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英國的一個稍顯偏僻郊區。那裡有着十幾棟漂亮的別墅,在這裡的住戶大多都是一些退休之後的老人,又或者是是一些在市區受夠了灰塵的污染,所以才跑到這個空氣好,而且又安靜的地方來休假的年輕人。
這裡的房子相對的其實比市區還要昂貴不少,而且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適合讓老人養老,還有適合讓人來這裡放鬆的休息一下,更適合的是孕婦,畢竟這裡很靜,空氣很好。
在最裡面的那座別墅前,此時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停了下來,一個金髮藍眼女子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她警惕的神色左右觀看了一下之後才轉身走進了那棟小洋房。
位於這棟洋房二樓一個主臥裡面,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樓下一切。
此時位於那個大大的落地窗前,在那厚厚的長毛地毯上面散亂的放着幾個靠枕,更是放着一個超級大的泰迪熊,一個清瘦的身影窩在那個大大的泰迪熊懷裡,一雙大大的杏眼此時出神的看着樓下。在見到那輛熟悉的保時捷出現的時候,她的神情才微微的動了一下。
在幾分鐘之後,一陣敲門聲就在了她的背後響了起來。窗前坐在地上靠在熊懷裡的那個女子微微轉過頭,輕聲開口道:“進來吧!”
伴隨着她開口聲,那扇門被輕輕打開,門外一個金髮藍眼的女孩兒走了進來。見到落地窗前地上的女子,她那張本來冷漠不已的臉,此時好看的柳眉緊緊的皺了起來,語氣有着難掩的關心開口說道:“管家說你早上又沒有吃早餐,是人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只是有點沒胃口,你不用擔心的。”窗前的女人擡起頭看着門口那個女孩兒,輕聲的解釋着。
門口的女孩兒聽到她的話之後,臉上快速閃過一抹憂心,見到女子此時坐在窗前鋪着長毛地毯的地上時,她更是冷漠的語氣裡面有着擔心的開口:“地上很涼,對你的身子不好,爲什麼總是坐在地上?”
女子聽到門口女孩兒的話之後,臉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呵呵,地上有這麼厚的毯子,怎麼會冷呢?倒是你,怎麼又開車過來,你沒有駕照如果被交警查到,到時候事情會很麻煩的。”
窗前女子的這抹笑意,看在門口女孩兒的眼裡那卻是充滿了苦澀之意的強顏歡笑,讓人覺得很是心酸和心痛。
不過想到自己的來意,門口的女孩兒慢慢走了過來,在靠近窗前女子的時候,她也抱了一個靠枕放在自己身後。就那樣席地而坐的坐在了女子的對面開口道:“他來英國了!”而且剛開始他到家裡去了,大哥已經明確的告訴他,不知道月月的下落,既然人是在他那裡不見的,那麼讓他自己找去。
再說了,如果要找的話,最初月月還在中國那一個星期,他幹嘛去了?還有當時月月父母雙雙遇難的時候,他怎麼沒有出現?現在才跑到英國來找,不覺得太晚了一點嗎?
而且她沒有說的是,自己大哥在想到那些問題的時候,直接出手用力把拳頭揮向了他那張一臉頹廢的臉,直接狠狠的把他給揍了一頓。如果不是他做了什麼傷害月月的事情,她怎麼會跟着他們兄妹來英國?甚至是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呢?
而那個男人只是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裡,讓自己大哥狠狠的揍了一頓,這樣的情況讓她大哥更是難言憤怒,下手的力度又是加重了幾分。
聽到金髮女孩兒的話,窗前的女子神情僵了一秒,連她剛纔一直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此時也再也維持不了,她狼狽的轉過頭看向窗外,想要掩飾掉自己臉上流露出的傷痛。好半響之後。她平息了一下自己心裡不穩的情緒之後,才淡淡的帶着請求味道的開口道:“妮兒,不要告訴他我的下落,好嗎?”
