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牧飛雲站在空中冷冷的問道。
青木部落的符師疑惑的看了牧飛雲一眼,先是驚疑不定,隨後心中隱約的有了猜測,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
“我是聖教的上仙,你敢阻攔我嗎?”牧飛雲冷冷的問道。
“聖教!上仙?”青木部落的符師大吃一驚,露出了震驚神色,仔細的打量了牧飛雲一眼之後,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惶恐之色。
哪怕他已經凝聚了靈符,成爲了一名飛天遁地的靈符師,對於傳說當中聖教的上仙,仍然是有一分畏懼。
魔教在西方地域經營了太多年,魔教的威嚴也因此深入了西方地域的每一個人的心中,上到王公貴族,下到民衆奴隸,只要見到了魔教的人,哪怕只是跟魔教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都會不自覺的矮上一頭。
“給我讓開。”牧飛雲見到了青木部落符師的態度之後,心中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儘管這個靈符師身上的靈氣波動不弱,比得上魔教的一般弟子,仍然是不放在他的眼裡。
說完,牧飛雲狠狠的瞪了這名符師一眼,朝着部落的內部飛去,那名符師一愣之下,心中卻沒有太多的憤怒,反而顯得有些無奈,同樣跟着牧飛雲向着部落內部飛去。
越是深入青木部落的內部,牧飛雲就越是吃驚,因爲他入目所看之人,不管是老是少,是大是小,是男是女,是美是醜,身上都有着他熟悉異常的靈氣波動。
怎麼可能?這個部落的人,怎麼可能各個都是修煉者,怎麼可能讓這些普通人,讓這些卑賤的螻蟻都修煉,這...這不是翻了天了嗎?
牧飛雲心中生出一股怒火,這怒火來的是如此的快速,如此的迅捷,如此的不可理喻,有如此的澎湃激烈,將他的內心一切吞噬乾淨。
一直以來,他都以自己是一個上仙爲榮,儘管嘴上不說嗎,但是在心中,牧飛雲一樣都是認爲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至於那些沒有修煉的凡人,都是一些螻蟻而已。
可是按照青木部落來看,每一個人都修煉,每一個人都是修煉者,那他以後不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嗎?他不就不是上仙,而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了嗎?這麼說來,他不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嗎?
物以稀爲貴,魔教之所以在西方地域擁有崇高的地位,崇高的聲望,不就是因爲他們都是修煉者,都有傲視普通人的力量嗎?
可是這個部落,這個部落足足有數萬人,這些都是修煉者,長此以往下去,魔教的地位還如何能夠保持,如何能夠擁有崇高的地位。
牧飛雲看的既是憤怒,又是心中發冷,從心底生出,他就生出了一股絕大的恐懼,這種恐懼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又是如此的強烈。
不,絕對不能這樣下去,這個部落,必須要把他毀滅,否則的話,魔教的地位必將不保,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青木部落的人都察覺到了有一個異類闖進了族中,紛紛對着飛在空中的牧飛雲指指點點,眼中沒有恐懼害怕,只有好奇和古怪。
最初攔住牧飛雲的符師此時此刻趕緊飛到了族長的金帳中,見到荒侖之後,他一五一十的將牧飛雲的身份和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有些惶恐的問道:“怎麼辦族長,聖教的上仙來了,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這名符師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早就不怕魔教的普通弟子了,要是把一切都放開,讓他和牧飛雲單挑,他都不一定會死,他的心中,還殘留着凡人時的簡單思想,那就是聖教的上仙是不可以阻擋的,否則的話,就是死路一條。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死,包括你的族人你的親人你的一切,都要被聖教毀滅。
別說是他,就連荒侖心中也是有些發緊,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去後山找老祖,問他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我去見見這位上仙。”
“是,族長,我這就去找老祖。”
聽到張鑫之名,這位符師總算是恢復了幾番信心,他其實是青木部落的第三名符師岩石,答應了荒侖一聲之後,就趕緊的向着後山趕去。
雖然青木部落的族人數量和剛開始相比有了爆發性的增長,但是在族人的心中,張鑫的地位卻是更加崇高了,有了難以決斷的大事情,大家在心目中,還是想着第一時間去找張鑫。
“聖教!上仙!”
