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帶着幾分邪氣地朝容聿的下腹掃了一眼,面對容聿不自然的目光,壞壞地解釋道:“淨身出戶的意思是,你我和離的時候,一個銅板都別想帶走,你的那些財產,包括容王府的房子什麼的全部都歸我,明白了嗎?”
她得意地挑了挑眼角,看着容聿,夾着幾分挑釁。
聽完她的解釋,容聿愣了半秒鐘後,輕笑出聲。
原本無辜的眼底,多了幾分邪魅的氣息,朝她靠近了幾分。
將她一把抓到自己的懷中,氣息劃過她的耳畔,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
“那可說不準,你要真敢對不起我,真讓你淨身了也說不定,本姑娘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她小嘴一歪,眼底流露出了幾分絲毫沒有半點威懾力的警告。
容聿被她這副模樣給引得朗笑出聲來,雙臂纏繞着她纖細的腰身,道:“看不出來,本王的愛妃這麼兇殘,看來,以爲我容家的香火着想,以後,本王都得老老實實地待在愛妃身邊。”
他將下巴,埋在她的肩窩之中,嘴角,帶着溫柔又輕鬆的笑,纏繞着楚辭腰身的手,有些收緊。
這樣抱着她的感覺,真好。
“你知道就好。”
楚辭得意地挑了挑眉,嘴角,隱隱地流露出了一絲淺笑。
“那……愛妃……”
容聿眼中那玩味的笑,加深了幾分,原本纏繞在她腰間的手,移向她的襟前,“爲了我容家的香火,我們是不是該努力一下,是時候給我們容家添丁了?”
他一邊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一邊伸手,不安分地從她的襟前探了進去,手背一把被楚辭給拍開了。
見楚辭靈活地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頑皮地把玩着自己的髮梢,開口道:“我才十八歲,你這是猥—褻幼女,知道嗎?”
“猥—褻幼女?”
容聿不以爲然地挑了挑眉,起身來到她面前,將站在面前的楚辭,一把抱了起來,“本王更喜歡強—奸。”
“啊!”
隨着這一聲驚叫聲響起,楚辭已經被容聿抱到了牀—上,身子對着她,壓了下來。
“容聿,你敢亂來,我就去衙門告你去。”
她故做不悅地怒目圓瞪,眼底,卻噙着濃郁的微笑。
“告我?”
他不以爲意地挑了挑眉,“出去問問,誰能奈我何?”
楚辭一愣,跟着,沒好氣地對着他翻了翻白眼,推開了他,坐了起來,“也是啦,你連我哥都不怕,還能怕誰?”
她這句話本是無心玩笑,卻讓容聿的心頭,驀地一緊,也沒了剛纔那玩笑的心情,他直起身子,在楚辭身邊坐了下來。
長臂攬過她的肩膀,認真道:“小辭,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嗯……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但是……你具體指的是哪一句?”
她漫不經心地回頭,卻見容聿擰着眉,表情嚴肅,楚辭的心,驀地一抽,有些不安。
“我說,如果皇帝不動我,我絕對不會動他。”
楚辭一愣,這句話,他是對她說過,堅定得容不得她有半點的懷疑。
她想,他還是以爲她是顧忌她是皇帝妹妹這一層關係。
雖然,楚煜這個哥哥,對她來說,並沒有過深的感情,可她還是希望他們之間能永遠和平,不要真的動起手來。
戰爭,是誰都不願意去付的代價,如果容聿能這樣答應她,固然好,可萬一,皇帝不願意放過容聿呢?
“嗯,我記得。”
她對着他,點了點頭,伸出手,緊握住容聿的手掌,道:“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如果皇帝真要動你的話,你不要顧及我,該贏的時候,就要贏,高手之間的鬥爭,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她雖然笑這對他說,可容聿卻在她的眼底,看不出半點的玩笑。
半晌,他帶着疼惜地揉着她的頭髮,道:“傻瓜,那個是你兄長,你真的不怕他死在我手上?”
“不怕。”
她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她知道,這個看上去似乎無情無心的男人,其實比誰都重情重義。
不管最後這個江山屬於誰,他都不會殺了楚煜。
在他仲怔的當口,她傾身靠在他懷中,伏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以前跟你說,你贏,我代你以死謝罪,你輸,我陪你四海爲家。”
她感覺到容聿的身子,瞬間僵硬了,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他懷中擡起頭來,看着他略顯驚慌的眸子,收起了笑容,換做一副嚴肅的表情。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贏,我要陪你君臨天下。”
“真的?”
他愕然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嗯,我纔沒那麼傻呢,好好的皇后娘娘不要當,死什麼呀。”
她笑得調皮地鑽到容聿的懷中,不讓他看到她眼中的擔憂。
不管她對容聿怎麼有信心都好,她還是不希望容聿跟皇帝之間打起來。
畢竟,戰爭是不長眼的。
容聿不知道她心裡擔心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眼中的強顏歡笑。
他抱緊她,道:“不過,我還是答應你,絕對不會主動動皇帝。”
他可以負了容家列祖列宗,可以當一個被唾罵的不孝子孫,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再負了這個在最初的時候,便單純地將整顆心都交給他的女孩。
“知道啦。”
她在他懷中嬉笑着回答,卻聽容聿繼續道:“但是,皇帝如果還敢動你的話,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句話,他說得堅定又強硬,容不得有半點質疑的餘地,倒是讓楚辭的心裡有些迷惑。
還敢動她?什麼叫“還”?
皇帝動過她?什麼時候的事?
楚辭的眼中,有些迷惑,從容聿的懷中擡起頭來,道:“這是什麼意思?皇帝對我做了什麼嗎?”
“呃……沒有。”
他搖了搖頭,不想告訴她這個令她失望又傷心的真相。
自己的親兄長那樣對她,她能不傷心嗎?
“不提這個了,先回宮去,跟皇帝打聲招呼,我們再回容王府。”
不給楚辭多餘的時間去想他剛纔的話,他起身,拉起楚辭,便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