她身後的那個金髮女孩兒,也就是艾葛妮絲。而窗前的這個女子,正是三個月前半夜從那棟別墅裡面悄悄離開的月月。
艾葛妮絲突然的一句‘他來英國了。’把月月的記憶給帶回了三個月前,那一段人生中最痛苦的時間,月月轉過頭看向窗外背對着艾葛妮絲,一排貝齒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剋制着自己不準在掉眼淚。
而艾葛妮絲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大哥因爲祖母的病及時跟着祖母一起回到英國屬於希瑞家族的醫院去了,而她本來亦是打算在第二天和月月通知一聲之後也趕回英國去的。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半夜的時候,她居然會突然接到了那時候月月打來的電話,電話那端的月月語氣非常讓人揪疼的顫抖聲音說着:“妮兒,你可以來接我嗎?好黑,好冷,好痛,好害怕!”
艾葛妮絲當時一聽月月的話,頓時心裡升起了一抹心慌,她那張冷漠的臉上此時露出焦急的聲色,語氣微微透露一絲顫抖的問道:“你在哪裡?告訴我地址,我來接你。”
在聽到月月所說的位置之後,艾葛妮絲馬上快速的朝着樓下走去,在來到車庫之後,她快速的開啓衛星導航系統,快速的朝着月月所說的位置高速飆車過去。此時焦急不已的她,那可是簡直沒有想過,她自己連駕照都沒有,如果被交警抓住會有什麼後果。
等到艾葛妮絲輾轉找到月月所說的位置時。卻根本沒有見到月月的身影,在那裡只留着一灘明顯的血跡,還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她打開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在那個行李箱的皮包裡面,那張身份證肯定的證實了皮箱是月月的。
可是月月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這裡還會有血跡和她的行李箱,人卻不見了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面閃過一個猜測,就是因爲那個猜測讓艾葛妮絲自己覺得呼吸都要停住了。她冷漠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顫抖着雙手掏出自己的電話,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讓他們趕緊去查這條路上過去了有哪些車子,更是讓他們去查各大醫院病人的資料裡面有沒有月月。
等到交代完了之後,艾葛妮絲心慌意亂的撥打着月月的電話,就在電話響了一聲之後,突然傳來關機的聲音時,艾葛妮絲整個心都跌倒了谷底。
月月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就在艾葛妮絲準備聯繫身在英國的艾維斯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她本來打算掛掉的,但是突然想到月月的失蹤,她趕緊接起了電話。
而正是因爲接到了這個電話,艾葛妮絲才停止了無釐頭的大海撈針。匆忙的朝着市區的一家醫院快速的趕去。
原來跟艾葛妮絲打電話的這個人,剛巧是李健越。
他在月月跟艾葛妮絲掛完電話之後,正好有事情要通知月月,所以正好打電話給她,結果卻在得知月月好像出事了的樣子,趕緊問到了月月的所處位置,然後快速的趕了過去。
等到李健越找到月月所說的位置時,他一眼就見到了路邊一身白色衣裙的月月。
而此時的月月和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呆在路邊,她此時雙手抱膝的蜷縮在那裡,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等到李健越走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月月其實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發現月月正發着高燒,李健越趕緊想要把攔腰抱了起來。
可也就是他把月月抱起來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爲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手上有着溫熱的溼意,等到他把月月放到了自己車子的副駕駛座的時候,靠着車內不太明亮的光線,李健越見到了自己手上沾上了一些血跡。
而月月的裙子上面居然也有着幾點血跡,在她那雪白的裙子上面形成了幾多豔麗的血花。
李健越見到血跡的時候,心裡頓時一陣慌亂,趕緊上車快速的開車把月月載到了離這裡最近的醫院。而月月一直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在她到了醫院被送去檢查的時候,留在了李健越的那裡。
本來他拿着電話準備打電話通知安洛飛的,可是一想到月月半夜三更居然出現在那無人的路上,而且還拿着行李箱,甚至臉上還滿是淚痕的時候,他就不知道該不該給他打電話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見到了艾葛妮絲的電話打了過來,就在響了一聲之後電話就突然沒電關機了。他想到希瑞家兩兄妹對月月的在乎,考慮一番之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給艾維斯,得知他在英國的時候,他要過了艾葛妮絲的電話,然後這次通知了正在擔心不已的艾葛妮絲。
那一晚月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艾葛妮絲一直都沒有從月月的嘴裡得到答案,她只是知道,當月月醒來的時候,先是一臉驚慌不已的問着自己的孩子,在得知自己孩子保住的時候,她怔怔的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可是那抹喜悅只維持了幾秒,在幾秒之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見到在自己牀前的李健越艾葛妮絲,她突然開口道:“你們能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裡嗎?”
