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福斯站立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他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奧威王國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其實很多東西都是洛特福斯不願意去面對的。
在軍營中,他和那位奧斯塔斯統帥之間的關係雖然算不上是絕對親密,但是相對來說,洛特福斯還是發自內心裡地敬佩奧斯塔斯這個人的。
不管他現在做了些什麼,但在曾經,他的所作所爲的確都是爲了奧威王國,爲了巴塞洛繆老國王。
洛特福斯其實也想過,倘若索倫王子被羅林王國殺了,亦或者是一直囚禁,跟隨着這麼一位主子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
相比於羅林王國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麼人,奧斯塔斯至少還是奧威王國的延續,他所建立的新王國也是以奧威王國命名的,他還能去期盼些什麼呢?這些不就夠了麼?
只是後來索倫王子歸來了,將奧斯塔斯和索倫放在一起做一個比較的話,對洛特福斯來說,他自然更願意將自己的忠誠奉獻給奧威王國真正的王室血脈。
說是情懷也好,說是愚忠也罷,總而言之,洛特福斯就願意這樣去做,他覺得自己的這種信念能夠讓自己的內心感到充實,這種充實的感覺縈繞身心的時候,顯得格外滿足。
“王子殿下,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劍,只爲奧威王國真正的王室血脈而揮動,我只是給予您一個建議,至於您採納與否,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洛特福斯開始道出了自己的心聲,他的信念終究戰勝了理智,在這種情形之下,他甘願選擇摒棄理智,選擇愚昧。
這樣,他也能放鬆些,揹負着奧威王國復興的重任,他忍耐的太辛苦了,雖然說因爲他手掌控着五萬精銳,在新奧威王國中的地位無比崇高,幾乎只比奧斯塔斯這位新晉國王陛低一點。
雖然擁有着這種崇高的地位,但是洛特福斯卻是活的很累,很辛酸。
在新奧威王國成立之後,他也被授予了公爵的爵位,但是他卻再也找到那激動感。
甚至於,在這個新的體系中,他感到了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所以他感到孤獨。
現在遇到了索倫,洛特福斯突然感覺自己那種信念好像又回來了,他似乎找到了一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那位索倫王子之後的表現讓他頗爲頹敗,但是這些依舊掩蓋不了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讓他內心深處有個寄託,這種感覺,很美好。
“我就知道,洛特福斯叔叔不會讓我失望的。事實證明,父王真的沒有看錯人!”
索倫臉上繼續展露出笑容來,他似乎又找到了那種大權獨握的感覺,似乎他馬上就能能夠登上那個至尊王位一樣。
.......
新奧威王國王城,格斯達爾城,王宮。
王宮內國王安寢的寢宮內,奧斯塔斯正在和一個黑袍人言談着。
奧斯塔斯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曖昧,時時刻刻保持着那種身體緊繃的狀態,就像他的臣子在他面前的狀態一樣,那種拘束已經表明了彼此之間的身份差異。
“特使閣下,兩域結界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破除?羅林王國已經統一了大半個東荒域,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
後面的話奧斯塔斯已經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有一絲抱怨,但又有點不敢表達出來的意味。
“你急什麼,現在那結界的封印一點點變得薄弱了,要是東荒域再出現一位半步聖域,只需要一位,結界的能量必定將會徹底消除,可惜,這麼多天過去了,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我給你的那些魔法典籍你都看了嗎?還有那些中品魔晶,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突破!”
黑袍人的語氣中明顯夾雜着一絲不滿,本來他想着提供這些珍貴資源,再加上有他的經驗指導,將奧斯塔斯從九級大魔導師強行提升到半步聖域法師應該不會太困難。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依舊無所得,這就不得不讓黑袍人感到不滿了。
這些珍貴資源可都是他自掏腰包的,等到兩域結界破開還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報銷,想到這裡,黑袍人就愈加地感到煩躁了,順帶着盯向奧斯塔斯的目光中不滿的意味更多了。
“特使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資質,我剛剛晉升九級大魔導師不久,短時間內想要晉升半步聖域何其艱難,縱使有您贈與的那些珍貴資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升,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雖然說先前奧斯塔斯表現出了一絲絲的不滿,但是黑袍人人要真的生氣了,他也不敢隨便多說什麼,畢竟這一位纔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在黑袍人面前,奧斯塔斯甚至產生不了一絲反抗的念頭來,這就是實力的絕對碾壓。
“好了,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你自己抓緊修煉就是了,對了,我聽說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啊,那個索倫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到現在還無法掌整奧威王國的局面吧,要是這樣,縱使兩域結界被破除了,屆時你又能做什麼呢?
你要明白,東荒域只需要一個附庸國,若是你表現不好,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黑袍人展現出來的態度極其囂張,其實此刻在奧斯塔斯的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怒了,但是此刻他必須要將這種憤怒感壓制下去,他不得不選擇壓制,因爲他知道黑袍人的強大,更明白他的背後站立的是一個怎樣的勢力。
“特使大人請放心,只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小角色,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就不勞特使掛念了。”
奧斯塔斯陪着笑,此刻的他已經將身爲王者的風範盡數丟棄了,以這樣卑微的姿態手握着權杖,着實過於拘束了。
但是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我選擇的權利。
奧斯塔斯選擇了丟棄尊嚴,在某種意義上,他得到了一個不可預估的強勁靠山。
若是讓他率領新奧威王國的軍隊1獨自面對羅林王國,他倒是顯得彷徨了。
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自我選擇有關。
選擇了那條不歸路,就只能繼續沿着那條路走下去了。
開始選擇的時候沒有人逼迫你,但現在你既然選擇了,就沒有決然放棄的機會,一切的因果,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奧斯塔斯站立在原地,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保持着諂媚的微笑,靜靜地等待着...
