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很多人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了太初君憶的宮殿方向,看見那沖天而起的光柱,也看見了星空之中浮現出了許多金色蓮花和紅色火焰的畫面,這一幕讓許多人爲之震撼。
“煉製成功了嗎?”
羽帝宮中,洛羽目光不由得看向那方天空,臉上也露出幾分驚訝,隨即他走出宮殿,身形消失不見。
鋒帝宮中,穆鋒眼神也看向那天空之中浮現的異象,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感覺,天地間有一股新的天地規則誕生,和自己也息息相關。
不,是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看來是煉製成功了”
穆鋒自然知道這些年項塵閉關都在研究煉製什麼。
君臨宮中,項塵面前懸浮着一尊四方大鼎。
這大鼎看上去極爲古樸,整體呈現出了紫金色,上面有黑白兩色的一道道神紋銘刻在上面,這些神紋勾勒出來的是人,妖,獸,各種各樣的圖騰,上面還有巫族等其他異人族的圖騰。
在項塵的眼中,天地間有無數的絲線和這一尊大鼎相連,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根絲線和這大鼎氣機相連。
在整個洪荒大陸範圍內是如此!
項塵的意識沉入這四方大鼎之中,頓時他識海之中就浮現出了無數的信息畫面,這樣的信息畫面涌現識海,即便是他都感覺腦袋很漲,眉心刺痛,一瞬間接觸了太多的信息。
同時,在天機神網在大鼎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信息資料庫,裡面包含了洪荒大陸所有智慧生靈的信息。
這些信息通過天機神網相連,匯聚在這四方大鼎之中。
在這四方大鼎內直接凝聚出了一塊能量石碑!
這一道石碑之上充斥兩種力量,功德之力,也就是善,天地業力,也就是惡!
這一刻,項塵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無數的畫面。
諸天神州,津州城。
一名身穿衣服破舊,但是卻漿洗的很乾淨的老人駕駛着一輛看上去早已經落後的懸浮小車來到廢品收購站。
他將一車的廢品全部販賣,得到了一百兩的鴻蒙紫晶。
回到家中,老人將取出十兩的鴻蒙紫晶放入一個破舊的空間儲物罐子中,取出九十兩放入一個儲物箱子內。
老人突然劇烈咳嗽,咳嗽出了許多的鮮血,體內的生機都越發黯淡。
他已經到了壽元的盡頭,身體的機能很難修復。
緩了許久,他帶着這個儲物箱子開着自己的小破車來到了津州城內的第三小學。
這一所小學頗爲特殊,來這所小學讀書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家庭困難,或者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一座帶有慈善性質的小學。
老人駕車來到這座小學的校門前,校門口竟然已經有不少老師,還有學生都等待這裡,在盼望着老人的到來。
當老人的小貨車出現的時候,頓時孩子們臉上都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笑容,紛紛衝上前去圍住小貨車。
“白爺爺——”
“白爺爺,我們好想你啊——”
孩子們七嘴八舌,極爲歡快,老人也滿臉笑容走下車來,伸手摸着這些孩子們的頭髮,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孩童:“爺爺也想你們啊,在學校有沒有好好聽老師的話,有沒有好好學習啊?”
“有的有的。”
“我們可乖了——”
孩子們也歡快着回答。
“白老。”學校的教導主任是個中年女子,此刻也走上前來迎接。
“江主任。”老人取出一個儲物箱子,交給江主任,道:“這是這一次的捐款,怎麼安排就拜託你們了。”
江主任連忙鄭重的雙手接過這裡面裝載了幾十萬兩鴻蒙紫晶,又是老人多年積累的錢財。
“如今學校財政也不像以前這麼吃緊了,上面經常有撥款,您老不要這麼辛苦了。”江主任也透露出了真切的關心。
這位老人,在他們學校才成立就開始給學校的學生們捐款,這一捐就已經持續了幾十萬年,累計的金額不下千萬鴻蒙紫晶。
“也捐不了——咳咳,我也幹不動了——所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了。”老人眼中透露些許內疚,看向這些孩子們的眼神也都是濃濃的不捨。
“您老身體還好嗎?”江主任也看出了老人此刻狀況不對。
老人笑着擺手,隨即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應和孩子們打成一片,拿出糖果,零食分發。
突然,老人捂住胸口面上露出些許痛苦神色,隨即倒在了孩子們中,引起周圍一片驚呼,然後傳來哭泣聲。
在項塵的識海之中浮現出了這麼一段信息。
白正茂,壽元兩百三十萬載(已耗盡)功德值三十萬,業力值,零點四,八十萬年如一日捐款上千萬,幫助了三十萬名學生走出困境——
項塵看着這段信息,也看見那位修爲極爲普通的老人,這一刻只感覺肅然起敬。
他意識沉寂入四方大鼎之中。
老人安詳的躺在救護車的搶救牀上,周圍有好幾個老師陪伴,個個眼眶通紅,有人嚎啕大哭,這其中就有老師當年也是老人捐助的孩子。
老人被送到了急救室,不管是心電圖,腦電波,還是神魂波動探測儀都在顯示老人已經去世。
突然,一道奇特的光芒出現,這一道光憑空出現打在了老人身上,老人本來已經死寂的神魂竟然開始散發精神力,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重新跳動,停止思考的大腦重新恢復了腦電波動。
一股強烈超越了輪迴的生機注入了老人體內,大量的時間壽元也悄然融入身體,讓這具衰老的身體開始重新恢復年輕狀態。
本來準備宣佈老人死亡的醫生看着神魂探測儀器上的精神波開始上漲,此刻臉上也充滿了震撼。
沒多久,老人眼皮跳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着幾分茫然,那急救醫生更是連忙詢問老人情況,這種起死回生的情況他也沒見過,違背了鴻蒙壽元耗盡神魂寂滅的法則。
老人眼中茫然漸漸消失,他自己都出現了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道:“我,我好像看見了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