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挑了挑眉頭。
“恐怖分子還會結婚生子?”她不屑的道,“我還以爲這些人真的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隨時準備被爲他們的‘大業’奉獻自身呢!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有人留下後代!”
褚瑜對恐怖分子本來就深惡痛絕,這次父母的喪生更是讓她對恐怖分子恨之入骨。在她看來,所有恐怖分子都該死,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後代!
“你抓住的那個活口外號‘汶少’,真名還不知道。”薛錚講解道,“‘汶少’是‘靈魂’組織頭目在一次醉酒後,和夜店女郎意外的產物。那名夜店女郎據說在生子之後就被其親手殺死了,但是她的兒子倒是被養到了這麼大。”
原來這個所謂的“汶少”還有這樣的身世。
不過這也不算有多稀奇,更離奇的事情褚瑜都見過不少。
“‘靈魂’組織頭目的身份確定了嗎?”褚瑜問道。
“還沒有。”薛錚搖搖頭,“他十分狡猾,我們這次抓住的都是他的手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真正的藏身之處。不過,我們根據這些人的口供,已近列出了一些有嫌疑的對象,現在還在逐一排查當中。只是這個工作量很大,一時之間也很難得出結論,還不保證是否完全正確。”
“說吧,我能幫你做些什麼?”褚瑜直接道。
薛錚笑了,道:“跟你說話就是這麼爽快。別人不知道‘靈魂’組織頭目的真正身份,但我們相信這個‘汶少’一定會知道得更多一些。可惜這小子嘴很硬,我們用了很多手段都問不出什麼來。我看你那套制服他的手法很獨特,或許會有些效果,所以纔想請你過來試一試。”
“少來這一套!”褚瑜笑罵道,“我是有些獨門手法,也的確可以幫你試一試。不過,你就這麼確定,這個‘汶少’一定會知道些什麼?我看他父親未必真把他放在心上。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讓他只帶了兩個人,就跑出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你可就猜錯了。”薛錚眨眨眼睛,“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和資料。‘汶少’很受他父親的看重,一直以來都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一樣培養的。這一次的行動,你守的那個點看起來並不顯眼,流露在外的防守力量也很薄弱。相信正是因爲這一點,‘汶少’纔會被安排到你管轄的地方做事,這對他本身也是一種歷練。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麼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會有你這麼一個煞星守在那裡,讓他們狠狠栽了個大跟頭,倒是便宜了我們!”
“你纔是煞星!”褚瑜瞪了薛錚一眼。“讓我做事也行,既然你這麼信得過我,我就試試看吧!不過我覺得,既然這個‘汶少’是被專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想必‘靈魂’組織對其一定很看重吧?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會有人來劫獄,救他離開?”
“這一點我也有想到過!”薛錚沉色道,“我們已經安排了人假扮‘汶少’,放出風聲,告訴大家我們將所有被抓捕到的恐怖分子都統一關押在了浦明市特別監獄裡面。至於會不會有人上鉤,就得看他們的智商了!”
一向正經的薛錚竟然講了冷笑話!
褚瑜簡直哭笑不得。
“行了,‘汶少’在哪裡?帶我過去看看吧!”褚瑜給了薛錚一個白眼兒。
薛錚也不介意。收拾好東西,親自帶着褚瑜走出會議室,朝着關押恐怖分子的特別區域走了過去。
拐過一道道走廊,薛錚終於在一道大大的鋼板門面前停了下來。
褚瑜擡頭看向他。
薛錚臉色凝重,在大門旁邊的指示器上按下了指紋。
大門被打開,裡頭是一條幽深的長廊。長廊兩邊有很多房間的房門。每個門口都有一名士兵站崗,看起來人數絕對不少。
“薛少校!”
兩排士兵齊齊敬禮。
褚瑜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爲這一下經歷,而是因爲,她都還不知道。薛錚的軍銜竟然已經是校級了!
