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璐點頭,也算是滿意了他的答案。
病牀被推出來,上面的沈婕妤臉色毫無血色,嘴脣青紫泛白,眼圈四周都是淤青,都的左側因爲要包紮傷口,將頭髮剪掉了一撮。
推入病房,孫璐將門牌上的牌子調製成:“請勿打擾。”
房間裡靜靜的,只有點滴的滴答聲。
孫璐怕她醒來餓,就打算去外面去給她買點稀粥拿來,還未走,沈婕妤就睜開眼睛,嘴脣裡溢出細碎的聲音,“孫——小姐——”
孫璐一驚,坐在牀邊,勉強掛起笑容,“婕妤,你還記得我啊,你放心,我不會讓蘇信晏知道你在這裡的,好好養傷,你餓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沈婕妤搖了搖頭,“孫——小姐,我認識你,你是——孫輕颺的妹妹——我想求你一件事。”她咬着牙強撐着就要坐起來。
孫璐趕緊扶着她,“你不要動,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我都答應你。”
沈婕妤迷濛的看着她,良久,才說道,“你真好,我只要你答應我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透露出你見到我的消息,千萬不要,其中的原因我會告訴你,真的會告訴你。”
孫璐一絲沒猶豫,“好,我答應你。”
“帶我回去吧,在醫院不安全。”
“可是你的傷,剛做完手術,你——”
“我沒事,連孩子都失去了,還有什麼不能的,帶我回去。”
幾經周折的回到公寓內,沈婕妤不顧傷口裂開,撲通一聲跪在了孫璐的面前。
“婕妤,你這是幹什麼?你的傷口要感染了,快點起來!”
任憑孫璐怎麼拉她,她就是不起來。
“我——第一求人,孫——小姐,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對你再有所隱瞞,我想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只求你能答應我幫我,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
半個小時過去了,孫璐坐在那裡細心的聆聽着,兩手扶着她,聽完她的話,她的眼睛裡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看向沈婕妤的目光充滿了悲慼。
“我——沒想到,你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你真的是承受了很多痛苦,你比我大幾歲,我可以喊你一聲姐嗎?姐,你起來,我相信你也願意幫你。”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找到一個僅僅見面兩次便相信的很少。
將她扶起來,躺到牀上,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溢出來血,孫璐連忙將紙巾墊着,隨後蓋上薄被,坐在她身邊,說道,“姐,你不必擔心醫院,我有辦法讓他們不說出去。”
“什麼辦法?”
“我親自找了副院長,告訴他們你是蘇信晏的女人,懷的是蘇信晏的孩子,不信過幾天會有人大力搜索還會上新聞,讓他看看,如果蘇信晏知道你的孩子已經不在,這家醫院肯定要關門,我就這麼威脅他的,我覺得這樣奏效。”
沈婕妤眼神黯淡,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沉睡。
期間,孫璐回來一趟孫家,孫輕颺不在家,肯定是去了花園小區,她打算去試探一下消息,也便去了花園小區,果不其然,蘇輕颺和葉少卿都在,就連蘇家老宅的蘇母和蘇父,蘇信晏的二叔蘇黎以及妻子方敏也在,他們的女兒蘇圓圓也來了。
孫璐一看,好傢伙,人士衆多,便也溜了進去,站在自己哥哥身邊,還假裝不知的詢問,“哥,蘇少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孫輕颺知道妹妹一向不摻合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悄悄的告訴她了,“三年前,參加同學聚會和蘇少一起去的那位叫婕妤的女傭,就是蔓蔓說是她家客人的那位小姐,你還記得嗎?”
孫璐點點頭,“記得。”
“信晏將她從三樓的後窗上推了下去,掉進了魚塘,估計是流向了大海,現在找不到了。”孫輕颺的話印證了沈婕妤的話。
孫璐氣憤的說道,聲音有點拔高,“蘇少怎麼能這麼做?”
孫輕颺連忙捂住妹妹的嘴,“璐璐,你小點聲,你來幹什麼?”
“我是看了新聞來看看的。”
“看也看了,趕緊回家去。”孫輕颺下命令。
孫璐撇了撇嘴,“知道啦。”
*
蘇母和蘇父坐在沙發上,夏棧橋和蘇瑾瑜坐在一邊,另外二兄妹坐在另外的沙發上,孫輕颺和葉少卿互相看了看也出去了。
頓時,客廳裡靜謐一片。
夏棧橋以爲自己的婆婆會罵蘇信晏一頓,沒想到蘇母卻說,“夏寶,看看,爲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弄的新聞滿天飛,股票下降多不值啊,幾年前她來當女傭,我就說了,這樣的女人不能留,你自己不聽話,還偷偷的把她給包養了。”
夏棧橋立即說道,“媽,婕妤是我和瑾瑜認得乾女兒,這件事是夏寶做錯了,我們身爲家人不能庇護,該說就得說。”
蘇母嘆道,“小橋啊,這件事也只能這麼着了,什麼乾女兒不幹女兒的,你有親女兒了,還認什麼乾女兒,依我看,既然這個叫沈婕妤的女人死了,那就不了了之了,以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沈家都沒說什麼,咱們也不能緊揪住不放。”
正說着,沈家的人集體到場,就連陳晨曦也來了。
並沒有憤怒,也沒有哀傷。
沈父沈母笑眯眯的說,“ 婕妤這件事不是蘇少的錯,是我們從小沒教養好她,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一句話說完,蘇母也深有意會的附合,“連沈董事長都這麼說了,咱們也不能強加罪名不是,小橋,這親家我看很通情達理啊。”
夏棧橋騰地起身,“我身爲乾媽我都覺得既是心痛和難過,作爲親生父母還笑得出來,真的是可笑!”
她轉身上了樓,蘇瑾瑜看着妻子再次發怒,臉色也不好看,只得說,“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我陪橋兒明天去H國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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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人上樓,陳晨曦突然發話,“就算這樣,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