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救我出去吧!”埃克大聲喊道。
兩人衝耳未聞,只是不停的向前走着。
終於,在兩人走到了埃克的身邊的時候,因爲埃克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似乎,終於引起了他們倆的注意力。
兩人停下腳步,迪卡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車內的埃克,而那名巨漢此刻的目光卻是全部都被此刻完全變形的車給吸引住了。
咯噔一聲,巨漢看到了此刻車上的一個拳印。
“這···這竟然是人所造成的,難道說,這就是廢了迪卡腿的那個人麼?”巨漢心中驚疑不定,至於車前方几乎掀起來的車體,倒是讓這名巨漢給直接忽略了,他以爲那只是車撞出來造成的,他根本沒有將那個情況往人的力量上面去思考,倒是車門邊沿的哪些情況,倒纔是真正讓他感覺到進驚疑不定的所在。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的力量也太大了一點吧!”巨漢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震,不過,此刻的他並沒有過多考慮這件事,因爲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師傅那種力量纔是真正恐怖的,這人再厲害還能有自己的師傅厲害?
巨漢搖了搖頭,將剛剛心中那種雜亂的想法瞬間一股腦的從自己的心中趕了出去。
巨漢擡起頭,才發現此刻面無表情看着車內那人的迪卡。
“怎麼了,這小子是誰?”巨漢奇怪的問道。
“就是他叫我來的,就是他叫我來對付那人,如果不是他,或許先現在我根本不是這個樣子。”迪卡一邊說着,臉上的肌肉一邊抽搐着,可以看出來,此刻迪卡心中那極度複雜的心情。
“什麼,就是這東西叫你來的。”巨漢大吼一聲,看向了車內的埃克,。
埃克心中猛然一突,心中暗示後悔萬分。
“糟糕,看樣子我要遭無妄之災了。”埃克此刻後悔就後悔自己剛剛不應該一時最快,喊住了這兩人,如果不喊的話,這兩人可能還不會注意自己,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有些遲了。
“你,你們想幹什麼?”埃克心中慌亂,此刻卻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幹什麼?”巨漢獰笑着,突然,他大吼一聲,一拳透過車窗砸在車內埃克的面門之上,頓時埃克鼻子嘴中像是開了醬坊一樣五彩斑斕起來,那巨大的力道頓時讓埃克昏了過去,就連埃克口中的牙齒,此刻都不知道掉落了多少顆。
“好了,別動他了。”直到這個時候,迪卡才冷冷說道,“前一段時間那件事,我交給了這小子去辦了,不必揍得他太狠,現在,我最憎恨的無疑是剛剛那個人,而這個小子,估計知道一點剛剛那人的消息。”
“我懂了,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巨漢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後,他先行離開,讓迪卡先扶着這輛車保持平衡,而巨漢回到自己的車上找出了一對工具,然後,他再次回到了這兒。
“真是一團糟。”巨漢皺了皺眉頭,看着被擠壓的車門,很是犯難,他將工具拿了出來,仔細尋找着空隙,然後費力的一點一點的將車門緩緩拉開,剛開始他只能拉開一條縫,緊接着,在工具的幫助下,他最後直接將的車門與車身連接的那一處給卸開,但是,直到這個時候纔是讓巨漢震驚無比的開始。
因爲,巨漢發現,即使自己將車門與車身連接之處完全拆卸下,但是這個時候本應該從車身上掉下來的車門卻仍然與車身連在一塊兒。
巨漢湊近之後仔細看了起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力量,竟然將車門與車身直接緊緊的擠壓在了一起,現在竟然根本拉不開,就像是焊接起來了一樣,簡直是駭人聽聞。”巨漢心中震驚的想到,或者,確切的說,現在的他,根本不敢向下更深的想下去。
“管他呢?一切都交給師傅,我操什麼閒心思。”巨漢再次將自己心中的念頭驅逐出去,然後,他對眼前的這個情況犯起了難。
“到底怎麼弄呢?算了,只有強行破開了。”巨漢想了半天,只想到了這麼個方法。
於是,巨漢開始一陣響聲極大的動作,最後,他勉強車體破開,弄出了一個勉強能夠將埃克拉出來的空間。
“好了,可以將他弄出來了,到時候好好問問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巨漢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後將埃克拉了出來,然後他扶着迪卡,走向了自己的車中。
