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愣了一下,聽話的乖乖坐了下去。
她坐下之後,發現宮煜景還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便想抽回來。
剛使力,宮煜景鬆了鬆力,等手馬上就要抽出來的時候,他又故意一下子抓住,重新握回大手裡。
這個宮煜景,一定是故意的。
這麼捉弄她,有意思麼。
“你抓着我的右手,我怎麼吃飯。”
宮煜景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捏了一下。
餘初輕呼一聲,“你幹嘛……”
“用這隻手炒菜的對吧。下次放作料的時候想必會慎重一點了。”
哭。
餘初真是敗給宮煜景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宮煜景才鬆力放開了她的右手。
雖然宮煜景不喜歡辣,可是她喜歡得很。從小她的母親就教她廚藝,所以她對自己的廚藝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做的菜也有媽媽的味道,所以她特別喜歡吃自己做的菜。
她吃得不亦樂乎,一碗飯下肚之後,纔想起來今天做這頓飯的目的是什麼。
她擦擦嘴,用餘光瞟了宮煜景一眼,“那個,宮煜景,發佈會的事情,謝謝你了。”
突然冒出來這句,宮煜景微不可聞的停滯了一瞬。
旋即脣角微微揚起,“嗯。”
他說嗯,算是承認了那件事是他在背後幫忙。
她果然沒有猜錯,也只有宮煜景有這個實力了。
不枉費她這麼努力折騰這頓飯吧,嘿嘿。
一頓飯吃下來,宮煜景喝了幾大杯紅酒。
她知道宮煜景不喝水只喝紅酒,是爲了掩飾自己明明很辣還假裝無所謂的情緒。
可惜還是被她識破了。
餘初看着都實在不好意思,一個完全不吃辣的人硬撐着吃她做的一桌子辣菜。
也是爲難他了。
不過他可以選擇不吃的嘛,就算讓她重新做幾個菜也沒什麼的,可他偏偏要硬撐。
餘初搖搖頭,實在是看不懂猜不透宮煜景的心思。
吃過晚飯,宮煜景依舊回書房繼續處理事情。
她識趣的泡了杯清茶送過去,讓他不要太辛苦,早些休息。
之後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洗過澡之後就躺進了柔,軟的被窩裡。
Jane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猜想是查到什麼了。
“Jane,查清是誰了嗎?”
“查清了。”
聽完Jane的一番陳述,餘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Jane說她送她回別墅之後立馬就折了回去,可惜那人的手腳太快,監控錄像都已被刪除。
問監控室的保安,保安說他不知情,他也很疑惑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兒,之後再回去就發現今天一天的監控視頻都沒了。
沒有了監控錄像,她便從那個老婆子身上入手。
通過人事部記錄,她很快查清了那個老婆子的基本情況。並且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掌握了那個老婆子的其他事情。
今天下午一點左右,她的銀行賬戶有一筆三萬元的存款記錄。那幾乎是她的賬戶近幾年來最大的一次入賬。
她有一個三十幾歲的兒子,叫王奎,至今沒有結婚,也沒有正經工作,好吃懶做,整天遊手好閒。
而王奎除了找她要錢就是要錢。只要不給錢就打她罵她,要到錢之後就去打牌賭博,然後輸得血本無歸。
Jane找了幾個人故意去接近王奎,把她媽剛存了三萬元的事情在他耳邊吹了吹。
果不其然,王奎立馬回家質問她媽這件事,問她錢是從哪裡來的,並且讓她把錢交出來。
老婆子哪裡肯把這麼大一筆錢交給他的作孽兒子拿去糟蹋,死也不肯給。對這筆錢的來頭也一字不提。
王奎氣極,以死相要挾。本來以爲老婆子會就此妥協,沒想到老婆子說死就死,大不了一起死。
聽到這裡,餘初不禁嗤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其母必有其子。
王奎來硬的不成,就來軟的。
他使用苦肉計,磕頭認錯,對天發誓只要她把這筆錢給他,作爲他創業的啓動資金,他一定會改過自新從新做人。
等他用這筆錢發了大財,一定會孝敬她老人家,讓她過富裕的生活。
老婆子這些年來聽這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雖然知道他是騙她的,但她終究是熬不住王奎的軟磨硬泡,答應把錢給她兩萬。
雖然要到了錢,但王奎對這筆錢的來頭更是好奇。對他們家來說,三萬不是筆小數目,突然有了這麼大一筆收入,錢是從何而來?這個錢,有沒有可能還會有?
人的本性是貪婪的。只要搞清了這筆錢的來頭,說不定能就此找到發財的方法。
老婆子最終還是沒能守口如瓶,她向王奎坦白了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王奎聽後,嘴裡大笑一聲,說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她的老媽子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直言這就是上天給他們家鋪的財路。
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王奎慫恿她媽去繼續找那個女人要錢,並且用今天的事情威脅她。老婆子不敢去,王奎就說他去找那女人談判。
結果是,威脅不成反被威脅。發財夢徹底破碎。
但Jane派出去暗中監聽和偷拍的人,還是成功拍到了王奎和那個女人見面的照片。
雖然只拍到了背影,但餘初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人是誰。
她真的沒想到。
那個人會是,祿可心。
她看着Jane發給她的那張照片,問:“你怎麼確定祿可心會親自去跟王奎見面。”
“怕出什麼紕漏唄。一般越是心思縝密的人越喜歡自己親自做事,這樣她們才放心。”
餘初笑笑,說她說得有道理。
“你爲什麼不直接用王奎去威脅那個老婆子,讓她自己說出實情,這樣不是更快嗎。”
“我要真那麼做了,祿可心不就知道她做的事情敗露了嗎。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只需要在他們母子之間煽風點火一下,自然什麼事情就抖露出來了。”
她接着說,“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但祿可心還不知道她做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們在明她在暗,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不是嗎?”
餘初不禁佩服Jane的辦事手段。
果然是宮煜景看中的人,自然不會差。
和Jane聊完之後,餘初纔開始思考,祿可心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跟她無冤無仇,甚至都沒什麼交集,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正想着,魏歌的信息發了進來。
他問她吃飯了沒,現在在幹嘛。
餘初如實回答,然後魏歌問她現在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餘初問他出去幹什麼。
他說,他知道一個很好玩兒的地方,想帶她去看看。
這下餘初不懷疑都不行了。
魏歌說的做的都太明顯了。
他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餘初抿了抿脣,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她想問問魏歌,關於祿可心的一些事情。
於是她又爬起來,穿戴好出門。
走到宮煜景的房門前,她停住腳步,思忖片刻,決定還是先跟他說一下她要出去的事情。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宮煜景清冷的聲音,“進。”
打開門推開,沒想到撲面一股熱氣襲來,緊接着入目就是他那肌肉輪廓分明、線條流暢的結實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