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離開了

爲了方便照顧璃鬱,我特意請了一週假。

看着手上自己辛苦了一個晚上的便當,會心的笑了笑,璃鬱昏迷的這幾天,我差不多天天往醫院跑,每次都是陪着他到深夜才離開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潛意識裡或許有補償他的意思吧!

而且昨晚卓熙打電話來說,璃鬱已經醒了,要不是爲了這份精心製作的便當,她當時就趕去了。不過,卓熙最近的行爲有些反常,常常一天四五個鐘頭不見人,要不就是看着昏睡的璃鬱發呆,周身瀰漫着濃濃的愧疚…我以爲他是愧疚自己那晚去遲了,就一直沒在意…因爲卓熙的反常,若怡下班大多數時間都陪我在醫院打發,只是神情裡有我所忽略的苦澀。

走到璃鬱病房的那條走廊,熟悉的兩個身影吸引了我的視線,我喘着氣上前,“卓熙、若怡,你們不用陪着璃鬱嗎?”是她的錯覺嗎?氣氛怪異的有些令人窒息。

若怡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裡面不乏慌亂和單憂,遮遮掩掩的啓脣,“那…他…”

“他離開了。”

卓熙擡頭直視我的目光,直言不諱的說。

震驚的立在原地,便當‘噗’的從手上滑落,響起了沉悶的碰撞聲,腦海裡只徘徊着四個字,他…離開了。

我不敢相信的抓着他的雙臂,“你亂說什麼?他的病情不是穩固了嗎?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昨晚不是說他醒了嗎?爲什麼?”

似乎連我自己也沒發覺,我的脾氣一下子暴躁了很多,我會那麼的在乎璃鬱…

若怡眼急的拉着我,澄清道,“痱子粉,此離開非彼離開,我們今早來探房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聽查房的護士說,清晨5點他就不見蹤影了,東西什麼的也不見了,熙聯繫他的同學也都說沒見過,他的包裡有…護照,所以他…”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他…那麼不想見到我?”我歇斯里底的大吼,淚水不爭氣的涌出,爲什麼…她這一刻會後悔萬分,她好恨自己,昨晚她不該猶豫的,現在她真的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痱子粉,你…”若怡眸中閃過了一絲會意,輕拍我的背算是安慰。

“病牀上、有他留給你的信。”沉默良久的卓熙擡頭開口,神情裡滿是擔憂,脣角顯出不明顯的苦笑,他、輸了。

聞言我上前擰開門鎖,一小步一小步的邁了進去,他…真的有給我留信嗎?觸摸到信封時,真實的觸感讓我心底一軟,莫名掉下淚來,看着扭曲的‘菲菲親啓’四個字,脣角一滯,第一次發覺他寫的字…還真是難看!

遲緩着拆開了信封:

菲菲

呵呵、就讓我再自戀最後一次、自戀你會因爲我的離開而難過一小會兒…呵呵、其實真的不想離開、跟菲菲在一起是我快樂的時候、因爲有了我菲菲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本來可以有兩個月…話扯遠了。總之,沒有我在你也要開開心心,或許我正藏在某個地方監督你嘸。

菲菲,答應我你會幸福、可是我沒有留下來祝福你的勇氣、不過我會在遠方看着你幸福的、他纔是真正能守護你的人、也是因爲是他我才…放心離開、呵呵,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不過、有菲菲存在的回憶很美好呢!

對了,告訴大冰塊一聲、那晚的事我沒有怪任何人,只要你沒事…

菲菲,我把我的幸福都壓在了你身上、所以你不是一個人噢,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幸福。螢火蟲之所以不常伴夜晚,是因爲它找到了更好守護夜晚的方法、月光纔是長久能守護夜晚的… 帥得一塌糊塗的鬱親筆

信紙滑過了手指,穩穩的飄落如地,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真的走了麼?這一次真的沒有開玩笑麼?今天不是愚人節對不對?所以他不是在騙我…

雖然看了信,心裡卻躥起了一連串的疑惑,璃鬱一直提到的‘他’是誰?什麼兩個月變一個月,什麼螢火蟲、夜晚、月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倚在窗口俯望着下方,手不禁伏上胸口,這個地方很疼,針錐般的疼,璃鬱,爲什麼不等我?爲什麼不聽我解釋?

“你愛上他了?”不知什麼時候,卓熙來到了我身後,言語裡有猜疑和些許期待。

我驀然無語,這,就是愛嗎?可笑,自己不是已經有栩了嗎?自己不是在等栩回國嗎?可…爲什麼她腦袋裡想的全是璃鬱、她只想迫不及待的見到他、她心痛如刀割般後悔沒見他最後一面?

這難道就是愛嗎?難怪自從璃鬱的事後,她再沒有動手寫日記的習慣了。

突然覺得腰上一緊,身後觸到了溫熱的胸膛,不惹人厭的淡香味在周身徘徊,我一驚,卻掙脫不掉,面帶惱色道,“卓熙!!!”

“就一次好麼?明天我就回T市,最後再抱你一次好嗎?”抑鬱的男聲響起,安卓熙沉悶的合上雙眼,心酸和苦澀在體內交斥,他真的不想離開,他還沒有告訴她那三個重要的字,他不想留下遺憾,卻又不想她爲難,也讓自己失望的更快,那麼,讓她幸福吧!即使她的幸福是用他的默默退出、心痛換來的,只要她幸福就夠了…

什麼、腦中好似一道厲雷劈過,卓熙…也會離開,看着正開門離開的身影,我急忙開口,“連你也要離開我?”

“我會在T市等你,一直,至於璃鬱…或許他回來一切都就清楚了。”

他身子頓了頓,沒有回頭,背影憂鬱得讓人垂憐。

又是‘他’,他們說的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等我?我會離開,看着正開門離開的身影,我急忙開口,“連你也要離開我?”

“我會在T市等你,一直,至於璃鬱…或許他回來一切都就清楚了。”

他身子頓了頓,沒有回頭,背影憂鬱得讓人垂憐。

又是‘他’,他們說的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等我?我腦袋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璃鬱讓我告訴你,那晚的事他不怪任何人,他…爲什麼這麼說?究竟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卓熙緩慢點頭,轉身坐了下來,雙眼迷朧得看不到色彩,紫色的碎髮懶散不失隨性,雙瞳微闔。

“其實…”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臉上的表情依舊凝固在震驚上,卓熙還有一個身份,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惡魔黨老大,夏絮有50%的勢力是他們的,據傳是黑道上剛閃亮光輝的新星,其下24堂、12門、6派皆是黑道中的好手。

禍福的起源是卓熙滅了另一個大幫的幾個依附幫,大幫面子掛不住,又不敢打卓熙極其幫派的主意,所以瞄向了他身邊的人,也就是我和璃鬱,於是就有了那晚的‘精彩事故’,這就是卓熙愧疚的根源、也是璃鬱身上那麼多狠傷的來由…

冉憤怒、咋有親在《此生》的評論區亂留言、太不尊重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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