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笑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兄弟,你還真說對了,現在敖碩在蜥靈星上廣佈耳目,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亂跑,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會被敖碩知道。可是我知道所有的耳目佈置,更知道它在哪裡的佈置薄弱。縱然是遍地耳目,又能奈我何?”
談笑間,敖順領着敖翔秦寧兩個往一處山間走去。敖翔看着遠處說道:“敖順兄,那裡好像是族中儲存寶物的地方,應該是有重兵把守,難道我們要去那裡麼?”
敖順咧嘴一笑,道:“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敖碩自己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所有的地方全部控制住吧?這個地方,是歸兄弟我把守的,雖然集結重兵,但都是聽我的命令,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秦寧忽然停了下來,拿眼看了一下,這才笑着問道:“敖順兄,敖碩把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你把守,看來對你是十分信任的啊。”
敖順聽了不覺眉頭一皺說道:“秦牧兄,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向賊子低頭,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自己的打算的。敖翔兄弟最瞭解我的爲人了,難道我是那種爲了一點利益就出賣兄弟,出賣自己靈魂的人麼?”
秦寧呵呵笑道:“敖順兄,你的反應未免太激烈了吧?如果我和敖翔懷疑你的話,自然是不會跟來的。我就是覺得,敖順兄人才至極,能夠得到敖碩這個叛亂頭子的信任,真是八面玲瓏啊。”
敖順有些慍怒道:“秦牧兄,我敬你救了我兄弟。也把你當成是兄弟看待,你要是這樣夾槍夾棒的說話,這可就是諷刺在下了。敖翔兄弟,你可得說句話,這樣無端捕風捉影。還是待人之道麼?”
敖翔心中一點也沒有抉擇上的艱難,因爲敖順並不知道,敖翔已經完全臣服秦寧了,現在敖翔跟秦寧的關係是主僕關係,秦寧對於敖翔可是有着無與倫比的影響。敖翔只能無條件聽從秦寧的命令而無法影響到秦寧的想法。
“呵呵,敖順兄弟。秦公子就是這樣的爲人秉性,有什麼話說在當面而不會在背後議論人。你我兄弟乃是患難之交,如果僅僅因爲一句話而產生罅隙,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
敖順一聽,也只能意味深長看了秦寧一眼。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兒,敖順就帶領秦寧和敖翔到了自己的駐地,安頓好兩人的住處,敖順擺下酒菜寬帶敖翔二人。
酒過三巡,敖順問道:“兄弟,這次回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啊?”
敖翔嘆口氣說道:“眼下敖碩當道,氣焰十分囂張。要想剪除此人,恐怕要費很大的周折啊。如果能把家兄救出來,情況就會大大改觀。對了敖順兄。你知不知道我大哥被關押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把我大哥救出來?”
敖順放下酒杯嘆氣道:“兄弟,你也知道,在敖碩的眼中,族長乃是心腹之患,有好幾次都要下決心殺掉。不過因爲族長在地蜥龍族羣中的威望實在太高,加上我極力周旋。族長才得以倖存。敖碩對族長重視程度無以復加,關押族長的事情他都是親自過問。”
敖翔聽了不覺皺緊了眉頭:“如此說來。家兄的消息是無從得知了?”
敖順凝重點頭道:“我深得敖碩的信任,此類消息我也知道一二。不過敖碩疑心太重。爲了預防萬一,關押族長的地點幾乎是過幾天就換一次。每回用到的人手,都是敖碩的嫡系血親,等外人知曉的時候,關押的地點恐怕又要變了。”
秦寧忽然笑道:“敖順兄,我相信只要用心查訪,知道族長的關押下落也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吧?以敖順兄在敖碩面前紅得發紫一樣的身份,這些消息對於敖順兄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句話把敖順噎得夠嗆,這就好像是敖順有這個能力卻沒有盡心一樣。而且,敖順可以明顯感覺秦寧的話裡有嘲諷的味道。
敖順不悅的看了秦寧一眼,然後對敖翔說道:“兄弟,族長對我有救命之恩,他的安危我一直掛在心上。我馬上去探查族長的下落,只要有所發現,我當兄弟你一起,營救族長。”
幹了幾杯酒,敖順說自己去探查族長的下落,讓敖翔和秦寧留在這裡好好安歇。
等敖順走後,敖翔小聲說道:“公子,您是不是覺得敖順這個人有問題?”