“如果是安洛飛呢?”站在一旁的艾葛妮絲緊緊的皺着眉頭,她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
月月本來就蒼白的臉,這會兒更是蒼白如紙,她淡淡的撇過頭,顫抖着音調說道:“我不想見到他,請你們不要告訴他好嗎?”
艾葛妮絲一張冰冷的臉上難掩擔憂之色。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月月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她都會幫她。既然她不想別人知道,那麼她就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安洛飛。哪怕就是詢問月月下落的人,如果是自己的哥哥,她也一樣會保持沉默。
可是此時牀前的李健越,他猶豫的張了張嘴角,在見到月月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小臉,尤其是她眼裡那一抹讓人不難看出的傷痛時,他最終嚥下了自己還沒有出口的話,一臉複雜的看着月月點了點頭。
月月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開口說話。一滴難掩的淚水,從她閉上的眼角緩緩的滑落在臉龐,艾葛妮絲見到之後想要開口,但是被身旁的李健越給無聲的阻止,然後兩人步出了月月的病房。
到了走廊之後,艾葛妮絲才冷冷的瞪着李健越,語氣冰冷的瞪着他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問?月月懷孕了居然半夜三更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還差點流產,爲什麼不讓我問?”
李健越複雜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病房,他沉默的衝艾葛妮絲示意了一下朝着遠處走去。直到到了樓層的安全消防道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了腳步背對着艾葛妮絲開口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樣的情緒只有可能和安洛飛那個男人有關嗎?她……有了他的孩子。”說到後面的時候,李健越突然覺得自己要說出那幾個字,像是費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尤其是在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口中全是苦澀之意。到底是爲什麼呢?
艾葛妮絲聽到李健越的話之後,沉默的站在了那裡,只有從她緊緊攥住的拳頭可以看出,她此時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憤怒,身上微微顫抖的樣子還是讓她有着點點怒意溢出。
就在艾葛妮絲心裡在考慮着怎麼去找安洛飛算賬的時候,李健越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她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擡頭望向了他。
因爲李健越此時語氣沉重的開口道:“本來我今天晚上臨時打電話給月月,是想要告訴她,她現在的父母,可能……遇難了。”
“你什麼意思?”艾葛妮絲一張冷臉再也無法平靜,此時失控不已的尖聲問了出來。她非常清楚月月現在的父母對她的重要性,爲什麼會是在這個李健越會突然說什麼她的父母遇難了?而且爲什麼是他來通知?
李健越此時回過頭看向了艾葛妮絲,臉上有着難掩的沉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但是見到她臉上那焦急的神色時,他最終還是緩緩的開口道:“你沒有看新聞嗎?今天晚上有一班飛往b市的飛機墜機,本來我在覈對我自己養父養母是否在上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月月她父母的名字。”而他自己的養父養母正好因爲有事情,所以沒有踏上那班飛機,幸而保住了姓名。
本來李健越在得知月月父母的事情之後,他不知道月月知道了沒有,所以纔會打個電話給她,結果卻得知她在郊外,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那個事情,所以他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了。
醫生剛纔有交代過,說是最好不要讓她再激動,不然孩子很危險,可是看到月月在意那個孩子的樣子,李健越最終沉默了。
可是很多事情沉默就是有用的嗎?
