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本還在魔靈宮內,儘管隔着那長長的血魔洞,可是他還是聽到了這巨大的聲音,這聲音之中,帶着一股天威般的氣息,這樣的氣息出現,這樣的喊聲出現,他臉色驟然色變。
這絕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他張宇,並非是害怕之人,修煉到了今時今日,特別是他漸漸開始明悟的中庸大道以來,他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必然要去面對。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拍了拍玉懷嬌的肩,又吻了吻孩子的臉,再親吻了一下玉懷嬌的面,之後便消失了。
張宇的修爲氣息,雖然僅在問鼎之初,可是對於玉懷嬌來說他的氣息已經強大到沒有了邊。所以她並不擔心張宇的安全,因爲曾經那麼的風險,他都能活下來。儘管他知道,敵人很強大,但是對張宇,依然有信心。
張宇的出現,無聲無息,來到了極地之城的上空,他是從這極地之城上空的一竄波紋之中,突然就出現了。他平靜地看着眼前的十幾個修士,當然也看到了幽魂老怪,還有在前面的幾個更高修爲,連自己也無法看穿的修士們。
緩緩開口問道:“你們來找我張宇,所謂何事?不用想,你們應該是修真聯盟的吧,因爲只有聯盟之內,纔會有這麼多高修爲的修士出現。”
“不錯,你很聰明,我真的是很欣賞你。精準的判斷,清晰的頭腦,不錯。”嶽不凡開口就贊,但張宇絕不會輕而易舉就放鬆警惕之心。
張宇皺頭微皺,又緩緩說道:“那麼,你們定然是來找我張宇的麻煩的麼?”
“哈哈,沒錯,這神說的話,就是經典。痛快,漂亮。”黃塵老人卻是笑了起來。只有天元尊者,聽了黃塵老人的話,滿臉更是有些興奮。笑着說道:“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似很語無倫次,張宇不解,也不想明白,反正他們都不是什麼善友之輩。
那黃塵老人卻是一怔,有些奇異地問道:“天元兄,你說你開了眼界,我們還沒開打,你開的什麼眼界?”
“神話呀,我今天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神話!”天元尊者卻是哈哈大笑。
“哦?”此次,就連嶽不凡也是好奇地轉過頭來,看着天元尊者,看他做何解釋,從這張宇一面之效,他竟能悟出什麼是神話來?這神話,不是早有定義了麼?
天元尊者看了看他們二個的面孔,又看了看張宇那平靜的面容。哈哈一笑:“你們不覺得麼,這神話便是神說過的話,這眼前的神說話這麼經典,自然就是神話。”
此話一出,這二人立刻相視一笑,有些忍不住,這神話還可以這麼定義,原來神說過的話,便是神話。
張宇則是面無表情,他不知道這些人將要做什麼,看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是在拿自己取笑,但是內心卻更加堅信,自己今日只怕沒有那麼幸運了,因爲張宇就認識的人中,也沒有什麼人,修爲可以比此幾人更高,自己在這些人面前,肯定是不值一戰。就連逃走,似乎也不太可能。而他們,就這麼取笑自己,肯定知道了自己巨夫神的秘密,否則他們也不會一見面便道出了秘密。
見這三人此時只顧發笑,張宇內心一動,無論如何,得試上一試,於是他也朝着三人開口一笑,那一笑,立刻充滿了森森之意,說道:“無聊。”
這話一出,三人一愣,正在他們愣神之際,張宇突然腳下一動,一竄波紋出現。
嶽不凡立刻大叫道:“不好,他要跑。”但還是晚了一步,那裡已經失去了張宇的蹤影。雖然他們大意,但身後那些問鼎修士,都並不是飯桶,否則他們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更不會有今時今日的修爲。
在張宇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們身後的修士們,也緩緩腳下緩擡,如同水面泛起的一個一個波紋,各着張宇追了出去。
張宇估算沒有錯,不要說那三個大神通,確實就是這些被這三個大神通沒看在眼裡的小神通,也個個修爲比自己強,很快便追上了自己。
就在此時,這周圍的問鼎修士們,立刻將四周的空氣凝固起來,張宇撞在其上,再閃波紋顯現,居然又在原地出現。
嶽不凡哈哈大笑道:“別跑嘛,跑了就不好玩了。”
張宇的內心已然憤怒,他憤怒的原因,並不是這三人什麼舉動或是羞辱了他,而是因爲他知道,在這些人面前,自己根本沒有活路。這十幾個問鼎修士,修爲也要比自己強大,高出很多。
他憤怒,上天居然就這麼不給自己活路,每次自己修爲提高,總是有修爲比自己更高的修士來攔路。
他轉過身,神情激動,帶着強大的靈力,有些怒吼地問道:“你們說什麼?你們究竟想怎樣?你是什麼狗屁盟主?”
嶽不凡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不跟你擺什麼盟主架子,我今天只是來取一個神的規則之力。你若肯放棄,我們可以饒你一命。談不上什麼也扯不上什麼公平公道或是盟主該不該乾的事。”
此人說話,倒是痛快,比起夜無涯,或是其它以名門自稱的一方宗師來說,倒是光明磊落得多,只是他的行爲更爲赤與裸。
而顯然對方現在根本就是有了充足的準備,對自己的底細更是瞭如指掌。張宇怒概,吼道:“好,你們當我是神,我便是神,那又如何?神沒有資格修爲麼?我礙了你們什麼事?”
“礙事?當然沒有,唉,算了,廢話說這麼多幹嘛,殺了他,今天在場的,個個有賞。”嶽不凡似乎開始感到不耐煩,他沒有這麼多時間來談這些問題,乾脆了變臉,單手一揮,那些問鼎修士立刻出手。
“賞——你——媽——,你——這——狗——日——的——,老子要是有能力,必定將你修真聯盟踏爲平地。”也不知道那句話,哪裡觸範了張宇的神經,居然如此憤怒,更是如此狂暴,如昆粗野的狂罵起來。
這狂罵,是因爲,他沒有了生存的機會。在他們面前,張宇今天就是一個死定了的角色。對着一個死人說太多話,沒有什麼意義。本來他就不是乾的什麼光明正大的事。這一點,有些地方與張宇倒是有幾分相像。
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屠神,而這神的對象,所要屠的對象,正是張宇。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起碼張宇自己不清楚,他的身份,在衆人眼裡,已經成了神,特別是這些修爲高得沒邊的修士們。
但是他們已經無視怒罵,無視道德,無視恥辱,無視規則。既無視,也就是說,這一切,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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