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臉來哄一鬨她,試着去融合她,還是錯嗎?
在前門那會兒看着宸奕琛抱緊她,與她說着一些情深款款的話語,他心底有些不確定了。
熙染是喜歡他的吧,那樣難過的表情,一如曾經她撞見他和韓菲兒在一起的時候。
無比的落寞,哀傷。
他都自嘲地笑了,果然兩個人在一起,要性格互補,他也不知道哪兒錯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合適。
去他的不合適,他認定的妻子,他說合適就合適。夏熙染是欠管教,不能對她太好了,這一好,她就原形畢露了。
“結賬。”他拿着賬單出了包廂——
分割一下——
夜晚還長着,心情也煩躁着,夏熙染停留在一家酒吧門前。
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她一直以來都是渴望有家的人,卻是嘗夠了人情冷暖,第一次有了想瘋狂放縱的想法。
這裡沒有慕央來捨命陪着她血拼,孤身一人,好想進去喝幾杯,雖然明知道沒什麼酒量。
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走進去,霓虹燈光芒四射,搖滾樂震耳欲聾。
那些扭動腰肢的人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與她此時臉上憂傷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找了處角落坐下去,要了幾瓶紅酒,一個人自斟自酌。
一瓶軒尼詩XO沒多久便見了底,可是她的腦子卻還是清醒的,瞪着空空的瓶子足足五分鐘移不開視線,這是她一個人喝掉的嗎?
她開始質疑,難道人在難過的時候,酒真的麻痹不了傷口?
爲何男人還可以酒後亂.性呢,真是諷刺!
吧檯上的手機震動得厲害,她拿出來一看,依然不是顧北檀。
看到這串的號碼,她怔了怔,不知道要不要接聽。
這個時候,她其實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着。
震動停止,收到一條短信:“接電話,有事要說。”
她吸了吸鼻子,回撥過去,那端很快接通,“什麼事?”她問。
“你和宸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啊。”
她答的有些含糊,腦子感覺暈暈的,眼前的桌子椅子都開始跳舞。
“那你到XX醫院來,他病得很嚴重,想要見你。”
“唔……冷澈學長,恕難從命!”
冷澈聽到了手機裡吵雜的聲音,不確定的問一句:“不要告訴我,你在酒吧?”
夏熙染未回答他,只是抱歉的說:“如果你問完了,那就88。”
“等等,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
掛了電話,她疲憊的趴在了吧檯上。
閉上眼,心臟被束縛得緊緻,悶悶的很難受。
依賴是個錯,不依賴還是錯。
她自嘲的笑笑,盯着杯中的紅酒質問:“夏熙染你這個笨蛋,別人把你騙得團團轉,很好玩是不是,你還在奢望什麼,還在期待什麼,別想了,你個大笨蛋……”
紅酒不是不醉人,只是需要一個過度期。
儘管腦子已經一片空白,某些記憶卻還是清晰可辯。
冷澈到底還是來了,在人山人海的酒吧裡,他一眼就撇見了坐在陰暗角落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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