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紀的老人總是習慣了早起,天才蒙亮,二老就起身,又是煲粥又是炒菜的,準備了滿滿一桌的早餐,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顧小雅一出房門,便聞到了一陣久違的香味,看到正是餐桌旁忙着擺碗筷的二人,顧小雅興奮的叫道:“爸早,嬸兒早,哇,好香啊,怎麼煮這麼多。”說完便隨手抓起一塊煎餅啃了起來。
顧大年一看,連忙拍了一下女兒的手笑着責備道:“還沒刷牙呢就吃。”
王嬸見顧小雅已經起牀,也忙開心的說道:“小雅起來啦,快去洗洗,過來吃早餐,對了,那個於海起來了嗎?”
還沒等顧小雅回話,於海便開了門走了出來,打着哈欠道:“叔叔早,嬸兒早。”
顧小雅看到於海淤腫的黑眼睛疑惑道:“於海,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一晚沒睡嗎?”
於海一把拍開顧小雅指着他眼睛的手,瞪着她小聲的說道:“還是因爲你。”
顧大年見到於海,笑着說道:“於海起來啦,快去洗把臉,過來吃早餐了。”王嬸也在一旁附和着。
“哎,好。”於海也笑着回道。
聽到顧大年的催促,二人不約而同的一起轉身欲去洗漱,見對方也要用洗手間,連忙拔腳就奔,都想搶先使用,但還是顧小雅反應快些。搶到洗手間的顧小雅俏皮的對着於海吐了一下舌頭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一臉氣憤卻又無奈的於海。
上班的路上,於海終於把憋了一晚上的問題問了出口道:“哎小媳婦兒,你爸跟王嬸怎麼會突然過來的啊?是不是你告訴他我跟你……”
“你想多了。”顧小雅明白於海未說完的話的意思,過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爸跟王嬸準備結婚了。”
“啊?結婚?那王嬸不成了我未來的丈母孃了嗎?”於海驚道,想想自己一下子要面對兩位長輩,深怕自己表現得不夠好,毀了自己與顧小雅的未來,雖然……顧小雅還沒答應他的追求。
“就你會想,不害臊。我媽走後,王嬸就一直幫着我爸照顧我,可以說我是她帶大的,後來王嬸的男人也去世了,這些年她又要照顧一個癱瘓在牀的老母親,又要帶小孩,還經常照顧我們父女兩,我爸也會時不時的幫王嬸幹些活,補房子、收稻穀什麼的。久而久之,我爸就對王嬸產生的感情,王嬸也對我爸有了意思,但是礙於村裡的閒話還有我的感受,他倆一直沒有說出口。前幾年王嬸癱在牀婆婆也走了,他倆纔開始想這事,直到現在,他們纔過來問我的意思。其實我一直都很希望他倆能在一起,但是那是大人之間的事,我也不好開口。”顧小雅一邊開着車,一邊對於海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看來王嬸也挺不容易的,反正他倆現在都單着,那在一起也是件好事。”於海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略有所思的說道。片刻,於海又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連忙接着問道:“哎對了,那你爸對我……”。
於海上上下下的指着自己,半天都說不出口。顧小雅當知道他是想問自己的父親對他的印象如何,但她還是故意裝做聽不懂的樣子道:“對你怎麼樣?”
“就是對我……那個……”。
要說於海平時臉皮那麼厚,怎麼到這個時候去結結巴巴了起來。顧小雅看着於海害羞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拍着於海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爸對你印象不錯,不然他早把你趕出去了。但你可別多想啊,我可還沒有答應跟你怎麼着呢。”
聽到顧小雅這麼一說,於海如釋重負一樣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哎喲謝天謝地,擔心死我了。”這時的於海纔不管顧小雅怎麼想呢,先過了“老丈人”這一關再說。
顧小雅看到於海此相,又情不自禁的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