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仇早在張鑫剛進入世界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他了,同時也跟張鑫比較熟悉,所以纔敢於在張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出口阻止。
就連旁邊的李大福也是一臉的惶恐神色,連連擺手,根本就不敢接受這個戶部尚書的官職。就像是一個人看見了一億元擺在前面,同樣不敢直接撿起來,非要猶豫再三才敢撿起來。
“爲什麼不行,李大福雖然經驗差了一點,可是他絕對不會貪污,也不會做對百姓有害的事情!”張鑫冷冷的說道,刀劍般的目光直刺入傅天仇的心底。
張鑫說的話好似很有道理,實際上卻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不過他話語裡面的一點卻是讓周圍的百姓聽了十分肯定,那就是李大福肯定不會貪污,如果非要有一個人去當戶部尚書,他們最希望的還是和自己一樣出身底層的李大福,而不是另外一個什麼什麼官員,因此張鑫的這句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
此時張鑫的地位之高,幾乎就是這個國家的無冕之王,他說出的事情,一般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可是傅天仇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夠讓一個平民來擔任戶部尚書。”
傅天仇和張鑫本來就是舊識,所以他纔敢這樣說話,他倒也不純粹是因爲門第之見,而是隱約的看到了這裡面會爆發出來的巨大危險。
“你打算讓另外一個人坐上這個位置繼續貪污嗎!”張鑫雙眉倒豎,周圍的溫度迅速升高,隱約的甚至有了幾點火星,看起來已經是陷入了暴怒狀態:“哼,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以後李大福就是戶部尚書了。”
張鑫一錘定音的說道,以他的身份,說的話自然而然是算數了,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之後,李大福整個人已經是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旁邊那些和他一起請願的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經像是要要噴出火來。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就在這件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時候,和李大福一起出來請願的百姓當中,一個神情激憤的儒生突然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先是磕了好幾個重重的響頭,他的動作十分的激烈,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塊血印,然後才悲泣說道:“國師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小人本是一名書生,家裡祖傳了一家酒樓,生活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能夠保持溫飽,可是,有一天一位大人想要我家的產業,直接把小人抓去了大牢裡面,強奪了我家的酒樓,求大人替我做主啊。”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基本上凡是和李大福都一起過來請願的人,都受過那些官員的壓榨,他們平時只能夠苦苦的忍耐,可是現在有了張鑫的出頭,他們終於有了將怨氣發泄出來的機會。
“這...這...”傅天仇語無倫次,眼神當中已經透出了一股死灰色,他好像看到一場巨大風暴的降臨,在這場風暴當中,現有的秩序將會徹底破碎,且粉粹的一乾二淨。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些百姓跳出來請願之後,傅天仇後面帶來的官員,至少有一大半的臉色驟然間變成了慘白,因爲,他們這些官員,就是欺壓這些百姓的主力啊。
張鑫看了看面前這些聲淚俱下的百姓,脣角露出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笑意,隨後轉過頭,刀劍般的目光直視起了後面的那些官員.....
