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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瑜聽在耳中,火氣也跟着冒了上來。
她是從千年前來的,對日本人本來就沒什麼好印象。如今雖然成立了聯盟,說好聽點大家還能算是一家人。可日本區的這些人,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有機會就想到爬到中華區的頭上!
這一屆的日本新兵若是識趣還好,要真有那狗膽包天惹到她頭上的,她也不介意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頭頂上的飛機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倒是又有好幾位面色冷峻的教官從裡頭走了出來。蘇筠悄悄告訴褚瑜,那幾位都是朝鮮區的教官。
隨着朝鮮區的教官到來,海面上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可以看見不少人正往這邊游來,只是速度很慢,讓一衆已經吃過這個苦頭的新兵們既興奮又激動,恨不得趕緊看見這批新人到底什麼臉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譚蓋、沈寬和顧明若也來了,三人站在離褚瑜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海面。朝鮮區領頭的那位教官看見了,臉色一喜,忙走了過去。
“顧連長!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比我們先到了。”那人人未到,聲先到,說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語,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在這個聯盟語通用的時代,他還能花心思學學漢語,也算有心了。
“韓在金,少來這一套啊!”譚蓋的大嗓門毫不客氣的蓋過了那位朝鮮教官的聲音,“什麼就好久不見了?從出發到領新兵回來,連半個月都不到,不會說話就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明若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依舊看着前方的海面,連眉毛都沒抖一下。
韓在金氣得臉都漲紅了,指着譚蓋道:“譚蓋!是男人我們就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別老是在一邊兒接我的話,跟個娘兒們似的!”
看樣子這韓在金的中文學得還挺正宗,連罵人的話都吐字清晰,讓人絕對不用擔心會不會有聽錯的麻煩。
譚蓋正要罵回去,顧明若突然轉過了頭,冷冷的道:“韓連長,你剛剛那句話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韓在金和譚蓋兩人頓時啞然。
其中以韓在金最爲窘迫。
顧明若是軍人,也是個女人,自然包含在韓在金那句“娘兒們”中。平常男人們之間對罵這麼說倒沒什麼,這在軍隊中本就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可顧明若是什麼人,心裡頭又憋着火,怎麼能聽得下去?
這話雖然不是譚蓋說的,但也跟他有關。他知道顧明若的性子,只怕會遷怒到自己,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甚至還往沈寬身後躲了兩步。
沈寬翻了個白眼,當什麼都沒看見。
韓在金着急的道:“顧連長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譚連長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夠了!”顧明若的臉色更黑了,“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一見面就要吵,也不管你們是爲了什麼要吵要鬧。當着這麼多新兵的面,你們不嫌丟臉,我還嫌丟人呢!這種潑婦罵街的行爲,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否則我見一個打一個,絕不虛言!”
她話一說完,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直直的看着海面,彷彿那上面有着什麼十分吸引她的東西一般。
其實在軍隊裡,男人們本就直來直去,比這難聽百倍的話、難堪百倍的事也是常見。只是顧明若實在受夠了這些人把她當做物品一般爭來爭去,所以從不忍讓。
譚蓋聳聳肩,喃喃的應了一句,聲音太低,連站在他身邊的沈寬都沒聽清楚,也懶得去問。
韓在金卻是一臉誠懇,連連道:“顧連長放心,我今後一定注意,改進自己的禮儀,一定讓顧連長滿意。”
顧明若不理他,沈寬卻是覺得自己也被牽連得成了海邊衆人的焦點,勸道:“顧連長一向大度,韓連長不必這麼客氣。我看你們朝鮮區的新兵快到了,韓連長還是先接應了新兵,等晚上空了,我們幾個再好好聚聚,聊聊最近的情況,韓連長你看怎麼樣?”
沈寬說話客氣,韓在金自覺有了面子,也知道正事要緊,果然不再糾纏下去,和沈寬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回了自己原來的方位。
蘇筠拉了拉褚瑜的衣袖,低聲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顧連長脾氣可爆了,韓連長平時兇巴巴的,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你跟在她身邊,可千萬得小心點!”
