩年,雖然姑娘啥都不會幹,但是因爲花克儉能夠吃苦,僅僅兩年時間就已經能夠自給自足,而且開始有了一些儲蓄,
但是,因爲姑娘的身子骨一天好似一天,後來竟然就懷孕了,十月懷胎之後,一個可愛的女嬰呱呱墜地,兩口之家就變成了三口之家,
花克儉雖然能吃苦,但是忙裡忙外養活三個人,難度自然不小,爲了保證閨女的生活,兩個大人的生活水平可就差了很多,就這樣過了兩年,閨女已經兩歲多,能夠開口叫人了,正在蹣跚學步,
事情就是這麼古怪,
這一天,花克儉把自家的大車套好,帶着母女倆到房山鎮添置一些東西,準備過年,
沒曾想,半路上碰到另外一掛大車陷在泥溝裡爬不起來,一個穿着貂皮大衣的青年正在在路邊着急,花克儉從後面跟上來了,
花克儉沒有二話,當即把自家的大車停下,解下騾子就幫忙拉車,結果閨女要解小手,母女兩人只好下車,
穿着貂皮大衣的那個年輕人一看見這位少婦,兩隻眼睛頓時就直了:“這也太漂亮了吧,”恰在此時,他的大車已經被拉出來,自然不好賴着不走,
沒過多長時間,人家登門拜謝,感謝花克儉在路上仗義援手,大包小包的禮品堆了一屋子,
經過自我介紹,這位青年人叫做蘇子超,乃是大名鼎鼎的蘇家堡新當家人,花克儉看見對方一片誠意,自然整治酒菜請人吃飯,
就這麼地,蘇子超隔三差五就過來和蘇子超喝酒聊天,關係就越走越近,轉眼就到了年關,
這一天吃過午飯,媳婦兒讓花克儉就下地把一些事情處理乾淨,一家三口也好貓冬過年,
花克儉一想也是,可惜走得匆忙,忘記帶鋤頭了,因此中途回家拿鋤頭,剛進院子,他就聽到房裡傳出他非常熟悉的響聲,因爲每天晚上和媳婦兒親熱的時候,都會鬧出這種動靜,
花克儉頓時腦袋發炸,強忍着走進房門外仔細一聽,裡面還有男人氣喘吁吁地動靜,炕上吱吱嘎嘎的響聲就更清晰,
“超哥,你真有勁,竟然能夠幹這麼長時間,人家都受不了了,”
“那是,你也不看超哥是什麼出身,今兒個一定要讓你好好享受享受,可惜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兒,竟然這麼荒廢了,我看你就跟我走了吧,保證每天都讓你快活死,”
“哼,你就說得好聽,這半月來,你已經在人家身上搞了七回了,也沒見你把人家帶走,”
“那好,我今天就和他說清楚,要多少錢就多少錢,”
“他就是一頭犟驢,你拿多少錢都沒用,他不會讓我跟你走的,除非,,哎呀,我受不了了,你快點用勁,”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