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腫的跟豬頭般的劉豔,一邊惡毒的說着,一邊打電話叫人:“喂,媽咪,快叫阿龍哥帶人來萬盛大酒店,人家快被打死了……”
“陸仁,快跑!”
楚凌音一看情況不妙,當即招呼了陸仁一聲,就要朝着包廳出口跑去。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啊!反正你跑了,你們楚家一家老小都給替你陪葬!”劉豔獰笑着說道。
“小音,沒事,你快走!”這時,楚正豐似乎良心發現了。
“爸……”楚凌音有些哽咽的喊了一聲。
“小音,這麼多年以來,爸爸一直沒好好照顧你,現在終於有個讓我贖罪的機會了,就讓爸爸當一次保護女兒的英雄吧,你快走,家裡保險箱的密碼是你出生日期,帶着錢和那小陸去國外吧。”楚正豐越說,臉色越顯得決然。
而被楚正豐這麼一勸,楚凌音反而不想走了,她抽泣着拉着楚正豐,喊道:“爸,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呵呵!好一齣父女情深啊,這是你們在人世間最後一個夜晚了,趁現在多說幾句話吧。”劉豔捂着發腫的臉,冷笑着說道。
“陸仁,你先走吧,去找月仙姐,或許她有辦法能救我們。”楚凌音朝陸仁喊道。
“放心,就這點小事,我能解決。”陸仁一臉悠哉的說道,乾脆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包廳裡,衆人小聲的議論起來:
“那小夥子完了!徐家的人已經快過來了。”
“我還是報警吧,不然真的要出人命啊。”
“你以爲那小子真不怕死啊,別看他現在還威風八面的,等會劉豔叫的人一來,估計就被打得跪在地上喊爸爸了。”
“你懂什麼,他那是拿生命在裝逼啊!”
…………
很快,五分鐘過後,樓下便傳來了一陣喧鬧。
一羣穿着黑衣,打扮流裡流氣的青年涌入了包廳,大概有三十多人,那一羣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令人看了不禁寒毛直豎。
有幾把西瓜刀上甚至還沾染了些許暗紅色的污漬,似乎是見過血的刀子。
那羣人出現後,包廳裡的衆人紛紛朝着角落裡縮去,空蕩蕩的包廳中央,只留下了楚家父女、劉豔和陸仁四人。
爲首的一個留着小辮子的青年,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別人都是拿着西瓜刀,唯獨他一人拿着把伐木的鋸子,鋸齒上面還沾染着零零散散的還有血色的斑紋,散發着讓人心寒的氣息。
而且小辮子青年身邊還摟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夜店女郎,一看就知道是那羣人中的小頭頭。
“阿龍哥!”劉豔臉色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小豔,怎麼了?徐姐電話裡說你被打了,讓我叫幾個兄弟過來看看。”那小辮子青年嘴裡叼着跟香菸,一隻手在女郎臀部來回遊走。
“就是他們!就是那幾個傢伙欺負我,特別是那小子,等會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老孃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劉豔指着陸仁惡毒的說道。
“哦?敢欺負徐姐的女兒!這蒼海市裡還有這種傻帽?”那個阿龍當即領着一羣小弟,朝陸仁走了過來。
“這位大兄弟……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往心裡去……”楚正豐拿出一根軟中華上前遞給那阿龍。
“滾!”阿龍正眼都沒瞧一眼,擡腳將楚正豐踹倒在地。
“爸!”楚凌音嬌喝了一聲,趕忙衝過去要將楚正豐扶起來,並且瞪着大眼睛,怒視阿龍。
“喲!這小妞真水靈啊!晚上兄弟們有福了!”
“嘿嘿嘿……”阿龍身後的一羣小弟當即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淫笑。
“阿龍哥,那騷狐狸等會再慢慢收拾,想怎麼玩隨你們高興,關鍵是這小子,我現在就要讓他見血!”劉豔指着陸仁,一臉得意的說道。
“沒問題!”阿龍將身邊的女郎推開,隨後走到了陸仁身前,如同看着砧板上的肥肉一般,問道:“你想怎麼收拾他?是先把他手指一根根剁了,還是把他的傳家寶給閹了?”
“嘿嘿!先剁他十根手指開開胃好了!”劉豔語氣平淡的說道,彷彿對象是一隻煮熟的鴨子般。
“嘶……”
這劉豔的狠辣心腸,頓時讓包廳裡看熱鬧的羣衆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小子完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徐家的人。”
“現在能痛痛快快的死去,對那小子都是一種奢望了,還不知道等會那劉豔還會想出什麼狠招料理那小子。”
“活該!讓他沒本事還想逞英雄,護花使者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
“剁手指!”
邊上的楚凌音一聽,雖然被嚇得嘴脣發白,但還是微微顫抖的走到陸仁身前,將他護在身後說道:“劉小姐,一切恩怨都是因我而起,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你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只求你別爲難我家人和朋友。”
“哼哼!現在知道求情了?”劉豔拉過一張椅子,翹着二郎腿說道:
“行啊!那你過來跪在地上,給我舔腳,我可以考慮一下!”劉豔晃着肥胖的大腳說道。
楚凌音嬌軀猛地一顫,貝齒死死的咬着嬌脣,一絲血跡從嘴脣上緩緩滲了出來,她絕望的看了看那羣拿着西瓜刀的黑道小弟,眼中閃過決意之色。
“好!我舔!”楚凌音苦笑着,邁步朝劉豔走去。
“楚凌音!”
突然,身後的陸仁喊了一聲。
“放心陸仁,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否則要是讓仙姐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楚凌音回頭朝陸仁俏皮的吐了吐小香舌,勉強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傻丫頭!”陸仁看着楚凌音那悽美的慘笑,輕笑了一聲,跨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拽到了自己身後。
“乖乖站在我身後,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替你頂着!”
陸仁留下了一道單薄瘦小的背景,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自以爲穩操勝券的劉豔走了過去。
“怎麼,你也想過來給我舔腳?”劉豔斜着眼睛,不屑的說道:
“呵呵,就你這種土鱉,連給我舔腳的資格都沒有!”
說罷,劉豔隨手從餐桌上端來一盆水晶排骨,倒在了地毯上:“把地上這些給舔乾淨了,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