.......
如今的大格局已經形成了,接連覆滅奧威王國,腓力獸人王國,以及徹底收納賽爾斯公國,這一系列壯舉已經使得如今的羅林王國徹底壯大起來了。
聚合了三個王國,一個公國的戰略資源,此刻的羅林麾下可謂是戰將如雲,兵強馬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在發展着。
身爲羅林王國的國主,羅林其實也承受着很大的壓力,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句話說的倒是一點都沒錯。
原先只是統轄着羅林王國的領土,倒是還沒感覺到多少壓力,現在羅林王國的疆域擴大了這麼多再加上還增加了諸多獸族。
羅林必須要合理地將他們安置好,務必讓他們一條心,來迎接未來的挑戰。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死亡的旋風高高旋轉,帶走了無辜的亡魂。
因爲先前安東尼法師的預警,所以羅林已經在控制自己麾下半步聖域強者的出現,所以迄今爲止,加上安東尼法師,羅林麾下也不過才三個半步聖域強者戰力。
高端戰力上的缺乏,使得羅林對於未來的戰爭充滿擔憂。
東域之強大,通過一些典籍,羅林也能知道一些。
在東荒域,半步聖域強者已經能夠登峰造極了,世人仰望。
但是在東域,未必就不會出現聖域滿地走,半步聖域多如狗的局面,這一點纔是羅林最爲擔憂的存在。
漢斯和阿爾瓦晉升成爲黃金英雄之後,其實力才突破了半步聖域,按照羅林的估計,他們想要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自身恐怕也要晉升成爲傳奇級英雄。
那個境界,就不是羅林能夠感受到的存在了。
現如今擺在羅林面前的路實際上很狹窄,稍不注意,等待羅林的,就將會是無盡深淵。
兩域結界破除的時間未知,羅林向來不喜歡將選擇權交由到他人的手中,他自己必須要做好全盤打算。
提升羅林王國的底蘊,爲未來做着不懈努力。
先前被羅林放逐到新奧威王國的種子,現在似乎已經開始發芽了,並且其生長的還很旺盛。
羅林王國在新奧威王國傳回來的消息稱,似乎那位索倫王子已經初步掌握了新奧威王國的一部分權利,奧威王國手握精銳強軍的洛特福斯將軍全力支持這位落魄王子,使得其具備了與奧斯塔斯較量的資格和權利。
先前在王宮宮廷宴會之上,甚至還上演了一場精彩的刺殺大戰,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那位奧斯塔斯國王,這位新晉升的國王陛下現如今的日子似乎也沒有那麼好過了,至少,此刻在整個奧威王國境內,都散發着離心離德的氣氛。
這種氣氛一經渲染,就會逐步升級,最終演化成全民陰謀戰。
現在,纔是羅林王國進攻奧威王國最好的時機。
對於攻伐奧威王國,羅林從來不覺得會有什麼意外,如果非要說會有什麼意外,那也只能是這場戰爭持續的長短問題罷了。
無論是在軍事實力上,還是在經濟較量上,以及在民心依附度上,兩者之間,都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存在。
羅林很有信心,以勢如破竹的姿態,將新興崛起的新奧威王國一舉拿下,完成一統東荒域的霸業。
當初建立羅林王國的時候,系統的獎勵就已經亮瞎了羅林的鈦合金狗眼了,等到東荒域大一統的那天,羅林似乎已經預見得到那種中澎湃激揚的氣氛了,這種感覺,很刺激。
先前能夠靜下心來去完善處理一下羅林王國內部的政務,現在,羅林的身心都已經飛向了空中,他迫切地想要讓東荒域統一的那一天早一些來臨。
應戰新奧威王國,羅林真正要應對的其實就是二十萬奧威王國精銳。
這二十萬奧威王國精銳在原先的奧威王國內就是一等一的精銳,在龍嘯峽谷那一場戰役當中,奧威王國遠征軍喪生大半,最後能夠存活下來的士經歷過那場血雨腥風的洗禮,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了。
這支奧威王國精銳軍隊固然強大,但是對於羅林來說,也並非不能制服。
此次,漢斯的卡拉狄軍團,金斯利安的東域軍團,已經埃爾夫的獸人第一軍團一起出動。
獸人軍團是羅琳在覆滅腓力獸人王國之後重新組建的軍隊。
顧名思義,獸人軍團的兵源都來自於原先的腓力獸人王國。
他們的戰力羅林已經親自檢驗過了,羅林發自內心地感到放心。
在這種形勢之下,羅林自然是竭盡所能地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組建獸人軍團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由於獸人王國提供了優秀的兵源,羅林當即就組建了兩個獸人軍團,分別是獸人第一軍團和獸人第二軍團。
獸人第一軍團軍團長埃爾夫,獸人第二軍團軍團長哈金森。
一個是腓力獸人王國原先的軍隊總統帥,一個是腓力獸人王國的王子。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羅林的敵人,和羅林爭鋒相對,彼此之間相殺無數次。
當時,老牛頭人酋長埃爾夫和那位哈金森王子最想要做的必然是將羅林殺死,不過時光境遷,一切都改變了。
腓力獸人王國都覆滅了,他們又何必秉持着原先的那點固執呢?
站在埃爾夫和哈金森的角度去想,他們覺得羅林王國是一個更大的舞臺,能夠讓他們盡情地在這個舞臺上施展着自己的才華,這種狀態也就是他們最爲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