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向東吃驚的看向烏王:“這……能行嗎?”
武向東心裡很不解,烏王一邊說讓他們忍,這邊又如此。
烏王卻並不以爲意:“他宋子文一個小屁孩,不過是倚仗家裡的勢力,他真以爲自己算什麼東西。我武家現在就做純粹的江湖家族,不跟他起衝突的情況下,也不再跟他合作,他又能奈何我們什麼,何況今日彼此埋下這個仇恨,他殺我兒定安,我跟他們不死不休,”
“他宋家又如何,剛剛發生龍家的事情,他真敢將事情鬧大不成,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武家現在生意遍及世界,還怕他不成,向東,將原本調集回來的精英子弟一多半分散出去,我看他宋子文還敢亂來。”烏王說完,帶着無比寒意道:“我會讓他知道,江湖中人也不是他隨便拿捏把玩的,他會爲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好了,你們下去做吧,對國內的投資,尤其是跟宋子文的合作,全面都給我停止。”
“是。”所有人答應一聲都退了出去,烏王在武家就是天,他的話就是天規,沒有任何人能反抗,也沒有任何人會反抗。
“小兒……”所有人離開之後,烏王過了足有半個小時,突然大喝一聲,身體之內一股龐然的真元猛的爆發出來,他的座位跟周圍的幾個裝修得華麗的柱子,在他這一股真元的鼓盪之下,轟然碎裂,好在這些並不是真正支撐房頂的承重柱子,只是裝飾性的,整個房頂都是那種無支柱架構。
一瞬間的爆發,烏王的氣息.瞬間內斂,烏王心裡很清楚跟宋子文翻臉的後果,不過他並不畏懼。
“宋子文,你以爲我是那些已經失.去銳氣失去鬥志的家族,你以爲我是風家,是衣家那種家族嗎,我們武家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跟你委曲求全,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樣,這件事情我先給你記下,如果你撕破臉,那大家就魚死網破拼上一拼,否則,只要等我傷勢好了,等我……我不會饒了你跟陳寒的。”
在烏王心中,不斷的想着,這一.刻烏王做出了一個跟平時完全不同的決定,因爲他知道與虎謀皮的後果,到了現在趁着這個機會,就要跟宋子文徹底分清楚。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站住腳,那武家也就真的重新立足,否則武家必須退出,他最近跟宋子文合作,沒少讓宋子文佔武家便宜。
烏王現在在賭,賭宋子文不敢拿武家怎麼樣,只要.武家不去做更過分的事情。只是隨後他又想到的是,陳寒的那個納魯特島上到底是什麼,竟然連宋子文都護着?這也太不正常了。
當初跟宋子文合作,烏王就沒想過武家真的能出.將入相,武家的背景在那裡,已經不可能真的漂白,只要面子上能過得去,當時只是互相利用。現在翻臉又如何,武家絕大部分力量在國外,在國內做個純粹江湖世家,別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烏王能忍,能在武向道被陳寒撕裂雙臂的時候.忍住,能在被龍家擊敗後忍了五十年,但他更有一股江湖人的血性跟普通人難以具有的果斷,他也能獨自跑回來擊傷龍家太上長老,他也能不顧一切代價重創龍家。藉着這個機會,烏王終於跟宋子文分開,跟宋子文短暫的合作,一直讓他惴惴不安,比之跟宋子文爲敵還讓他不安,如果武家那些人在宋子文的影響下,過幾十年很有可能武家就跟那些投靠宋子文的其他世家一樣,徹底成爲宋子文的手下,還是隨時能被拋棄跟犧牲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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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武館陳寒.的別墅內,田園正在教着亨利如何使用他的輪椅,這是她以前備用的一輛輪椅車,不過還是經過了稍微的改裝跟加大,畢竟亨利比田園整整大了一圈還有餘。
“這裡有手寫系統,有什麼問題跟不明白的隨時可以問我,因爲哥哥一直在你身旁,我就沒給你帶攻擊性機械人,喝水的在這邊,這裡有壓縮食品,以備不時之需……”田園很詳細的在向剛剛坐上車,剛剛癱瘓的亨利介紹該如何操控如何使用他的特製輪椅。
亨利說不出話來,只能頻頻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此時,陳寒已經從裡邊走了出來,在他身後便跟着幾名身穿普通迷彩服的四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扛着一個巨大的袋子。
陳寒道:“你們將東西先放上車,我隨後就來。”
“是。”四人答應一聲,身體揹着幾百斤的袋子,健步如飛的將東西搬上車。
這四人都已經是人級巔峰的戰士,因爲陳寒這次要帶的東西比較多,特意讓汪洋派他們過來接自己過去,如果只是陳寒自己的話,他會直接趕去接頭地點看到田園還在介紹,陳寒笑着上前道:“園園,亨利也就路上用一段時間,等哥哥回來很快你也就不需要這個了。”
“呵呵……”田園開心的笑看着陳寒:“哥,我早就習慣了,能好起來自然開心,不好也沒事,關鍵是你跟亨利要小心些。”
田園知道,陳寒跟亨利這次去非洲不那麼簡單,而且上次陳寒說納魯特的情況,搞得田園也很是緊張。
“你照顧好自己,哥哥才能真正放心呢,好了,我們走吧。”陳寒摸了摸田園的頭,隨後推着亨利向外邊走去。
來接陳寒他們的車是一輛七座的商務車,亨利坐輪椅要上去的話必須先將輪椅放到後邊,然後抱着他坐下。
“首長,我來……”見陳寒推着亨利一起來,那幾名戰士眼中帶着一絲詫異的神情,不過看陳寒推亨利到了車旁,急忙上前要抱亨利上車。
陳寒微微擺手:“亨利,你自己看該怎麼做?”
