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人們能夠做些什麼?
有的人能完成一天的工作,有的人能夠往返於兩個城市,而喬飛飛等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戰勝了一波混混,又成功的將中了詛咒之力的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當王夢雅撲進父親懷中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王治平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打擊犯罪。
在謝過喬飛飛等人後,王治平鄭重的對趙錚道:“趙師傅,因爲我的事情讓你以身犯險,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後,但凡你有需要,只要不是違法亂紀、背叛國家之事,王某人必定赴湯蹈火。”
“王先生,您客氣了,對於您這樣充滿正義感的人,我想,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的。”趙錚道。
“你們也不要謝來謝去了,老王,趙師傅他們都爲你忙活了一天,我看你先請人家吃飯纔是正理。”許少陽笑道。
王治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邀請衆人去樓下飯店用餐。趙錚等人確實感覺飢腸轆轆,也都沒有拒絕。
“趙錚,謝謝你,每次出現都幫我的大忙。”下樓的時候,紅着眼圈的王夢雅,面帶笑容的說道。
“既然知道我幫了你大忙,你可要好好的報答,某人上次就說請我吃飯,結果一個月過去,一點消息也沒有。”趙錚笑道。
“切,誰讓你不主動聯繫我,沒有大餐也活該。”王夢雅撇了撇嘴。
“我們的老闆還真是大忙人啊!我們這些打工的在玄天館忙的要死,你卻到處都有美女陪伴!”忽然,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趙錚等人循聲望去,只見秦舞天與騰蛟剛剛從車上下來,說話的人正是秦舞天。
“好美!”
王夢雅見到秦舞天,禁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許少陽跟王治平二人,也有短暫的失神。不止驚豔於秦舞天的絕色,還驚於她令人難忘的氣質。
王治平身爲龍城公安局的局長,對於一些處於上層的領導或者商賈,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但他確定,從未見過秦舞天。至於騰蛟,他倒是認識,還打過兩次交道。
“難道這個女子,就是傳說中楓葉會館背後的老闆?”王治平心中暗道。
秦舞天這幾天一直忙着幫趙錚處理玄天館的事宜,收到消息較晚,聽說趙錚因爲幫助王治平,中了詛咒之力,立刻叫騰蛟開車送她來這裡,結果就看到趙錚與王夢雅有說有笑的走大門走出來,心中頓時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忍不住說出了剛纔的話。
“這位是王治平局長的女兒,王夢雅,她剛剛是在感謝我對他父親的救命之恩。”趙錚連忙說道。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有一種做壞事被捉的感覺。
聽說是王治平的女兒,秦舞天神色有所緩和,簡單的與衆人打着招呼,卻不再與趙錚說話。
“女人,真是麻煩!”看到這一幕,雲燁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話音剛落,腳面就捱了喬飛飛一腳。
這一腳踩的不輕,弄得他呲牙咧嘴,滿是幽怨的說道:“師姑,口誤而已,你不用這麼狠吧!”
喬飛飛懶得理會他,只是專注的看趙錚夾在兩女之間爲難,感覺很有意思。
趁着秦舞天和其他人交談,騰蛟走到趙錚身邊,低聲感慨道:“趙老弟,我是看着小姐長大的,自父母發生意外後,她就再也沒有真誠的開懷笑過,直到認識你,纔有所改變。這一次,小姐是知道你中了詛咒,特意趕過來的。”
說完,他便走到一旁與王治平等人寒暄起來。有些事情不用說的透徹,他相信趙錚能夠理解。
趙錚當然能夠理解,即便不願承認,但也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像秦舞天這樣幾乎完美的女性,如果一個正常男人說不動心是假的。趙錚也不是木頭人,而且,兩人共同經歷過生死,秦舞天爲了他調動運輸機,爲了他不惜屈尊降貴來到玄天館工作。聽到他中了詛咒,立刻放下一切趕來。如果說趙錚不感動,只能說他是鐵石心腸。
可越是這樣,趙錚就越有意的遠離秦舞天。因爲人畢竟是理性的動物,他已經有了穆雪,如果和秦舞天不清不楚,只會給彼此帶來傷害。這是趙錚的堅持,是他做人的原則。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趙錚心中感慨道。