褚瑜啼笑皆非,無奈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終於有新兵開始靠岸。
第一個上岸的新兵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很高,臉色蒼白得嚇人。他一上岸,就徑自倒了下去,趴在海邊半天不能動彈。陸陸續續有更多的人上岸,幾乎每個人都趴了下去,在海邊上形成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躺屍。
蘇筠捂着嘴直笑:“這批新兵可比你們差多了,竟然沒一個站得起來的。我還記得你們上岸後,幾乎個個都是打坐練功,我當初看着都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上一屆的老兵開玩笑來冒充的呢!”
周圍也響起了一些議論聲,對朝鮮區這批新兵的表現似乎也很嘲諷。
褚瑜笑着搖了搖頭。
其實這批新兵和他們的差別並不大,最先上岸的那個新兵也是三級武者,後來上岸的新兵中,也有*個三級武者,總共有三百人左右。就算是平均下來看,整體實力也還要比他們這一批新兵要強些。要真說有差別的話,就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心志夠強的領導式新兵。
如果最先上岸的那個新兵沒有倒下去而是盤坐下來練功的話,後面的人也一定會紛紛效仿,怎麼也不可能出現現在這種喪氣的狀況。
等所有新兵都靠了岸,一個排長軍銜的教官對韓在金敬禮道:“報告長官,朝鮮區三百二十四名新兵全部上岸,沒有一人落下,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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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在金本來有些難看的臉色隨着這句話變得好看了點,他冷着臉道:“把這些新兵都叫起來!一個個趴在地上,像什麼樣子?聯盟不需要這樣沒有骨頭的士兵!”
那名排長應了一聲,忙招呼自己這邊的人手將這批朝鮮區新兵一個個都踹了起來。新兵們被凍得太狠了,腳踢在身上都沒有太大的痛覺,好在還有意識,艱難的爬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譚蓋本來想要譏諷一番,不過想到顧明若剛剛纔發了脾氣,他還是決定收斂一點:“王天!你們幾個,帶着手底下的新兵繼續訓練!這段時間陸陸續續都會有不少新兵過來,你們抓緊時間,把這些新兵蛋子給我訓出個人樣來!誰要是像這些軟蛋一樣丟臉,通通給我丟進大海里餵魚!”
王天等三人面色不改,齊聲應是,帶着各自的新兵退走了。
韓在金臉色陰沉的看了譚蓋一眼,竟然沒有出言對上,只是冷哼一聲,掉頭就走了。
譚蓋摸摸腦袋,看了韓在金離去的背影幾眼,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傢伙,難道轉性了?
蘇筠縮了縮脖子,低聲道:“這新兵島很快就要熱鬧起來了,我們還是躲遠點的好,先回去吧?”
想要看熱鬧的是她,怕被波及的也是她,有八卦心沒八卦膽,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褚瑜點點頭:“回去吧。”
回到重力室,褚瑜直奔三倍重力室的房間。
看着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的人影,蘇筠愣了一下,失笑搖頭,眼神漸漸變得凝重。
這一次的褚瑜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往三倍重力室的房間裡面深入,她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三倍的重力仍然不是現在的她能夠輕易扛得下來的。
一個小時之後,大汗淋漓的褚瑜在離房門口大約五十米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比起上次進來,也算是小有進步。
然而褚瑜並未急着繼續推進或是離開,反而在原地打起了拳。
她沒有練形意拳,而是直接練起了太極。
這裡的重力對她來說實在太過強大,這種情況下剛猛的拳法根本打不出原有的意境來,倒是比較柔和的拳法要適合一點。
在龐大的重力壓迫下,褚瑜的每一個擡手擡腳,動作都極爲緩慢,加上額頭上不斷流下來的汗水,可以看得出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需要她費上很大的力氣。她臉色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感覺到似的,只認真的按照拳法的軌跡一點點的動作。
一套短短的拳法,褚瑜花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完成,而此時的她,渾身早已汗透。
收功運氣,褚瑜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再次開始動作。
竟然又開始了打拳!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褚瑜的臉色越來越白,可她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改變,只固執的周而復始着同一套動作,任由腳下的地面被汗水滲透。
蘇筠擡頭看看外面,天色早已黑了下來,褚瑜卻還沒有出來,她心裡有些着急,擔心着褚瑜是不是在重力室出了事,盤算着自己是不是該進去看看。
正猶豫着,裡頭終於有了動靜,蘇筠心裡大喜,擡頭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彷彿從水裡拉出來的人低垂着頭緩緩的走了出來。
“褚瑜,你、你這是不要命了啊?!”蘇筠掩嘴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