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荒都的某條街道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而行。
一人是易了容的項塵,還有一個,自然是已經臣服了的獵蛛,全身籠罩在黑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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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保險起見,什麼控魂蠱,控心蠱,在獵蛛昏迷的時候項塵其實就已經給她下了個遍。
項塵來到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正是紅塵樓。
紅塵樓目前在荒都都有一百多家酒樓,財力無比雄厚,掌管紅塵樓的是慕容天華,林凱協管。
項塵進入了一間房間,獵蛛跟隨進入,讓人去通知了錦白以及千嵐。
不久之後,這兩人也是趕了過來,拜見項塵。
“千嵐,我給你找了一個師父。”項塵對千嵐笑道。
面容爲一名普通青年的千嵐詫異望向了項塵身邊的獵蛛。
“她叫獵蛛,賞金工會地級殺手,不過我看這能力,天級都足夠了,以後你,以及獠牙的人就和她學習毒術以及暗殺之道。”
項塵介紹身邊的獵蛛。
“獵蛛,荒都賞金工會頂尖殺手獵蛛!”
錦白聞言驚聲,立馬警惕的望着這人,顯然她聽過獵蛛的大名。
“是!”千嵐點頭,沒有多言,惜字如金。
“這人就是你說的霧妖?”獵蛛也是打量着千嵐。
項塵點頭笑道:“沒錯,千嵐可以化爲霧氣,千變萬化,你若是能教導好了他,他以後暗殺術比你只強不弱。”
老實說,獠牙中缺少真正精通暗殺術的人,項塵收服獵蛛,就是想給獠牙的人找一個教頭,教導他們各種暗殺術。
“你變一隻小狗看看。”
獵蛛來了興趣望着千嵐。
千嵐一言不發,身軀突然潰散成一股黑色霧氣,隨後霧氣凝聚,變成了一條黑狗。
獵蛛驚訝道:“果然神奇,僞裝術也很高明,看不出是假的,不過,你遇見心細的人必然無法得手,因爲你缺少了狗的氣味,有形,有神,無氣,我當初若是接觸過你們三個,知道你們的氣息,定然不會被他矇騙。”
她指的是項塵,夏侯武,傾城三人,千嵐僞裝過他們,騙過了他。
千嵐又恢復人身狀態,沒有反駁獵蛛的話。
“瞧瞧,這就是專業,以後多和她學習。”
項塵笑道:“要懂得謙虛不恥下問。”
“是。”千嵐抱拳,轉而問獵蛛:“如何彌補這一點?”
獵蛛道:“很簡單,你若是要模仿成動物,必須觀察他們平常的行爲,神韻動作,甚至和它們同住甚至同吃,讓你身上沾染上他們的氣,最簡單的方法,比如狗來說,氣味的彌補,你身上塗抹點點狗尿就行了。”
千嵐若有所思,誠懇道:“受教了,師父。”
項塵見這一幕微微一笑,轉身對錦白道:“錦白,以後荒都的情報網絡就交給鼠易了,你帶上部分暗網的鼠族跟我走一趟,去中州皇朝,那裡纔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
錦白興奮問道:“王上您要進軍中州皇朝了?”
項塵頷首:“沒錯,過去我還需要你的幫助,作爲我黑暗中的眼睛。”
“是,屬下立馬就去集結人馬。”錦白興致盎然,她還沒去過這天下的中心,大陸最繁華之地中州皇都呢。
“我呢?”獵蛛問。
項塵道:“以後你就留在千嵐身邊了,幫我訓練出一支無孔不入的黑暗部隊,我封你做炎黃獠牙的總教頭。”
獵蛛點頭,這待遇聽起來也不錯。
這裡吩咐好之後,項塵便回了一趟古荒城,和傾城?團聚。
而白虎戰神堂,天狼部等力量已經在蕭白,夏侯武,慕容天華的率領下,風風火火的攻克征戰荒都周圍城市江湖世界。
荒都周圍的城市的地下世界,正在悄悄變天,一些老派勢力不斷被取代,或者臣服,興起的是一個個新生勢力。
古塵莊,項塵府邸的房頂,高八十多米的閣樓頂上,青磚綠瓦,兩道身影躺在房頂上遙望夜空浩瀚星辰,春天的夜風習習。
“明天就走了嗎?”夏傾城頭枕在項塵的臂彎。
項塵望着明月,吸收縷縷月之精氣:“沒錯,不能再耽擱了。”
夏傾城輕聲道:“中州的水比荒州深得多,強者也更多,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少招蜂引蝶,紅顏禍水。”
項塵聞言無奈一笑,扭頭在她精緻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和項塵獨處的時候,傾城沒有戴面具。
“放心吧,有這麼漂亮的美人在荒州等我,天下其他女子我哪裡還能看得上法眼。”
“呵呵,項塵哥哥,你覺得我信嗎?”傾城扭頭望着項塵。
二狗子在母老虎的注視下立馬慫了,挑開了目光。
“唉。”傾城突然微微一嘆,隨後一翻身,貼在了項塵身上,櫻桃紅脣主動對項塵吻了下去。
項塵錯愕,隨後抱着伊人,相擁而吻。
虐狗了幾十息後,傾城便靠在項塵胸膛,靜默不言。
兩人就這麼相擁在房頂躺到了天明,啥進一步實際性操作也沒有,浪費風景!!
第二天!
荒都城外,一道腳踏巨大重刀的身影破空而去,消失在了一片山林的上空。
少年踏風而行,御刀天地間,化爲黑紅色刀光飛向了更浩瀚的世界。
“中州皇都!兄長,我來了!”
荒州距離中州不下十萬公里裡,這其中要踏過太多山河湖海了,還好有洋長老的星羅靈盤,缺德系統導航,否則還真容易迷路。
項塵心中還惦記一件事情,不知道洋長老情況怎麼樣了。
“洋長老去找人皇討公道,荒侯府幾天後又無視了洋長老的警告,恐怕洋長老出了什麼事情,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想及這些,項塵御刀的身影都顯得承重了幾分,心事重重。
陳峰,荒宮之冤,近十萬同學,老師的命案,洋長老,如今這些事情幾乎都壓在他一人肩上了。
青王,幽王,甚至人皇,這些卑鄙的權謀者都是他欲殺之敵!
此一去,負擔沉重,任務繁多。
這些事情,這些公道,沒有人要求他去做,不過他自己心中的是非公正,師生情分,兄弟羈絆讓他無法袖手旁觀,做人可以奸詐圓滑,然而不能心中道義和底線都扭曲消失了。
對大陸的世俗界來說,他挑戰的是皇權,想幹翻的,是這世俗的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