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七妖洞口時,張宇突然靈機一動,若是自己離開的日子裡,來了其它的修士,這七妖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如何是好。
剛纔也是因爲擔心這個原因,他才留下了那傳音玉簡,此時走到這裡時,突然想到了禁術,便雙手齊揮之下,在這洞口之前,佈下了禁術。
雙手極快的揮動,化爲一個個殘影,殘影之後,幻化爲一個一個的符號,落於這洞口之外,在這洞口之外,幻化爲一個巨大的石頭,堵住那巨大的洞口,然後又在這巨石之前,張宇咬破手指,以心禁之術,用引力術將那滴血液,緩緩飄起,不過這個並非心禁,而僅僅是血禁而已。但是血禁卻又要比一般的禁術歷害得多。
更何況,對於張宇來說,一般的禁術已經是上古的禁術,加上這血禁術,是何等的歷害。
於是張宇的雙手再次極快的打出一個個法訣,一個個符號從那滴血液中傳穿而出,接着便衝進了那巨石之中,巨石立刻顯露出紅色來,那紅色的巨石在張宇不斷的符號傳來之間,從巨石之上,幻化出一顆大樹,這大樹枝葉橫生,將那大石又隱藏在內,就連這進洞的道路,也被張宇隱藏了起來。
若不是禁術高手,又不知七妖洞具體地方,根本就找不到這七妖洞處,就算是知道地方,來此一看,也不能發現什麼,而且之後的這血禁之中,張宇打出的法訣不僅具有防禦性,更有攻擊性,若有來人,來到這裡,強行破禁,或是強行闖入,便有大石從上連綿不絕的滾落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宇才離去,離開了七妖之地,張宇也並沒有立刻便回圖運國,而是在不遠之處,尋找更爲隱密的地方。
他在另一處山脈之下,自己動手,挖了一個小洞,然後又在洞的四周佈下禁制,將自己深深鎖在了大山的深處。若然有人來到他的眼前,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就連那小洞,也是不會發現。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宇拿出了那個化神的畫軸,神識在上面疾掃,看看有沒有什麼神識將期封印之類的東西。
不過很快,便確定了,這上面,實在根本沒有任保的神識與封印,但是打開以後,確實僅僅是一幅畫而已。
張宇看着這幅畫,只是這畫,栩栩如生,畫中各物都如同真的一般。並且這裡面,好似有一股難言的意念。
驀然間,他剛纔還沒有注意到,或是說,其實剛纔在這畫中,並沒有出現,然而現在卻是在畫的左上角出現了兩個字:“化神!”
在這兩個字一出現的瞬間,張宇立刻感覺到,這化神二字傳來一股意念,這意念極爲龐博,但卻又很駁雜。似乎這意念之中,有着各種各樣的意念。
生死,陰陽,天道,輪迴,恨意,癡纏,怒怨,煽情,糾結,大愛,忠貞,夢境,殺意,絕望,瘋狂,絕情……種種種種,世間千種意念,都可以讓他感受得到。
只是這意念駁雜,而且對張宇來說,他感覺這些意念都極爲遙遠和陌生。
然而就在此時,他感受到另一股極大極強,而且純度很高的意念從這畫中展現出來,這種意念,似乎包含了世間百態,各種意念與心境,但是他並不像剛纔感受到的那麼遙遠,模糊與陌生,而是極爲熟悉並且極爲清晰,這種意念中,包括了各種意念,但是他卻顯得極純。
在這極純的意念感受之下,張宇立刻看到了這畫軸之上,出現了四個大字:“大道中庸。”
隨着這四個字印入眼簾,他立刻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隨之動盪起來,並且這種意境,讓他無法自拔地沉入其中。
在這意念之中,他感受到各種心境,似乎看透人間百態,看透生死,看透各種各樣的情形。而面對這些情形時,有時該爲,有時該不爲,有何該做,有何該不做。執着,恨意,癡妄,一一破裂。
這些意念,似乎正在淨化着張宇本身的意念。不斷不斷的擴張。這種意念,似乎讓張宇感受到了一種又一種的明悟,只是這無論是意念,或是明悟,都蒙上了一層白霧,讓他再次模糊起來。
體內的靈力,再次瘋狂的動盪起來,似乎如爆發一般,突然四周本來已經被他佈下的禁制,在這一刻,轟然崩潰,立刻顯露出洞口。
僅如此,他更是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吸力,將他吸扯出了洞口,全身由金光環繞。飄在了半空。
在他的身體,來到了這半空之中,頭仰面朝天,四周的天地靈力,如潮水一般,向着體內轟然而去。
全部溶進他的體內,體內的修爲,一下子從結嬰初期,轟然上升,一直衝到了中期之後,才驀然停下。四周便在這一刻,如果受到了某種限制一般,嘎然而止。
張宇的身子,緩緩落地,金光漸漸消失,但是他依然還在感受,那畫軸之中,帶給他的意境。
過了好久,他才睜開雙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感受到了許多意境,並且似乎尋找到了自己的意境,這意境,正是剛纔那突然出現的中庸之道。但是這意境,是那麼的不清晰,是那麼的不明確。
似乎,張宇想要滲透他,此時此刻,也僅僅是摸到了邊緣而已,根本不可能在這一時半會將它參透。
張宇嘆了口氣,目光繼續向那畫軸之上看去,可是怎麼看,依然一樣。就像一個人走路,腳下被人綁着,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向前邁進一步。
張宇只好收起畫軸,將那畫軸放回貯物袋中,不過此時,他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爲,竟然在這畫中一眼之下,感受到的意境之中,突飛猛長,達到了元嬰中期。
可見元嬰期以後,這意境是何等的重要?
張宇收起畫軸以後,便打算回到圖運國,既然這七妖,並非做惡之首,想必正是那四仙所爲,所謂的四仙,不過就是四個修士,然而,這四個修士,正是那丞相相邀,既然此四仙需要童男童女,莫非正是那丞相的陰謀,又或者是……
一時之間,張宇也無法將這其中之事滲透。事實結果如何,還是需要到實地去了解。
那圖運國的皇帝,只是個凡人,他對張宇所使的心眼,張宇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凡人嘛,迷夢紅塵,不足爲奇。
還有那可憐的公主,應該說,這圖運國的皇族,都是受害者,那麼罪魁禍首,自然應該是那四仙吧。當然,還有那個龜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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