這個時候,被後世稱爲共產主義運動的導火索的清除貪官運動就這麼徹底的爆發了,在張鑫支持,準確的說是縱容之下,那些平時十分溫馴的百姓,終於爆發出了鋒利的獠牙。
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平時的時候,那些官員不停的壓制普通的老百姓,唯恐從他們身上壓榨的油水太少,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老百姓心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怨恨,平時這些怨恨因爲報復無門而壓抑在心底,好像瘋狂的雜草一樣密佈叢生。
而等到這些怨恨徹底爆發出來的時候,就好像火山爆發一樣,瘋狂的席捲毀滅一切。這些瘋狂的怨恨所承受的對象,恰恰就是那些平時騎在他們身上作威作福的官員。
每一天,都會有貪官被揪出來,然後被審判,拖上了絞刑架,他們的一切財產,都被全部充公,他們留下的位置,則是被一切平民當中德高望重的人所佔據。
在這場可怕的風暴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員都被直接殺死,他們家中的鉅額財富,瘋狂的刺激到了那些平民的雙眼,他們的最後的心願,就是能夠求一個痛痛快快的死法。
在這段時間當中,繁華的京城,變成了狂熱的共產主義之都。在這場風暴當中,所有的舊有利益的受益人全都被殺死,只有傅天仇因爲張鑫的關係緣故,得到了保全,不過他也沒有了任何的權利,被下令閉門思過。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原來舊有朝廷的痕跡被徹底的消散了,成爲了歷史的雲煙,京城的亂局也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的傳播開來,尤其是京城當中提出的一些狂熱的口號,更是引起了當權者的恐懼。
打土豪,分田地,一切的財產都歸公,所有的東西都要上交給國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集體的,不得被個人所佔有。
在這樣的威脅下,那些當權者再也顧不得對於張鑫這個傳說當中的仙人的畏懼,二話不說的就聚集起了軍隊,緩緩的朝着京城行進,務必要把這個新生的政權給徹底的消滅掉。
所謂的共產主義,對於真正的當權者來說簡直就是毒藥,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奉獻出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尤其是聽到這一切都是張鑫這個傳說當中天上下來的國師搞得之後,那些當權者驟然間發現,自己的手下瞧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甚至有些平民都對着他們露出了蠢蠢欲動的眼神。
有的時候,不需要武力,一樣可以摧毀一切,自由的思想一旦蔓延開來,對於那些被壓迫者來說就是指路的明燈,有的時候,自由主義甚至還要強過了武力。
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當權者可以說是火急火燎的聚集了一切自己能夠聚集的兵力,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京城趕來,如果不想辦法將這股聚集起來的火焰撲滅的話,那麼他們的統治也不會在穩固了。
這種時候,就是考驗這個新生政權的能力的時候,如果這個新生的政權挺過了這一次的攻擊之後,自然是一路坦途。
如果到了資本主義萌芽迸發之後,這個新生政權誕生之後,只有一定的抗風險能力的,可是在張鑫的強行催化之下,這個新生的政權根本就脆弱無比,裡面那些當權者其實只是一些老百姓而已,他們本身就是沒有能力的傢伙,就連處理事情都是磕磕絆絆的,這種情況之下,得知了周圍的人全都要來攻打他們之後,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過來求張鑫。
可是在這種時候,張鑫竟然失蹤了,是的,詭異無比的失蹤了,竟然都找不到了,他的失蹤,或許說是故意藏起來,立刻就讓這個新生的政權士氣跌倒了谷底,隨後就是有了崩潰分裂的跡象。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自然是十分驚慌的了,這個新生的政權幾乎是很快就有了崩潰的跡象,甚至可以這麼說,他們幾乎是用一種可怕的速度在崩潰,可以看到這個強行催化出來的政權到底是有多麼的不穩定。曾經這個政權的受益者,幾乎是用一種迫不及待的速度跟外面的人聯繫,然後就想要獻城投降。
甚至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就連傅天仇都被他們給抓住了,而且提出可以答應外面軍隊的一切條件。
可是外面的軍隊卻是沒有答應,甚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們,因爲他們搞出來的這個運動實在是太可怕了,從根本上威脅到了他們的統治,爲了維持統治,他們已經決定破城之後不允許這裡面活下來任何一個人。
這是古代,而且是一個沒有人權的古代,城破之後屠城可以說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因此外面的軍隊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倒是城內的人,因爲他們屠城的命令,真真正正的被逼到了絕路,本來已經崩潰的政權也是再度穩定了下來,不過籠罩在這個政權上面的,卻是絕望的陰雲。
在這種情況之下,張鑫竟然巧合的再度出現了,他出現的時機十分之巧妙,正好是城內的政權最絕望的時候,他們沒有了任何的希望,只能夠閉目等死,毫無疑問的,張鑫這個時候的出現,正好給了城內的人生存下來的最後希望。
毫無疑問的,這個時候出現的張鑫,不僅將這個快要崩潰的政權穩定了下來,同時他的身上,還帶有了無法言語的光環,所有的居民都將希望放在了張鑫的身上,口口相傳當中,幾乎是將張鑫給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