將車門打開,讓埃克倒在後座上,巨漢讓迪卡小心的做了進去,然後巨漢又費力的將自己那巨大的身軀給塞了進去。
發動汽車後,他們離開了這兒在,在這裡,只留下了散落一地的摩托車零件,以及一輛幾乎成爲廢鐵的汽車。
這一輛車在路上飛速的行駛了大概有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然後,當車減速之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院落型的建築,建築外是高高的圍欄,圍欄內黑漆漆一片,只有一座別墅樣的房子很是顯眼。
車緩緩停下之後,巨漢打開車門,先行走下,隨後到門口按了門鈴。
“誰?”一個簡短冷冰冰的聲音在此刻傳來。
“我。”巨漢的聲音同樣冰冷而短促。
當他的這一聲應答落下後,那一頭沒了聲音,但是鐵門卻是悄無聲息的開了。
巨漢重新回到了車中,將車開進了院落之中。
從外面看院落裡面很黑,但是到了院落之中才會感覺到,原來在裡面會更加黑。
巨漢剛剛將車停下,在一旁的黑暗中就緩緩踱出了一道身形修長的身影。
“回來了?”這道身影開口問道,彷彿沒有絲毫感情在其中。
“回來了。”巨漢輕描淡寫的回到道,然後將車門打開,出去後來到另外一邊將迪卡扶了出來。
“嗯?怎麼了。”那道修長的身影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異狀,視線停留在迪卡此刻彷彿沒有了骨頭一樣的腿上。
“腿廢了。”巨漢淡淡說道。
“誰做的。”那道修長身影的話還是那麼短,但是此刻卻是平空添了幾分徹骨的寒意。
“不知道。”巨漢搖了搖自己的頭,隨後伸出手指指着車後座此刻還混着的埃克說道:“這小子知道。”
“好極了。”那道身影迸出這麼一句話,轉眼之間就來到了車後座上,一眨眼功夫就將埃克單手提了出來。
“對了,迪卡之所以出去就是因爲這小子。”巨漢看似隨意的一句話,似乎專門說給這有着修長身形的傢伙所聽。
“你打的?”那道身影淡淡瞥了瞥此刻臉上像是開了醬油鋪的一樣的埃克,突然問道。
巨漢點點頭。
“打得好。”那道身影淡淡說出幾句冷冰冰,不帶有絲毫感情的話,然後提着埃克,轉瞬之間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巨漢目送着那道身影離去,然後扶着迪卡向着前面的建築中走去。
剛剛那人算是師傅手下最出色的了,那人本就傲氣十足,這樣一來更是冷得像是一塊冰一樣,一言半語就能看得出他的冰冷性情,若是和他待了久了,纔會真正感覺到這個人的傲氣沖天。
現在,巨漢扶着迪卡,要去找自己的師傅,一切都得告訴自己的師傅纔好說接下來怎麼辦。
走到了別墅的門前,推門而進。
已進入別墅,巨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身材瘦削,膚色微棕,髮色灰白,看不出具體年紀的男人。
那男人衣着普通,渾身彷彿鬆垮垮的放鬆着,但是偏偏不會給人一點放鬆的感覺,就彷彿是一條伺機獵捕獵物的毒蛇一樣。
看到那男人,巨漢頓時恍惚了,自己明明面對的直視這麼一個看似無比平常的男人,但是給她的感覺,偏偏是一種沖天而起,向他緊緊壓來的氣勢。
這就是他的師傅,這就是據說曾經在野狼的圍攻下安然無恙反而將野狼信手間全部解決,在巨熊的掌下毫髮無損反而將巨熊一掌拍死的他的師傅。
他對於自己師傅的來歷不太清楚,但是據說幾十年前在這一片的人的口中都聽過這麼一個人,那個時候,他就算是風頭一時的人物了,後來消失了那麼久,據說去挑戰自身的極限去了,這如今纔有了這麼個人,他的師傅。
當巨漢一踏進了,那個男人就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眼珠明明是藍色的,卻泛着一種代表死寂的灰色。
一開口,就是一陣嘶啞的聲音。
“迪卡怎麼了?”
“師傅,迪卡被人給廢了腿。”巨漢老老實實的說道。
“什麼!”那個男人彷彿蟄伏的毒蛇,但是此刻,這毒蛇卻是突然之間突出了自己口中的信子。
他赫然站起來,自己坐着的椅子突然之間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堆破碎的木材了。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下的手?”那男人直直的看向了巨漢的雙眼,冷冰冰的說道,那種冷冰冰的語氣中分明還帶着一股隱含其中的熊熊怒極之火。
“不知道!”巨漢低頭說道。
“知道了再告訴我,現在,給我離開這兒。”那男人冷冰冰的說道。
巨漢不敢猶豫,連忙扶着迪卡離開了這兒。
“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欺到我頭上,事情變得有趣了。”一聲冷笑,迴盪在空蕩的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