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爲什麼我會失去對金甲神將的控制?”
“你到底做了什麼?”
在蘇白解除了對姑姑的控制之後,姑姑果然馬上嘗試着去指揮金甲神將,讓他對蘇白發動攻擊。
結果……金甲神將完全不理會姑姑,就好像沒有聽到姑姑的命令一樣。
姑姑又嘗試了其他能力。
不出預料。
全都失效了。
現在,姑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沒有操控畫壁世界的能力了。
畫壁世界正式易主!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白微笑着看向一臉慘白的姑姑,淡淡地說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這個畫壁世界已經換了主人。”
“你不再是畫壁世界的掌控者,現在的掌控者是我了。”
“失去了畫壁世界的掌控權,你當然不可能指揮金甲神將發動攻擊了。”
畫壁世界,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小世界。
當然。
與其說畫壁世界是個小世界。
不如說畫壁世界是個特殊的法寶,具備儲物功能的法寶,只不過是用一個小世界來儲物。
這樣神奇的小世界,自然不是先天誕生的,而是有人煉製出來的。
掌控了畫壁世界之後,蘇白也知道了畫壁世界這個法寶煉製之人的信息……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爲畫壁世界變成了蘇白的,等完成了任務,就要送給小蘿莉了。
沒必要知道的太多。
“不可能!”
“你怎麼能成爲畫壁世界的主人,我纔是……”
姑姑說到了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頓時不再言語。
“好了,你也想到了,我就不跟你解釋了。”
蘇白淡然一笑,擡手畫了個圈,將夏侯和偃師兩個給拉到了大殿裡來。
一進入大殿,夏侯最爲直觀的感受是——終於得救了!
他出現的地方不太好,有着許多花仙子。
或許是從未見過外人,這些個花仙子一個比一個天真單蠢,然後……
令夏侯哭笑不得的事就發生了。
如果蘇白沒有及時將他給拉過來,說不定他就要失去了清白之身了。
雖然被花仙子奪去第一次,也挺美好的,但要是幾十個花仙子一起來的話……那就不美好了。
夏侯擔心自己會被花仙子給弄死。
正好。
這個時候,蘇白伸出了援救之手,將夏侯給拉了過來,倒是讓夏侯脫離了苦海。
“蘇先生,太好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差點呀,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夏侯說着就哭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裡卻有淚水直流。
哭笑不得。
這就是對夏侯現在臉上表情的最爲真實的寫照了。
“你也不嫌丟人的。”
偃師沒好氣地白了夏侯一眼,然後走到了蘇白的面前,好奇的看了眼姑姑,又看向蘇白問道:“大人,您現在已經掌控這個世界了嗎?”
蘇白說道:“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確實已經掌控這個世界了,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器靈了,只不過思想出了點問題。”
“器靈?”
偃師又看了姑姑一眼,疑惑的問道:“她是器靈麼?爲什麼看起來有點奇怪?”
“因爲我強行掌控了這個世界,她現在有點接受不了打擊。”蘇白淡淡地說道。
“大人,那個惡客呢?”偃師問道。
“你說那個傢伙呀,被器靈給弄死了。”蘇白說道:“他比較倒黴,一進來局出現在了器靈的大殿裡,然後就被器靈給弄死了。”
“這樣啊。”偃師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蘇白說道。
“出去?”偃師又不理解了,這剛剛掌控了畫壁世界,爲什麼要出去?
“不出去,你難道想在這裡面過夜?”蘇白笑着問道。
“大人,在外面,還要住在破廟裡,但在這裡,可以住在房間裡……”偃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知道呀。”蘇白說道:“在這裡住着確實挺好的,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你沒有發現嗎?”
“外面是深夜,這裡卻是白天。”
“我們要是在這裡休息,等回到了外面,還是晚上,你難道準備連夜趕路嗎?”
蘇白笑着看向偃師。
“這……晚上趕路倒是可以,就是慢了點。”偃師仔細想了想,然後對蘇白說道。
“你還真想在這裡休息呀。”蘇白驚訝地說道。
“大人,我覺得在這裡休息也未嘗不可。”偃師說道:“在這裡休息,就能實現晝夜不停的趕路了。”
“這樣會更快抵達您要去的地方。”
偃師經過了充分的考慮,覺得這樣做不錯,有助於加快抵達目的地的速度。
只不過,唯一要辛苦的就是夏侯了。
現在夏侯已經淪落爲車伕了,每天都要趕路,只有晚上能休息……
要是這麼搞,夏侯就要晝夜不歇的趕路了。
雖然在畫壁世界裡有過休息了,但這樣的休息,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好……
也不知道夏侯能不能接受?
蘇白看向了夏侯,笑着問道:“夏侯,你也聽到偃師說的話了,你願意這麼做嗎?”
夏侯說道:“蘇先生,這樣做也可以,休息了之後,晝夜不停的趕路,確實很快就能到了目的地。”
偃師馬上說道:“大人,您看,他也同意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雖然變成了傀儡,但偃師還是有着做人的習慣,在外面休息,次數少了還可以,但要是次數多了,她就不願意了。
現在有機會在房子裡休息,她當然要選擇在房子裡休息了。
露宿荒野什麼的,一次兩次算個樂趣,但要是長期在外面露宿,那就不好玩了。
“好吧,就按照你們說的來。”蘇白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呆若木雞的姑姑:“你也聽到他們兩個說的話了,現在就去給我們安排住處吧。”
姑姑木訥的不發一言,顯然是沒有從失去了對畫壁世界的控制這個打擊裡恢復過來。
現在蘇白跟她說話,她就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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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她似乎傻了。”偃師看了姑姑幾眼,然後對蘇白說道。
“嗯,看起來是傻了,但到底傻不傻,這個還要試試。”蘇白擡手一招,金甲神將馬上走過來。
大砍刀在手,金甲神將這個造型非常的炫。
最起碼夏侯看到了金甲神將後,一臉羨慕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羨慕些什麼。
反正偃師沒覺得有什麼好羨慕的。
真是搞不明白這個傢伙的想法,果然是一根筋的莽夫呀。
像是這樣的莽夫最好對付了,只要略施小計,就能讓他言聽計從,不用擔心他跟自己搶奪在大人面前的地位了。
……
一陣寒風吹過,捲起滿地落葉,迴旋於半空之上,久久不能落下,一股蕭然之意油然而生。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着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着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彷彿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鬆,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着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髮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繫着一根粉色腰帶,襯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裡抱着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裡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衆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衆生之劫,避無可避……輪迴之路,周而往復,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衆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着歲月的氣息,彷彿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爲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裡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纔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裡,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裡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裡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纔是爲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衆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牀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着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裡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裡,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