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藤原家少爺的事就這麼算了?”
盯着一臉“不然你還想怎麼樣”的夏月, 有棲川千里在沉吟了一會兒後,竄到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的面前,笑意滿滿地說道:“恭喜你, 浮竹君。”
不明所以地看着千里, 浮竹十四郎也沒多問她恭喜自己是爲了什麼事便直接伸手摸了摸後腦, 羞澀地低着頭笑道:“啊, 謝謝。”反應天然的讓一旁的京樂春水壞笑了起來。與此同時, 夏月也顧不得朋友道義和自身形象,一腳就踹到了千里的屁股上。
“夏月!你這是做什麼!”一邊拍着袴裙,千里一邊向夏月抗議。
而夏月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雲淡風輕地說道:“抱歉,我還以爲你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給附身了。”
“……”
“哈——”
對此, 浮竹十四郎依舊一臉的莫明, 千里則是怨念地抽搐着嘴角, 而京樂春水則是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而後一如往常, 夏月用力將隨身攜帶着的“板磚”拍向了他的面門。對此早就習以爲常的千里立馬掩嘴偷笑,浮竹十四郎則是在有些尷尬地咳了幾聲後,一臉沉痛地拍了拍京樂春水的肩膀以作表示。
一如平時的日常,歡樂和平。可與之相比,遠遠看着他們這羣人的藤原幸子的臉色, 此刻卻是相當的陰暗。特別是夏月, 讓她的眼底不禁閃過了一絲狠戾。
“不過話又說回來, 即便是你被安排去相親, 也不至於好幾天不來學校吧?”
千里滿是好奇地提問也引起了另兩位男生的注意, 雖然兩人知道夏月近段時間可能是由於隊務的問題纔沒來學校,可是這樣的狀況還是入學的三年來第一次出現, 所以同樣不免產生了好奇心。
“啊……有點事。”轉過頭,不去正視齊刷刷盯着自己的三個人,夏月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見此,浮竹十四郎微微地蹙起眉。而千里則在略挑了一下眉梢後,說:“真羨慕夏月你啊,這麼早就被人給收了。”
雖然明白千里這話的真正意思是“我很羨慕你,很久以前就已經加入了護廷隊”,但實際被她說出口的言語還是頗惹人誤會。儘管想對這件事說些什麼,可抽了抽嘴角,夏月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張望着四周,見到學生們的臉上各個都充滿了興奮的表情,夏月不免有些好奇。
“說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多人都往校門口擠?”
“哦,對哦,夏月好幾天都不在學校。”傻愣愣地感慨了一句,千里好心地解釋道,“今天是隊長們來真央視察的日子。”
“原來是今天啊……”
“有聽說過嗎?”夏月的反應讓京樂春水有些意外。
“哦,前兩天隊長小姐有提過。”一邊應着聲,夏月一邊和衆人一起往校門口走去。可是相對於旁人的雀躍,夏月這會兒有點小煩惱。
此前,真籟因爲“有趣”跑來真央代了一次課,而後她被人怨念了好一陣子不說,自己還被某人給堵得鬱悶了很久,加之她的席官身份,可以說夏月現在在真央的處境是相當微妙的。正因爲如此,她很擔心今次來真央的幾位隊長們——特別是自家的那位隊長小姐,又不知道要給自己製造出什麼樣的麻煩來。
“啊啊,心情好沉重呀。”看着被諸多學生列隊相迎的十一位隊長,夏月無限感嘆道。
“滾!你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白了夏月一眼,千里嬌嗔地斥罵道。
“千里怎麼可以這樣,我這也不是不想現在就與你們分別麼,我傷心了。”說着,夏月立即做出了一副抹淚狀。
“少來!你我還不知道,什麼‘不想現在就與我們分別’,直說你是不想與浮竹君分開不就好了嘛,放心,我們是不會爲了這個嘲笑你的。”拍了拍夏月的肩膀,千里呲着牙笑道。
“唉喲,瞧你這話說的,”同樣將一隻手搭到千里的肩膀上,夏月無害地笑道,“嘲笑什麼的,我知道千里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呢,我現在到是很想一巴掌拍死你這個總是喜歡說些莫明其妙的話的傢伙呢!”語氣平和得就像是“你我朋友之間計較那麼多幹嘛”的模樣讓千里的腦袋上立馬掛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黑線。
黑線地怔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的千里立馬蹦躂到浮竹十四郎那兒哭訴道:“浮竹君,夏月她欺負我!”
“喂!”額角獰着井字符,夏月慍怒地斥喝了一聲。
“哈哈哈哈……夏月在的地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吶!”
在先前到達的諸位隊長進入主教學樓,學生們漸漸散去的當下,姍姍來遲的二番隊隊長四楓院隼人有幸目睹了眼前的一幕,爲人向來豪爽的他也沒多想當即便笑了起來。
而見到他,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以及有棲川千里立即站直身向對方恭謹地彎腰行禮,而夏月則在轉過身後詫異地問道:“隼人先生怎麼到現在纔來?”隨後,她又向跟在四楓院隼人身後的中年人——二番隊副隊長大川京太郎問候道:“你好,大川副隊長。”
“你好,伊集院四席。”
大川京太郎的回禮當即讓夏月整個人一僵。轉頭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千里,對方燦爛無比的笑容讓她悲嘆了一聲。此刻,夏月深深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過得很累。
千里:(笑)夏月。
夏月:(嘆息)知道了,待會兒我再跟你說席官位的事。
千里:(笑)唉呀,我也不是特別強烈想知道你已經是四席的這件事呢!
夏月:……【就你這表情……騙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