這麼年輕的校級軍官,在整個聯盟或許還能找出不少。可是在地球上,就十分稀罕了。
薛錚點點頭,領着褚瑜走向了走廊最深處的房間。
站崗士兵將房門打開,薛錚和褚瑜走了進去,又將房門關上了。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汶少”的四肢被打穿,有四根粗長的特製鐵鏈貫穿了他四肢被打穿的地方,固定在正對門口的牆壁上。
這種手法,別說是四級武者的“汶少”,哪怕是七級武者,也根本沒辦法掙脫逃離。
察覺到有人進來,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汶少”勉強擡了擡頭,看清楚了來人。
他頹喪的面孔瞬間變得鐵青,憤怒的看着眼前的兩人,大罵出聲,四肢揮舞,身體前傾,卻引動了鐵鏈的力量,撕扯得他簡直痛入骨髓,慘叫連連,不敢再隨意折騰。
“看來你還挺清醒的,這一點也算十分難得了。”薛錚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說出口的話卻讓人聽得心寒,“看你的反應,你應該還記得我了?也對,畢竟是我親手把這些鐵鏈穿進你的身體掛起來的。我想,哪怕到死,你都不會忘記我纔對。”
“該死的混蛋!我不但記得你,我還記得你身邊那個死女人!”汶少竟然還有力氣大喊出聲。
褚瑜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是嗎?那可真是太抱歉了。我抓的人和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真是從來沒認真記住其中一個。畢竟,對於一些身份太低實力太次的人,我的記性一向不是很好。”
“死女人!賤貨!”汶少破口大罵,“你抓了我,竟然還敢如此侮辱我!你等着,我爸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褚瑜的眼皮抖了抖,不屑一顧的道:“只有小屁孩在鬥不過別人的時候,纔會嚷嚷着找家長來。不過可惜的是,你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你的家長再怎麼費心,也是不可能會找到你的,更不可能爲你報仇!所以,我的結局會怎麼樣還不好說,但你的結局,看看你現在的慘樣就已經知道了。”
“你放屁!”經過了這麼多的折騰,汶少竟然還是中氣十足,“我爸的本事大得很!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找到我的!到時候,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扔去喂狗!”
褚瑜皺起了眉頭,和薛錚走到了一邊。
“你們到底怎麼做事的,竟然讓他還這麼有力氣!”褚瑜低聲的道。
薛錚一陣苦笑:“該做的我們都做了,要是再加大力度,他的身體就該受不了了。根據專業分析,這個‘汶少’很可能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藥浴,十之*他就是被藥物泡大的,所以身體的強度遠超同等級武者。不過很顯然,他本身的武學天賦卻不見得有多高,要不然的話,憑照他身體的強度來看,他的武者等級怎麼也不該只有四級。你別看他現在精氣神十足,那是他底子好,在透支身體儲存的能量。我們要是下手太重的話,他連透支身體能量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就死翹翹了!”
褚瑜同情的拍了拍薛錚的肩膀。
薛錚嘆了口氣,道:“所以啊,我們現在能做的都做了,短期內實在是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偏偏我們這時間又耽擱不起,免得‘靈魂’組織的頭目得到消息潛逃了。你別看這小子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好像很衝動,但嘴巴緊得很,真正有用的東西我們是一點兒也沒翹出來!”
褚瑜戲謔的看着薛錚,顯然是在他的好戲。
薛錚笑道:“所以啊,我們這不就把你給請來了!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只要不把這小子給折騰死了,隨便你怎麼弄!我們現在最想看到的,當然是讓這傢伙開口,我們也好得到‘靈魂’組織更多的信息。”
褚瑜點點頭,再次走向了被掛在半空中的汶少。
“呸!”汶少一口帶血的唾沫朝褚瑜吐去。
這只是尋常報復泄憤,算不上什麼武學攻擊,褚瑜輕輕一偏頭,就避了過去。
“死女人!是你割了我的耳朵!是你把我抓到了這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等着去死吧!”汶少咆哮道。
褚瑜總覺得汶少現在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太對勁。
或許這是因爲他從小到大泡了那麼多藥水的緣故。
她懶得聽汶少在這裡吵吵嚷嚷,手腕兒一動,一柄銳利的飛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你要是再這麼胡亂嚷嚷,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隻耳朵也割下來?!”
褚瑜沉着一張臉,臉色黑得嚇人,把一直罵罵咧咧的汶少都給唬住了,半響沒敢出聲。
薛錚在一旁失笑搖頭,並不插手。
果不其然,汶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偏過頭道:“有膽你就試試!你要敢對我動手,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
他話倒是說得挺狠,可惜語氣中多了幾分惶恐,顯然只是色厲內荏而已。
褚瑜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是人人喊殺的恐怖分子,我只是割你一隻耳朵而已,想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呢!我可沒別人那麼好的性子,反正你身體素質夠強,哪怕我從你身上一分鐘割一塊肉下來,短時間內你也絕對死不了!要麼,你也可以自己狠狠心,乾脆自盡算了,免得我還要功夫動番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