秦寧笑道:“敖翔,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敖順畢竟是在咱們陷入到危機的時候把咱們救出來的,怎麼可以背後這樣說人家呢?我想,敖順此去定然能夠查訪出令兄的下落,到時候咱們一起動手,救出令兄後重整蜥靈星。”
敖翔一鄂,怎麼也沒想到秦寧居然說出了這麼一頓慷慨陳詞的話語。
忽然,敖翔接到了秦寧神識傳遞過來的信息:“順着我說的往下說,敖順這個傢伙有大問題!”
敖翔頓時明白了,秦寧這是怕敖順在這裡做手腳隨時監控到兩人的對話。
想到這裡,敖翔笑着順着秦寧的話說下去:“秦公子,我也不是不相信這個兄弟,只不過因爲家兄蒙難,我這心裡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秦公子,等到敖順兄弟查訪到家兄的下落,還請秦公子務必仗義援手,家兄乃是地蜥龍族的族長,自然不會虧待秦公子的。”
就這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商討起如何拯救蜥靈星的宏大計劃了。
秦寧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留意房間裡的情況,在秦寧強大的神識探查下,發現了三個安放在不同位置的留影球。
這東西其實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因爲有的人就有這種在自己房屋內安裝留影球,總不能因爲這個就質疑敖順吧。
秦寧和敖翔用完酒菜,就在房間裡休息。臨近天黑的時候,敖順滿頭大汗趕來,告訴敖翔,已經查到了族長敖煥的關押位置。
並且,敖順還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敖碩得到龍潭發生的情況彙報後,認爲這就是敖煥的殘餘勢力在興風作浪,如果留着敖煥這個隱患,恐怕會出大問題的。
敖翔聽了頓時如遭雷擊,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話,那就說明敖碩要對大哥下手了。
想到了這層,敖翔把眼睛轉向了秦寧。
秦寧暗暗冷笑,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從這個消息中就可以斷定,敖順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敖碩如果稍微正常點,對於處置敖煥的方法就只有兩個,一開始就殺,永絕後患!或者是把敖煥留着,當成一個誘餌,把所有跟敖煥有關係的人一網打盡!
敖順居然在這麼敏感的時間內得到這麼敏感的情報,實在是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一種情況就是撞大運撞上了,另一種麼,就是設下了圈套,等着人上鉤呢。
說起撞大運,秦寧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敖順此人心思極爲縝密,所有的話都滴水不漏。要是敖碩設下的圈套,他能這麼傻乎乎就上套了?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敖順也就是這個圈套的謀劃者之一!
“敖翔,敖順兄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探查到了這個消息,我相信肯定是真的。敖碩弄不好馬上就要動手,既然我們知道了令兄的下落,事不宜遲,我們應該立刻出發去營救令兄。”秦寧伸手拍拍敖翔,事關親兄弟的生死,誰都會方寸大亂的。
從秦寧手上傳來的力道,敖翔感受到了一種安慰。敖翔相信,不管事情會怎樣,秦寧是一定有辦法的。
秦寧轉過頭來,讓敖順把關押敖煥地方的情況描述一遍。敖順沒有任何的遲疑,拿起筆來,一邊詳詳細細講解,一邊給繪出了關押地點的各部分的詳細情況。
包括兵力配置,人員安排,還有隱藏的機關等等,事無鉅細,全部給弄得一清二楚。
秦寧看着草圖,忽然拿起草圖慢慢踱到了房間的一角,仔細端詳了半天草圖,秦寧猛地對敖順說道:“敖順兄,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向你請教一下,你說,這會不會是敖碩故意佈下的一個陷阱呢?”
聽了秦寧這話,敖順的臉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這就等於是費了半天勁兒,對方給全盤否定了!
“秦牧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這怎麼會是敖碩設下的陷阱呢?我這可是通過內部渠道打探到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啊。”
秦寧一招手,眨了眨眼睛,這纔開口說道:“敖順兄,請你過來,你看,這個地方的安排絕對令人費解。”
敖順大驚,真不知道草圖上會有什麼會露出了破綻。想到這裡,敖順下意識就向秦寧走過去,伸頭看秦寧所指的地方。
看了半天,敖順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他忍不住問道:“秦牧兄,恕在下眼拙,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裡什麼地方令人費解。你有什麼高見,不防說出來聽聽,可別是我的情報出現了問題。”
秦寧哈哈打消不已,猛地,秦寧止住了笑聲,冷冷說道:“情報本身就是假的,還用分析什麼?情報有問題,人更有問題,難道我說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