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之一的李槐一死,天武盟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信心爆棚的陸仁巴不得和天武盟決戰的那一天,快點到來。
…………
夜晚、金陵市中心,黃家家主所處的莊園內,和陸仁戰鬥時候破壞掉的小廟已經重新建好,陰森森的廟堂內,天武九座之一、擁有殺神之力的“殺人佛”黃玄明,正端着在蒲團之上,一臉平靜的敲着木魚。
“咿呀……”
突然,寺廟的大門被人推開,一位渾身佈滿蛇鱗的男子,走進了廟堂之內。
“閣下派個蠱人來見老夫,未免也太沒有禮數了吧!”
黃玄明轉身看了一眼蛇蠱人,開口沉聲說道。
“呵呵!不愧是傳說中的殺人佛,見多識廣,一看就認出了我的蠱人!”寺廟的房樑上,倒掛着一個長着八隻手臂的蜘蛛蠱人。
“方家的五毒蠱人!”
黃玄明淡淡的瞄了一眼蜘蛛蠱人,手裡摸着佛珠,語氣陰冷的說道:
“方家的小輩,你派這幾個蠱人來找老夫,所謂何事?不給了令我滿意的答覆,你的蠱人今晚都得報銷在我這!”
“呵呵!晚輩這麼晚了,還來打擾黃老前輩,是有一事相求!”寺廟的黑暗角落裡,爬出了一個長滿觸手的蜈蚣蠱人說道。
“哦?什麼事?”黃玄明眉頭一皺說道。
“晚輩想借殺神之力一用!”蛇蠱人從嘴裡吐出長長的蛇信,目光冰冷的說道。
“呵呵,你直接說想要老夫的命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的!殺神之力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來拿吧!”
黃玄明怒極反笑說道。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得罪了!”
蛇蠱人陰冷一笑,身上的衣衫驟然崩裂,一條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從蛇蠱人身上鑽了出來,在空中扭曲盤旋着,朝黃玄明張嘴咬去。
房樑上的蜘蛛蠱人可從嘴裡噴出一張沾滿粘液的蜘蛛網,朝黃玄明罩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蜈蚣蠱人則是退後了黑暗之中,伺機而動。
“嘖……雕蟲小技!”
黃玄明不屑的冷哼一聲,對着身前的蛇羣和蜘蛛網,凌空拍出一張。
“浮屠血手印之殺生印!”
一道血色的“卐”字佛音將蛇羣和蜘蛛網全部絞碎。
“哼哼!對付你這種無能鼠輩,還不值得讓我使出殺神之力!”
黃玄明冷笑着說道,話剛說完,黃玄明便眉頭一皺,身子連忙往邊上一跳,堪堪躲過從身後偷襲而來的蜈蚣蠱人。
雙腳剛剛落地,黃玄明只覺得腳下傳來一陣輕顫,隨後身子直接騰空而起。
“砰……”
地面下突然爆出一跳蠍子的尾巴,上面尖銳的毒鉤差一釐米就可以刮破黃玄明的皮膚。
“哼……”
黃玄明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只聽到頭上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連忙擡頭看去,只見一隻身材臃腫的蟾蜍蠱人,早早的躲在房頂,趁着黃玄明身子騰在空中,無法躲避的時候,朝他伸出了長長的舌頭。
黃玄明隔着老遠,都能聞到蠱人舌頭上的腥臭味道。
“啪嗒……”
蟾蜍蠱人的舌頭,成功在黃玄明的身上舔了一口,舌頭上附帶的力道,直接將黃玄明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揚起了一陣塵土。
“什麼嘛,天武九座也不過如此!”
五隻蠱人當即聚在了一起,異口同聲的冷笑了起來。
“鼠輩,你真是把我給惹毛了!”
待塵土消散後,黃玄明的身影頓時顯露了出來,只見他渾身冒着陣陣青煙,皮膚大面積潰爛,一塊塊血肉“簌簌”往下掉,直接露出了身上的骨架。
“嘿嘿!黃老前輩,我這蠱人身上的劇毒不好受吧!”站在最前面的蛇蠱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鼠輩,你就只能趁現在多笑幾聲了!”
黃玄明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只見他剛從身上掉下去的血肉,如時光倒流一般,回飛回了身上,眨眼之間,黃玄明身上的傷勢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浮現在皮膚上的鮮紅血色。
“鼠輩,你僅僅利用這些垃圾蠱人,就逼我使出了殺神之體,我不得不誇獎你一下!但是很可惜,遊戲到此爲止了!”
黃玄明渾身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殺氣,就連廟堂中供奉的殺神血浮屠,也睜開了猩紅的雙眼,顯然黃玄明是動了真怒了。
“哎呀呀!這就是殺神之體嗎?多麼美妙的力量啊!可惜啊可惜……”蛇蠱人連連搖頭說道。
“可惜什麼?”黃玄明下意識問道。
“可惜啊……”蛇蠱人笑眯眯的從身上掏出一個外形如海螺一般,不停蠕動的東西,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說道:
“可惜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歸我了!”
說完,那看似海螺一樣的玩意,陡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
“這……這……這不可能!”
黃玄明頓時瘋狂的大吼了起來,因爲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殺神之力,被那股吸力給奪走了。
只見黃玄明身上的血色,如潮水一般褪去,最後手掌上的血色,也消失殆盡,一股鮮紅的血影從黃玄明身上飄了出來,在空中一閃而過,飛進了那蠕動的海螺之中。
“不可能!怎麼會!我的殺神之力!不……”
黃玄明彷彿瘋子一般,臉色瘋狂的朝蛇蠱人跑去,企圖奪回自己的神力。
“哼哼!黃老前輩,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好好利用你的殺神之力的!”
毒蠍蠱人冷笑着,直接衝到黃玄明面前,舉起異化成鉗子的手掌,“咔嚓”一聲,將黃玄明的腦袋剪了下來。
“咕嚕咕嚕……”
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徑直掉在了地上,上面的雙眼瞪得滾圓,顯然黃玄明到死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神力會被輕易的奪走。
“嗚嗚嗚……”
黃玄明一死,廟堂裡的殺神血浮屠也發出了一道悽慘的哀嚎,雙目之中留下兩行血淚,身體漸漸的崩碎,最爲化爲了一堆塵土。
待黃玄明的屍體都已經有些發涼之後,寺廟門口才緩緩走進一個披着黑色風衣男子,這人赫然就是在深海市和陸仁稍微有點過節的方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