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些譏諷,九天的龍族中,被尊爲五方聖獸之一的蒼龍背叛了九天,成爲了鬨堂大孝子。
而和蒼龍性格對立,殘暴的黑龍卻在堅守着心中的故土。
焦神屠望着項塵的背影,腦海中還在迴盪着對方的話,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知道自己來自九天,這是驚雷星匪團中都沒幾個人知道的秘密。
他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不過心中的疑惑也只有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問對方。
項塵回到了高臺上,望着這幾十萬的囚徒,道:“現在,還有誰有什麼疑問嗎?當然,我這個人最是民主了,如果不願意的也可以,繼續在這裡挖礦,願意去拼命博取自己自由,生機的,舉起手來。”
譁——
這一瞬間,是幾十萬人全部舉起了自己的手,哪裡還有人不願意,連那焦神屠猶豫了一下後,也舉起了自己的手。
項塵望去沒有一人不願意,點了點頭道:“很好,既然大家都願意,醜話我也已經說再前頭了,敢不聽命令,或者在背後搞鬼之類會有什麼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我希望大家恢復修爲後都不要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來,也不要試圖能煉化我給你們種的毒。
只要你嘗試煉化,我就能第一時間感知,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們毒發身亡變成蝴蝶來一場新版梁山伯與祝英臺撲棱蛾子愛情故事,雖然你們可能不太知道這兩人是誰,反正敢和我陽奉陰違,藉機報復正陽神宗的,生不如死這幾個字會切身的體會到的。”
下方衆人默然,沒人敢接這話。
項塵這才望向了莫駐守,道:“帶我去取他們的道基吧。”
莫駐守內心嘆了口氣,道了聲是。
項塵跟着他走了,來到了一處被重重保護的庫房門前,這庫房還有強大的法陣保護。
開啓法陣,打開庫房,項塵跟着他進入其中。
進入其中,便可以看見裡面懸浮着密密麻麻,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珠子。
這些珠子,都是乾坤珠,也就是內乾坤,各種顏色都有,彷彿是無數五彩繽紛的玻璃球,有的散發強大氣息的,裡面星光點點,彷彿是一顆縮小成球的宇宙。
而每一顆乾坤珠上,都貼着主人的名字。
項塵望着這麼多的乾坤珠,也被震撼了,這裡的囚犯有七十三萬人,其中神王有十多萬人,神尊數百,神皇也有幾十人,神帝強者十八人。
不過很多乾坤珠內,能量都快枯竭了。
項塵望着這些乾坤珠,突然有所感想,每一顆乾坤珠內都蘊含了巨大的空間,就像無數的小宇宙一樣,當然,沒這麼大。
不過,在超級牛叉人物的眼中,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會不會也是對方眼中的一顆玻璃球?
項塵打了個顫,沒有繼續想下去。
“唐師弟,我真解除這裡的封印,釋放這些人的修爲了。”莫駐守不由得再一次確認問道。
項塵淡淡一笑:“莫師兄,放心吧,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唐鈺一力承擔,你不會遭受任何懲罰。”
“不是這個意思。”莫駐守苦笑道:“這裡很多犯人對我都是恨之入骨的。”
他眼珠子轉了轉,才道:“師弟你控制他們毒發的那個法子,能不能也教我一下。”
項塵呵呵一笑,斜眼望着對方,那眼神讓對方心悸,項塵笑道:“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敢教,師兄你真敢學嗎?”
項塵的眼神讓莫駐守心中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明明對方只是個神王啊,自己境界甩他幾條街了,卻被項塵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嚇到了。
他訕笑道:“開玩笑,開個玩笑,師弟不要介意。”
項塵眯着眼睛,道:“這麼多的強者,雖然是一羣沒有配合,也不懂戰陣的烏合之衆,沒辦法和真正的軍隊比,不過也能讓對方亂上一亂了。”
別看這些人數衆多,修爲也比很多軍隊強。
可是軍隊講究的是集體的力量,一個百人戰陣的連隊,可以輕易擊敗這樣的臨時隊伍幾百人,上千人,這就是差距。
當熱,如果是分開單打獨頭,軍隊中的人肯定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修爲沒這些人普遍高。
莫駐守將這乾坤鎮天庫的封印解除了,頓時無數的乾坤珠都亮了起來,然後嗡嗡嗡響,化爲漫天流光刷刷刷的衝上天空,衝破了庫房的房頂,宛如無數的流星飛起。
匯聚成了漫天星光。
而它們感應到了自己的主人,紛紛飛向了自己的主人,飛向了自己的久違的肉身。
“哈哈,我的道基,回來吧!”
“真的釋放我們的道基了。”
在無數囚徒的歡呼聲中,他們紛紛張開雙臂,讓那流星衝來,一道道流星一般的乾坤珠衝入了他們的身體,剎那間就融入了他們的身軀,和他們融爲一體。
頓時,那乾坤珠中被封印已久的神元法力爆發涌出,流淌入了全身的經脈,而這些人,一個個的散發着各種顏色的神光,身軀凌空飛了起來。
“久違的力量。”
“我修行數百萬年的道基,數百萬年的力量啊。”
這一刻,有很多囚犯都激動落淚,道基對他們而言甚至可以說比生命,比自己的孩子都重要。
項塵揹着雙手,望着這一幕,幾十萬骯髒不堪的囚徒,剎那間就變成了宇宙中凌駕無數普通生命頭上的神明。
不過很多人爆發之後,氣息又立馬萎靡了下去,神元法力在漫長的歲月都快自己流失乾淨了,好比一方乾枯的水庫。
項塵一揮手,頓時一袋又一袋包裝好,散發濃郁神蘊氣息的紫晶神穗米袋子飛出,堆積如山,項塵對火竈坊的人道:“生火做飯,讓他們補充神蘊,恢復神元,修爲恢復後我們就出發。”
“是!”火竈坊的人連忙應允,頗爲興奮的去搬運這在正陽神域已經有了知名度的珍貴神谷,紫晶神穗米。
項塵這才望向了那依舊佝僂的老人,道:“焦前輩,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