月月最終還是知道了,在她醒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來給自己換點滴的護士把房間內的電視給打開,而電視上面正在播放一則今天晚上發生的墜機事件。
她在電視上看到了飛機墜毀消息的時候,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那班飛機上面,都是新聞裡面在播放墜機現場搜尋到的衆多遺物的時候,她見到了那個讓她痛徹心扉的東西。
那是一個碎裂開的翡翠玉墜,月月在見到那一閃而過的畫面正好掃到墜子後面那個明顯的月字時,整個人頓在了那裡,她不敢置信的下牀四處搜尋起了手機。
那個墜子是她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暑假出去打工掙錢買了送給自己爸爸的。
正好那個時候李健越和艾葛妮絲正走進病房,見到月月慌亂不已的在房間裡面到處亂轉找東西,然後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時,兩人頓時心裡有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李健越幾秒之後回過了神,他走過去拉住了正像只無頭蒼蠅在病房轉來轉去的月月,輕聲的問道:“月月,你怎麼了?”
因爲李健越的突然開口打斷了轉來轉去的月月,她突然茫然的擡起了頭,見到李健越的時候,頓時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慌失措的慌亂,她着急不已的用雙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嘴裡還不停的喃喃道:“電話,給我電話,我要給我爸媽打電話,快給我電話啊——嗚嗚。”在他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電話,月月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
李健越此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痛的神色,看着月月痛苦的樣子,他輕輕的攬過了月月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語氣沉痛的說道:“對不起月月,本來在今天凌晨的時候,我打電話就是想要告訴你這個事情的,你父母他們——。”
本來正在李健越懷裡痛苦的月月,聽到李健越的話之後,她突然奮力的推開李健越,直接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坐在地上,更是尖聲叫道:“啊——我不要聽,我不聽,我要電話,我要給我爸媽打電話。嗚——我不聽,不聽你說的話。電、電話——我要電話,給我電話啊!”
月月絕望不已的在地板上尖聲痛哭,更是哀求不已的要着電話,她拒絕相信自己剛纔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項鍊墜子,更是拒絕聽到李健越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事情,她只是尖聲的坐在地板上哭着和哀求着。
站在門口的艾葛妮絲,此時猛的衝了過來,跪在地上使勁的把月月抱到了自己的懷裡,阻止她繼續用雙手揪扯自己的長髮。在把月月抱在懷裡之後,艾葛妮絲嗓音微微顫抖的說道:“不要傷害你自己,難道你不爲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想想嗎?”
孩子?肚子裡的孩子?
本來正痛苦絕望尖聲哭叫的月月,此時擡頭茫然的看向了抱着自己的艾葛妮絲,慢慢的她的眼裡有了一絲焦距,她看着艾葛妮絲那張臉,月月喃喃自語的小聲說着:“孩子,我有孩子了。嗚嗚——可是爲什麼?我不相信爸媽不在了,他們還沒有看到我和孩子啊!嗚嗚嗚——”
說到後面的時候,月月哭的歇斯底里,直接一口氣沒有喘過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而病房裡面的李健越和艾葛妮絲,兩人驚慌不已的叫來了醫生替月月檢查起了身體。在得知她只是因爲情緒過於激動,一時接受不了打擊暈過去之後,而且孩子也完好的時候,兩人微微放下了一點心。
此時兩人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對於月月來說那是多麼的重要,他們真的很怕,如果這個孩子再出點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月月是否還能夠承受的住?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面,月月都整天蜷縮着在病牀上面不說話,只是雙眼無神的發着愣。
一直到三天之後李健越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通知她,第二天是她父母下葬的日子。這兩天對於月月父母后事的處理事宜,全都時李健越在幫她處理,說是下葬。其實骨灰盒裡面裝的,都只是在現場搜尋到了她雙親的遺物。至於遺體根本就沒有搜尋到,當時飛機上遇難的人員,搜尋到遺體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月月低下頭雙手環膝的懷抱着,她肩膀微微的顫抖着,明天就是他們下葬的日子了嗎?
