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要想吃的話,我們就去買點食材,然後再去買個小院子,你等上幾個小時,就能吃到了。”蘇白說道。
“呃,還是算了吧,要等幾個小時,實在是太長了,我等不下去了。”僞蘿莉說道:“我們還是在路邊隨便找家吃飯吧。”
“好,我都聽老闆你的。”蘇白說道。
僞蘿莉只是想吃點東西,又不是非美食不可,隨便來點吃的就行了。
所以當她知道想吃美食要等很長時間,自然就選擇了拒絕。
在附近找了家酒樓,吃了一桌飯菜之後,蘇白就跟僞蘿莉結賬走人了。
對於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蘇白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這次就是讓僞蘿莉出來玩的,她高興就好。
“嗯,小白,你說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呢?”僞蘿莉問道。
“老闆,您沒有什麼想法嗎?”蘇白反問道。
“想法呀,我沒有啊,感覺去哪裡都行。”僞蘿莉說道。
——喂,你說好的來這個世界當偵探的,現在怎麼就反悔了?
——說話不算數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呀。
蘇白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起來。
“老闆,要去哪裡,還是得由您來決定,我就不多嘴了。”蘇白說道。
“小白,你這樣很無趣呀。”僞蘿莉撇着嘴說道:“算了,我做主就我做主,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吧。”
“去買房子,還是住客棧?”蘇白問道。
“當然是去住客棧了,畢竟我們也待不了太久,很快就要離開了。”僞蘿莉說道。
“老闆,你接下來的目的地已經確定了嗎?”蘇白連忙問道。
“嗯,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去湊熱鬧。”僞蘿莉說道。
“去哪裡湊熱鬧?”蘇白問道。
“到時候再說了,現在我們先去住客棧了,另外我要換張臉,你來幫我做個參考了。”僞蘿莉說道。
“老闆,你可以換回原來的那張臉。”蘇白說道。
“不要。”僞蘿莉拒絕道:“要換就換新的,我纔不要那張老臉呢!”
——老臉?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你說是老臉,就是老臉。
蘇白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吐槽了。
“走了,小白,去客棧了。”僞蘿莉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帶着蘇白去找客棧了。
一到了客棧,蘇白扔下錢,然後就開了兩間上房。
蘇白跟僞蘿莉都去了客棧的房間住下,然後沒等他清閒多久,僞蘿莉又跑了過來。
“小白,小白,客棧好無聊呀,我們出去玩吧?”
——出去玩?
——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呀。
蘇白繼續在心裡吐槽了兩句,然後微笑着說道:“老闆,等到晚上,我們再出去玩,你覺得怎麼樣?”
僞蘿莉想了想,然後說道:“可以,但現在到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我該怎麼度過?”
蘇白說道:“老闆,你可以回去睡覺,你應該沒有嘗試過睡覺,回去嘗試一下也好。”
僞蘿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睡覺有什麼好嘗試的,不都是眼睛一閉,大腦一黑,然後等到大腦亮了,就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
蘇白無語的看着僞蘿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索性就不說話,直接裝沉默是了。
沉默是金。
“小白,你怎麼不說話了?”僞蘿莉覺得有些奇怪,不由開口問道。
“老闆,我突然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就不說話了。”蘇白說道。
“怎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呢?”僞蘿莉擡頭看向蘇白:“我就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呀。”
“老闆,你說,我都聽着呢。”蘇白忙道。
“好,你聽好了,不要走神,要是讓我發現你走神了,我會對你不客氣的!”僞蘿莉威脅道。
只是,這個威脅的程度,一點都不闊怕。
蘇白知道她的不客氣是什麼,也沒有太過害怕,現在就算她說要把他關進黑獄之中,他都不害怕了。
“小白,我就在剛纔做了一個決定。”僞蘿莉說道。
“什麼決定?”蘇白很配合的進行捧哏。
“我不當偵探了。”僞蘿莉說道。
“老闆,你來的時候可是說要當偵探的,現在怎麼就不當偵探了呢?”蘇白好奇地問道。
“因爲沒意思啊。”僞蘿莉說道。
“怎麼就沒意思了?”蘇白不解的問道。
“因爲偵探一點都不好玩,我可以直接劇透的。”僞蘿莉說道:“只要我劇透了,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就都沒辦法用了。”
“老闆,我知道了,你不想當偵探,只想去劇透,看看他們經過了一番努力,結果還沒調查清楚真相,就被你給劇透了,那個樣子肯定特別的有趣。”蘇白說道。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哦。”僞蘿莉說道:“還是小白你懂我。”
“那麼老闆你打算怎麼做呢?”蘇白好奇地問道:“這個金鵬王朝的案子,也就剛剛開始,陸小鳳都沒有找過來,你要是劇透了的話,也看不到他們有趣的樣子。”
“所以要等了。”僞蘿莉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等待了。”
“老闆,該等的時候,還是要等下去的,不能因爲討厭,就不等了。”蘇白好心的勸說道。
“嗯,小白,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下去吃飯吧。”僞蘿莉說道。
“老闆,我們不是剛吃過嗎?怎麼又要去吃飯?”蘇白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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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了。”僞蘿莉說道。
“好吧,我們這就去吃飯吧,就當是晚飯好了。”蘇白苦笑着說道。
“我們可以一直吃到晚飯的,然後就可以出去轉轉了,大晚上的去裝神弄鬼,我想應該能嚇到人了吧。”僞蘿莉說道。
“老闆,你還沒忘了要去嚇人呀。”蘇白驚訝的說道。
“當然沒有忘了,那個可惡的小丫頭,居然敢騙我,看我今天晚上怎麼嚇唬她!”僞蘿莉說道。
“老闆,你都說人家是小丫頭了,就別欺負人家了。”蘇白說道。
“不行,她可是騙了我,我是一定要嚇唬回來的,這就是她騙我的代價。”僞蘿莉沒好氣地說道。
……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着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着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彷彿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鬆,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着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髮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繫着一根粉色腰帶,襯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裡抱着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裡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衆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衆生之劫,避無可避……輪迴之路,周而往復,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衆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着歲月的氣息,彷彿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爲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裡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纔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裡,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裡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裡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纔是爲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衆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隻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麼,仍自顧自的撥弄着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牀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着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裡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裡,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