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客人本就不多,加上姚立峰就坐在門口的位置上,後面的許夢煙剛剛站起來,就吸引了他的視線。看到許夢煙那張臉時,他的目光先是一呆,接着就看向了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穿着白色體恤的女孩兒正端着一杯咖啡,和一個青年靠的很近,彷彿正在說着什麼話?
張揚忽然小聲說道:“大少,那個女孩兒就是照片上的……”
“我知道!”姚立峰擺擺手,鏡片後的三角眼已經緊緊地盯在了許夢煙的臉上。
許夢煙的姿色那是沒的說,就算他是江城四少之首,平時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美女,但是在見到許夢煙的剎那,還是忍不住的呆住了。
在這個女孩兒面前,原先的那些所謂的美女全成了殘花敗草,簡直都是慘不忍睹。這樣清楚的女孩兒,纔是真的正的粉木耳啊!看看那氣質,畏怯中帶着股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靈氣。還沒有說話呢,就想讓人感受到一種女孩兒家特有的嬌羞。那種感覺,恨不能讓姚大少立刻把這嬌柔的女孩兒摟在懷裡好好的把玩一番。
可惜!這隻能是想法。因爲人家那美女的小手被一隻大手給攥着呢!看看一身叫不上牌子的地攤服裝,再看看那張其貌不揚的臉。姚立峰心裡再次嘆了口氣,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一句俚語:
這年頭!好白菜全讓豬拱了,好比全讓狗給日了。
“李大哥!”看着姚立峰掃射過來的眼神兒,許夢煙本能的又是一陣驚慌,抓着李睿的那隻小手不自禁的又抓緊了些。彷彿只有抓住這隻手,她心裡纔會稍微有點安全感。
手心裡忽然傳來一陣涼氣,李睿低頭看了眼許夢煙。恰好看見許夢煙眼底深處的那絲驚恐,體內氣息一動,便把一股內息送到了那隻小手上面,然後通過那隻手,進入了許夢煙的身體。
“咦?”許夢煙忽然輕輕一聲驚叫,驚訝地看向自己的手。在這片刻之間,一股讓她感到特別舒服的暖流涌進了自己的手,繼而自己身體的驚慌似乎也隨着那股冰冷一起消失了。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有些蒼白的小臉也泛起了絲絲紅暈。
俏麗的小臉,嬌羞的紅暈,這種充滿了少女味道的表情落入姚立峰眼裡,讓他感覺自己肚子裡好像突然進去了個小老鼠,正在用爪子不斷地撓着他的心。撓啊撓的,越撓越是癢得要命。
姚立峰的表情落入落入李睿眼裡,讓他心裡頓時一陣冷笑,低頭對着許夢煙說道:“我們走吧。”
許夢煙就像是個木偶,只是機械地點點頭,然後被李睿拉着手向着門口走去。許傑一言不發,只是跟在了兩人身後。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漠,反而有了點酷酷的味道。
眼見着三個人要走,姚立峰心裡有點焦急起來。難道眼睜睜地看着小美女在自己身邊溜走,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啊!
不行,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眼前這小美女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江城四少,那還不乖乖地投懷送抱啊!不過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既便是見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主動搭訕也會掉了自己身份。
想到這裡,姚立峰輕輕一聲咳嗽。在他身後站着的張揚立刻明白了主子的用意,忽然一擡腳,擋在李睿三人面前。
許夢煙本來就走的戰戰兢兢
,看到面前忽然多了個人,忍不住身體一顫,慌忙躲到了李睿的身後。
驚慌的眼神,畏怯的動作,讓姚立峰那雙眼當時就呆滯了。
“咳咳……”張揚先咳嗽了兩聲,這是他的習慣,在說話之前,咳嗽能夠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同時也能給對方壓力。這是屢試不爽的手段,過去多少次的經驗證明,他這種方法很管用。無論對方什麼來頭,女人長得如何漂亮,只要爆出大少的名頭,無不臉色立變,再高傲的人女人也得乖乖低下腦袋,任由大少採摘。
可惜,往日男女皆宜的手段,今天卻遇到了釘子。他這邊剛咳嗽完,就聽對面的李睿關心的說道:“小心點,這人恐怕的了肺癆。聽說唾沫裡面都含有傳染細菌……”
李睿這句話出口,好懸沒把張揚給噎死。不過臉色隨即一邊,怒聲吼道:“你怎麼說話呢?誰肺癆啊?”
“我說你了麼?”李睿驚愕地擡頭看向張揚,見到對方怒容滿臉,似乎又有些無懼了,臉上陪着笑解釋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說你,我是跟我妹子手我們家養的那頭豬的了肺癆,正商量着挖個坑給埋了。”
“你他……”
“我說的是真的,那種得了肺癆的豬絕對不能殺了賣肉,我們農民有農民做人的良心,絕對不能讓那可無的東西出來禍害人。”
張揚一句話沒罵出來,就聽到了李睿的這番解釋。瞪着眼看看李睿,見對方滿臉正經,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兒,當時就有些懵了。
“廢物!”姚立峰旁觀者清,一眼就看到了李睿隱藏在眸子裡的那股嘲諷,忍不住一聲怒斥,自己站了起來。
張揚捱了罵,腦子也轉過這個彎來了。媽的,這小子指桑罵槐呢,說自己就是禍害人的豬。
“朋友,這話說的有點損吧?”姚立峰嘴裡問着,可那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上了李睿身邊的許夢煙。
許夢煙身子一抖,再次向着李睿身後躲去,
李睿沒想到許夢煙竟然膽小成了這樣!這麼內向的性格,怎麼會有膽量站在舞臺上面對那成千上萬的觀衆呢?要知道萬目注視的壓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何況這個女孩兒還這麼畏怯?
