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
“萬一你還沒有研製成功，自己就病倒了咋辦？”
“萬一你的藥沒有用，治不好咋辦？”
楊丹看向江辰，覺得江辰已經魔怔了。
而江辰卻是很平靜，他已經猜到了楊丹的反應，不論是誰，聽到這個決定都會如此激烈，不過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別無選擇。”江辰平靜的說道。
聽到江辰這句話後，原本有些激動的楊丹冷靜了下來，看向江辰。
“若是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這麼冒險。”江辰繼續說道。
他是一個理性的人，自從記憶力和理解能力提升之後，他面對事情更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這個選擇一直都是以治好彤彤爲首要條件的。
不過這一次的選擇，很顯然有着風險。
若是他的藥無法按期研製成功，若是中間隨便出現一個意外，他就很可能徹底昏迷，而彤彤也可能因爲自己的冒險舉動，跟着完蛋。
然而他沒辦法，只能如此。
江辰跟楊丹說了很多，將自己各方面的擔憂以及詳細的計劃都說了，見江辰如此堅決，她方纔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弄，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楊丹說道。
“你說。”
“首先，這件事情需要向邱局報備。”
“另外，我待會兒就會向院裡打休假報告，你的行動需要等我休假批下來之後，在我的監管下進行。”
“還有，若是你真的患了腎衰竭，那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你之後的幾個月，在藥物研製成功之前都要聽我的。”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免談吧。”楊丹說道。
江辰卻並沒有猶豫，道：“可以。”
本來，他就打算之後麻煩楊丹一陣子的，畢竟自己患了病之後，會有很多意外，很多事情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預料的，他不能讓兩個腎衰竭患者獨自待着。
“那好吧，你先把邱局叫回來，他現在估計還沒走遠，若是他同意了，我再去醫院幫你想辦法。”楊丹吩咐道。
江辰聞言也不墨跡，直接撥通了邱天縱的電話，道：“喂，老邱啊，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什麼事情啊，就不能在電話裡說麼，我剛上匝道啊。”邱天縱回答。
江辰則是猶豫了一下，隨後道：“還是見面說吧，電話裡說我怕你一個激動出什麼事。”
“那好吧，我下個出口下高速過來，你等我一下。”
.....
半個小時後。
邱天縱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江辰家中。
“什麼事情啊，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老子上了高速才說。”
聽到邱天縱抱怨的話語，江辰看向一旁的楊丹道：“楊大夫，還是你說吧。”
“趕緊的，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別墨跡，我還有公務在身呢。”說話間邱天縱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水，端起就喝。
而楊丹則是平靜的道：“他想將自己弄成尿毒症。”
“哦，就這事啊，該弄弄唄。”邱天縱隨意道。
不過下一秒，他方纔明白過來：“你說什麼？把自己搞成尿毒症？你瘋了？”
因爲太過於激動，邱天縱差點沒被水嗆到。
不過江辰卻是頗爲平靜。
“到底怎麼回事啊，先前剛說完讓你別搞事情，你就跟我來這出？”邱天縱沒好氣的道。
而楊丹則是將江辰的想法詳細的跟邱天縱說了一遍。
邱天縱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從楊丹的耐心解釋中，他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害。
“我說兄弟啊，你這事情搞的，萬一把自己搞沒了咋整啊？”邱天縱拍着江辰的肩膀，有些擔心。
“還有，你要是有個意外，那彤彤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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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卻是道：“我可以不冒險，可你有辦法在不違法的情況下幫我找尿毒症患者過來試藥麼？”
“那不可能，依據楊大夫所說，你現在研發的這種狀況屬於少量動物實驗、臨牀副作用以及毒性試驗方面也只有你一個試驗者，不具備普遍性，隱患很大。”
“另外，相關部門的監管程序根本沒有走，我上哪給你去找試藥的人啊，就算我找到了，不是幫着你犯法麼？”邱天縱言辭拒絕。
“那不就結了？”江辰沒好氣的道。
“可是你這樣搞真的有把握麼，那可是尿毒症啊？”邱天縱有些擔憂。
江辰卻是含笑道：“有一點，可以嘗試一下。”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邱天縱依舊不同意。
而江辰則是對他進行了疏導工作。
......
而這一疏導就是長達十來分鐘，最後還是在楊丹的幫助下，邱天縱方纔勉強同意。
“那行吧，既然你決意如此，那就幹吧。”邱天縱道。
他能夠看出江辰眼神之中的堅決，他知道就算他不同意，江辰也會這麼做。
他很佩服江辰能夠爲女兒做到如此地步。
“楊大夫，你可得看緊這傢伙啊，別讓他太瘋狂了。”說完，邱天縱又看向一旁的楊丹。
楊丹含笑點頭，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好了，既然你們向我說了，那就當是報備了，這件事情我會告訴仲老的，問問他們的想法。”
“仲老對你的事情很上心，一旦有個啥意外，有關部門查起來，仲老那邊早知道，也可以早做準備。”
“嗯，這樣也好。”江辰回答。
......
一番交流之後，楊丹和邱天縱相繼離開了。
一個去執行掃黑除惡的公務，而另一個則是去醫院，告假和想辦法開藥。
......
而另一方面。
京都、國醫部某科研室。
“喂，小邱啊，你怎麼有空給我來電話了啊？”仲老詢問道。
“仲老，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報備一下。”邱天縱語氣頗爲凝重。
“說吧，是不是江辰那小子又闖什麼大禍了？”仲老淡笑道。
“嗯，他準備利用藥物將自己搞成腎衰竭尿毒症，然後親自試藥。”邱天縱如實回答。
“什麼？這不是胡鬧麼？你怎麼不阻止他？”仲老激動的說道，氣息有些起伏。
邱天縱則是無奈道：“他那性子，我勸了也沒用啊，關鍵我也勸不住啊。”
“也是。”仲老嘆息一聲。
“這樣，這些天你就找個藉口住在他那裡吧，照看好他們父女，嚴密監控他的一切症狀，按時如實的向我彙報。”仲老沉默片刻方纔道。
“可是楊丹醫生已經準備告假照顧了啊。”邱天縱回答。
“你也去吧，她一個人照顧兩個重病人我不放心，再說了，若是臨時出個意外，根本忙不過來。”仲老回答。
“我？我一個大老粗，白天還要執行公務，再說了，我也不會照顧人啊，你讓我....”
然而邱天縱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仲老略顯怒氣的聲音。
“怎麼，就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臨行前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我告訴你邱天縱，江辰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說罷，仲老便掛斷了電話。
邱天縱想要說什麼，可是電話裡已經響起了嘟嘟的響聲。
邱天縱那個氣啊，讓他一個大男人去照顧另一個大男人，這不是爲難人麼？
可是誰讓自己攤上了這攤子事呢？
哎....
邱天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接受。
另一方面，仲老掛斷電話之後，臉色亦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