李健越一臉擔憂的站在牀前,就在他想要開口安慰她的時候,在牀上沉默了兩天的月月突然擡起了頭,她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看着牀前的李健越說道:“謝謝你,我父母的事情讓你這兩天操心了。我明天要去送他們最後一程。”
李健越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月月的頭,語氣輕柔的安慰道:“爲什麼要跟我說謝謝,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嗎?我會做你們姐妹的騎士,保護你們。”雖然他還是食言了,因爲他好像都沒有保護到她們姐妹,顯示茉兒在花季凋零,再者是現在的月月,她這樣傷心難過,他又保護到了她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健越突然真的很想知道,安洛飛和月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她會在懷了孩子之後,拒絕再見到安洛飛?
他很清楚的記得,在幾天前遊戲裡面見到兩人的時候,他們應該都還是好好的,爲什麼會突然這樣?
而身處英國的艾維斯,在安排好了自己祖母的治療事宜之後,他就接到了自己妹妹艾葛妮絲的電話,在得知了月月懷孕了,而她的父母雙雙遇難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那個佔有慾十足的安洛飛。他可以看得出,那個男人很愛月月,更是很在乎她。所以出了這麼大事情,他應該會陪在月月的身邊吧?
可艾葛妮絲接下來的話,直接打破了他的篤定。
因爲月月不準艾葛妮絲通知安洛飛,更是讓他們所有人都不能透露她自己的消息給安洛飛知道。
兩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艾維斯一臉沉重的放下了電話,不管什麼事情也得等他連夜飛到中國問月月才知道了。
不過當他飛到中國的時候,月月又會真的告訴他嗎?
就在這邊李健越和艾葛妮絲幫着月月在處理她父母雙親後事的時候,此時的安家裡面也亂作了一團。
安洛飛此時正頂着滿臉鬍渣的坐在安家他以前住的房間裡面,剛從安氏醫院回來的他痛苦的雙手抱頭坐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他痛苦不已使勁錘着自己的腦袋。
爲什麼會這樣?
月月離開自己了,而那個人現在卻在重症監護室裡面呆着。
醫生更是一度下了病危通知,說是他的病現在只能做手術搏一搏,而成功的機率是十分之一。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那麼那個人只有兩個月的日子了。
本來以爲自己知道後不會傷心難過,可是爲什麼他在得知那個人時日不多的時候,他的心會覺得好悶好痛呢?而且眼眶那微微酸澀的感覺,是什麼?
而且,月月她還好嗎?
爲什麼她要不告而別,他在那天晚上自己外公走了之後,第二天去叫月月起牀的時候,他就發現月月的房間已經空了,而她自己的那些東西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唯一留在桌上的東西,那就是一張寫着幾個娟秀字體的紙條,上面只是輕輕的寫着幾個字‘也許我們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爲什麼會這樣?
什麼叫他們的開始只是個錯誤?
當時安洛飛憤怒不已想要找月月問個清楚,他知道月月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如果她離開了的話,估計就是會去找寶兒她們三人,正當他準備去寶兒她們那裡找人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自己母親痛哭不已的電話,他在得知了那個人的事情之後,趕緊朝着醫院趕去。
安洛飛再次掏出了那張月月留下的字條,上面那句話讓他的心揪疼不已。
他決定等過兩天那個人的手術之後就去找月月好好談談,相信到時候學校開學之後,他去學校一定能夠找人的。
可就是因爲這次安洛飛篤定的想法,讓他徹底失去了月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