心裡懷疑,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異常,甚至看着姚立峰的那雙眼睛都沒有什麼變化,微笑着說道:“你大概誤會了吧,我說的是我們家的豬,又不是說的你身後那個人。”
姚立峰眉頭一皺,在他身後的終於立刻跳了出來,指着李睿罵道:“你再說一遍,你有種再說一遍?”
李睿好像是被張揚的氣勢給嚇到了,拉着許夢煙向後退了一步,回頭對着許傑喊道:“兄弟,你和他們解釋一下,我說的是不是咱們家養的豬。”
“草泥馬,還敢裝逼?”張揚氣火了,跨前一步就要動手。只是看看站到他對面的許傑時,立刻被許傑臉上那股陰冷給嚇住了。
姚立峰擡頭看看許傑,目光又落到了許夢煙身上,最後纔看向李睿。擡手衝着張揚擺了擺,微笑着問道:“你們是兄妹?”
“是啊!這有問題麼?”李睿裝作懵懵懂懂的問道。
姚立峰心裡大喜,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藹了,衝着李睿點點頭:“當然沒有問題……”
“沒問題就好,那我們走了。”李睿可不願和這姚立峰繼續磨嘰
。
如果沒有許夢煙在場,他倒是真相和這姚立峰好好玩玩。可是姚立峰那雙眼始終離不開許夢煙的臉蛋兒,那對於許夢煙來說,簡直就是一中無言的侮辱。自己的女人哪能讓這小子亂瞅,還是等機會再整這小子吧。
他想走,姚立峰哪會同意。既然人都已經站起來了,還不能留下美女的話,那江城三少的面子往哪兒擱?
“這位朋友,我是姚立峰,很想和你們做個朋友。”姚立峰嘴裡說的客氣,可是身體卻很強硬地擋在了李睿面前,接着說道:“今天既然遇到了,我們坐下來喝幾杯如何??”
嘴裡說着,姚立峰的腦海裡卻出現了許夢煙喝酒之後的情形。這張小臉要是喝了點酒,會不會紅撲撲的更加勾人?一想到那副情形,姚立峰就感到自己肚子裡的那隻小老鼠又開始抓撓了。
張揚跟了姚立峰兩年,對他所有的手段早就領會了個透徹,一聽到姚立峰這話,立刻配合着說道:“朋友,知道跟你們說話的是誰嗎?這是江城三少的老大,跟你們交朋友,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只要你們坐下來配我們大少喝上幾杯,以後這江城就任你們橫着走。”
“嘿嘿……”李睿忽然憨厚得笑了,擺着手說道:“這位大哥說話好有意思,我們兄妹又不是螃蟹,幹啥要橫着走啊?看你長得這麼精神,原來是個神經病啊?”
張揚可以發誓,他跟着姚立峰混了兩年,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原先只要報出江城四少的名頭,哪有敢這麼回話的?眼前這小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疑惑的目光看看李睿,張揚忽然搖搖頭。看着小子眼神明亮,應該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那爲什麼……我靠!這小子是在耍我。
姚立峰見到張揚臉色變化,忍不住搖搖頭,扭頭對着李睿說道:“這位兄弟,面子是大家互相給的,對不對?”
“不好意思!”李睿收起臉上的懵懂,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你兄弟,也沒有興趣高攀什麼江城三少。”
“嗯?”姚立峰眉頭一皺,鏡片後的三角眼裡寒光一閃,迅即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不過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敢這麼強硬駁自己面子的,在這江城除了另一大少雷震海,還真找不出另外一個來。
雷震海後臺很硬,自己不敢輕易招惹也就罷了,眼前這小子竟然也敢這麼說話。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張揚不僅是姚立峰的司機,還兼職保鏢的工作。更曾經代表體校獲得過江城區散打比賽第三名,剛纔不過是姚立峰沒有發話,才被許傑的模樣給震住了。現在對方明顯是不給面子,要是在看不出該怎麼做?那他這保鏢算是白當了。因此往前一擡腿,立刻擋在了李睿面前,冷聲說道:“小子,你在找死是吧?”
“張揚!”姚立峰忽然淡淡的喝了一聲。
張揚立刻扭頭:“大少,這事兒你別管了。剛纔這小子罵我是豬,我非得給他個教訓不可。”
“這個……”姚立峰故作爲難地皺皺眉頭,眼角餘光瞥到許夢煙還緊緊地抓着李睿的手,心裡頓時一陣惱怒,苦笑着說道:“既然是你們私人的事兒,那我倒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大少,我手底下有分寸,保證打不死他。”這種事情不知道配合了多少次,姚立峰的回答早在張揚意料之中,嘴裡嘿嘿一笑,隨手掄起了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