荒侖的臉上又是惶恐又是畏懼,遲疑了一下之後,感受着空中那一縷異樣的靈氣,忽然間一咬牙一跺腳,身體騰空而起,飛到了牧飛雲的面前,躬身說道:
“不知道聖教上仙降臨,荒侖有失遠迎,還望上仙不要降罪,請上仙跟我下去,好好飲一飲茶水,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一定盡力去完成。”
荒侖的這一番話說的是不卑不亢,不過在空中他的身位卻是居於牧飛雲之下,而且話語當中,也是隱隱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從屬的地位。
這個時候,整個青木部落都因爲牧飛雲的到來而被驚動了,他們看着天空中的牧飛雲,指指點點,憑藉着過人的耳力,將荒侖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等到明白了牧飛雲的身份之後,心中都是不悅而同的一驚。
原來是聖教的上仙到了,難怪族長的態度那麼謙卑,要是換了他們,估計連話都不敢說,只能夠一直的叩首。
“你就是青木部落的族長?”牧飛雲冷冷的問道。
雖然荒侖的態度已經足夠的謙卑,可是隱隱的,他還是從荒侖的話語當中聽出了那麼一絲要求平等相待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瞬間爆怒起來,一個凡人,憑什麼要求和他一個上仙平等相待,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還有他這樣的人的地位嗎,還有他的容身之處嗎?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這個部落,必須要打壓,必須要毀滅,否則的話,整個西方地域都會因爲青木部落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般的改變。
“不錯,小人正是部族之長,敢問上仙可是有什麼指教。”荒侖最初聽到聖教上仙降臨的時候,是有一絲恐懼的,可是但親自面臨這位所謂的聖教上仙之後,心中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這位聖教上仙確實是比他要強上一點,感受對方身上的靈氣,確實是要比他要強,可是卻沒有到那種碾壓性的地步,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個聖教的上仙根本就沒有取走他性命的能力,既然這樣,那他爲什麼要那麼謙卑呢?
“指教!指教?你知不知道,你的青木部落,已經犯了死罪,重罪,滔天的大罪。”牧飛雲突然的吼了出來,吼聲如同暴雷一樣,直劈入人的心中。越是沒有底氣的人,他的態度就越加的蠻橫無理,他的聲音也就越大。
突然,一個剛剛加入青木部落還沒有幾天的流浪漢,因爲太過於畏懼而雙腿軟倒在地,像是瘟疫一般的,周圍的青木部落的族人紛紛跪倒,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荒侖一見族人都跪倒了,面上有一絲猶豫,但是仍然是慢慢的跪倒了下去,只是他的頭顱仍然是高高的昂起,勇敢的直視牧飛雲。
“哼!”牧飛雲見此,心中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許多,冷哼一聲之後,繼續說道:
“青木部落,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族長必須要立刻處死,其餘的所有族人,也必須要立刻和我一起,趕赴聖城,聽從聖法王處置。”
牧飛雲冷冷的瞪着荒侖,他必須要靠着嚴厲的目光,來保持對荒侖的威壓。
“什麼?你要處死我。”荒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大膽,你竟然敢站起來,不怕被滅族嗎?難道你不怕聖教的制裁。”牧飛雲大吼出聲,在他的嚴厲聲音之下,荒侖的底氣一下子就消失了,臉上露出一絲謙卑的笑容,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只是他的眼睛,仍然是死死的盯着牧飛雲。
不僅僅是他,這個時候,剛剛因爲沒有反應過來跪下去的青木部落的族人,紛紛的擡起頭來,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着牧飛雲。
在他們的目光之中,少了幾分的敬畏,多了一分審視,甚至還有一分若有若無的懷疑。
“上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我青木部落從來都是與世無爭,怎麼可能犯下滔天大罪,更落到要被處死的下場呢?”荒侖辯解道。
“難道你在懷疑我話語的正確性?懷疑聖教?”牧飛雲大聲說道。
聽到聖教兩個字,荒侖一下子就軟了,不過仍然不服氣的說道:“上仙還是好好查清楚,我們青木部落哪裡犯了什麼罪。”
“大膽,你竟然敢反抗聖教,難道你要造反嗎?你不怕殺頭嗎?”牧飛雲大吼出來,青木部落的族人都不約而同的騷動起來,目光中隱約的有所遲疑。氣氛,也開始變得騷動起來,不過因爲畏懼聖教兩個字,他們還是不敢有所異動。
“聖教,哼哼,不過就是魔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