衆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邊吃邊聊。席間,王治平再次起身對衆人表示感謝。許少陽也重申,只要不是違法亂紀和背叛國家的事情,他們一定全力幫忙。
“許先生,王先生,我這裡還真有一些小事,希望你們幫忙。”秦舞天突然開口道。
“秦小姐有什麼事情,直說無妨。”許少陽說道。
“我們老闆,也就是趙錚,創立的玄學會館,過幾天要舉行開館典禮,如果兩位有時間的話,可否前來參加?”秦舞天說着,從懷中拿出兩張請柬。
她畢竟久經商場,與各色人物打交道。趙錚救了工商局局長的弟弟,救了公安局局長,這樣的人脈如果不能很好的利用,她就不是燕京乃至華國舞動商業風雲的女王了。不需要兩人做什麼,只是讓兩人蔘加露個臉,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就是她的目的。
許少陽兩人還以爲什麼事情,原來是參加趙錚的開業典禮,當即收下請柬,表示一定去。
晚餐之後,衆人全都回往自己的住所,只有秦舞天說有會館的事情要對趙錚說,於是,趙錚沒有回龍大宿舍,而是跟她同車前往會館。至於雲燁,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幾天你辛苦了。”趙錚真誠的說道。
他一去三星洞就是十天,出來後又在醫院養傷,整個會館的事情全都是秦舞天在處理,忙的不可開交。畢竟一切都是從無到有,而且裡面還涉及趙錚最後的風水佈局,比一般的裝修困難得多。
不僅如此,她還命令騰蛟將手頭的情報人員全都放出去,看劉家或者是苟慧仁準備如何對付趙錚。趙錚開玄學會館這樣的事,他們必然會大做文章。如果在開館的當天讓趙錚顏面大損,甚至身受重傷或死亡,他們一定樂見其成。
聽到趙錚這話,秦舞天忽然有許多話想對他說,就像一個平凡的女孩,對一個男生倒苦水一樣。只有在趙錚身邊,她纔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然而,她畢竟是秦舞天,她沒有資格對別人展現懦弱的一面。
“還算你有良心,不只知道拈花惹草。”秦舞天淡淡道。
趙錚一陣苦笑,說道:“我跟王夢雅只見過兩面,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第一次見面就不顧生死反抗持槍歹徒,第二次爲了人家的父親,主動以身犯險,這是普通朋友?”秦舞天撇了撇嘴。
趙錚聞言,更加無奈,“我總不能讓喬飛飛中詛咒吧?”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秦舞天更來勁了,“哦,原來是爲了喬飛飛。”
“……”
永遠不要跟女人試圖解釋什麼,因爲她們永遠都是正確的。趙錚在跟穆雪相處的時候,就明白這句話,結果今天他卻在這方面犯了錯誤。
“你不是說有關於會館的事情嗎?”趙錚岔開話題道。
秦舞天也自知有些失態,順水推舟道:“會館在雲燁他們的幫助下,現在一切順利。你製作的符籙比市面上的好的多,所以這方面除了數量外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不過法器卻是一大難題,畢竟你不是一個法器鑄造師,從市面上收購本就麻煩,得不償失。如果你跟空竹等人不在會館的話,有人來這裡販賣法器,我們沒有高眼力的風水師在場,很容易被騙。如果不收購,外人又會找到攻擊我們的藉口。”
趙錚沉思片刻,說道:“我們的玄學會館本就以交流爲主,販賣符籙和法器爲輔,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再說名氣打響之後,會館內還有那麼多風水師。到時候直接抓壯丁,你以爲會館的積分是那麼好賺的?”
“但外人會說會館主人的眼界不行,可以用此污衊會館。”秦舞天謹慎道。
趙錚微微一笑,安慰道:“我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但我們行的正坐得端,針對可能發生的謠言,我們兵來將擋就是。而且現在我還沒有成長起來,展現的不宜太過全面,所以我與衛師傅商量過了,我初級全能陣法師的事情,不要傳出去。外人只要知曉我符籙方面比較強就可以了。”
秦舞天分析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暫時按部就班,有什麼問題我們再商量。另外,一個月後,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趙錚問道。
“一個月後,我爺爺過大壽,我希望你陪同我一起參加。”秦舞天說道。
“老人家過壽,你邀請我去倒是沒問題。可我不是秦家的人,這樣去是不是有些突兀?”趙錚問道。
秦舞天看着趙錚良久,認真道:“因爲家族內部的原因,這一次,我要帶回去的,是我的未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