雖然亨利下半身癱瘓不受控制動不了,但亨利雙臂可以動,就算這四名精銳戰士如果不小心一瞬間遇到亨利,亨利現在想擊殺他們也跟玩一樣。
聽陳寒這麼一說,亨利嘴角微微動了動,一攤手已經將門口的座椅拉住,就好像是一個大人將桌子上的蘋果拿起來一般那麼輕鬆,直接將桌椅給拉了下來,而且是一次將兩個座位都拉下來。
亨利隨手將這個座位扔到旁邊,回頭看了看陳寒,陳寒笑道:“這回的空間就夠了。”
“嘿嘿……”在旁邊看着的田園嘿嘿笑着,尤其是看到那幾名精銳戰士驚愕的表情,她更是忍俊不住。
陳寒說着已經將亨利輕輕一擡放到了車裡,將座位都扔出去兩個,正好夠亨利跟車一起上去。
事實上,要將這兩個座位拉下來,對這些達到人級巔峰的精銳戰士來說也不算什麼,可問題就在於,就算他們也不可能像亨利那樣輕描淡寫,一個手輕輕一拉完全不費力氣就拉下來的,尤其是亨利還坐在輪椅上。
此時他們不由得想起職業特戰第一師內關於總教官的種種傳說,看來總教官身邊的人也都非同一般,心裡想着,見陳寒跟亨利上車之後,他們也迅速上車離開。
車子一路行駛到一個充滿暗礁的地帶,這裡叫做惡鬼礁,以前就是附近打漁人的噩夢,附近幾十裡海域暗礁叢生,而且兇險無比,經常有旋渦形成,很早之前就是打漁人眼中的死亡地帶,一旦進入這附近或者被捲入這裡,那家人肯定就要準備其葬禮。
在以前人眼中,那些突然形成的漩渦,就像是海中突然出現的水鬼要將人抓走,有的時候海水波動的時候,這邊海域的周圍幾公里也受到影響,即便是現代已經弄明白其中原理,可以預測天氣,一般船隻也不敢輕易到這裡來。而這裡就成了一些偷渡人的冒險天堂,事實上有現代的儀器跟船隻,危險已經小了很多,但也經常有連人帶貨同時被捲入海里的事情發生。
此時陳寒跟亨利他們就已經來到這個惡鬼礁,他們到的時候,一羣人正悄無聲息的登船,分別登上兩艘快艇,因爲這裡根本停不了大型的船隻。這些人一個個都很精銳,看那架勢最少也是人級中期,還有不少跟接陳寒他們的四名戰士一樣,都是人級巔峰。普通江湖人除非如龍泉跟亨利他們,陳寒教導過之後,多少能看出一點來,否則對於修煉九級體質的人根本看不清楚深淺,但陳寒不同,九級體質是他創立的,加之他對人體的瞭解,就算是那些修煉內家真氣的江湖中人他都能看出不少東西來,何況這些修煉九級體質的人。
從他們的動作以及身體各方面細微特徵,陳寒往往能輕鬆看出他們的實力深淺,就算不是完全準確,也能看出七八分來。
所有正在登船的人看到陳寒推着亨利走過來,瞬間都停止動作,沒有任何聲音,卻整齊劃一,包括遠遠的已經在快艇之上的戰士,同時向陳寒敬禮。
陳寒回了一個軍禮,比了一個繼續的動作,所有人又都開始自己的事情,這一幕讓那兩個專門負責運輸的開快艇的人很是驚訝,想詢問,但一看這些人都跟雕塑一般,給人一種無比的壓力,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看到陳寒到來,後邊一個指揮人員,年紀在三十多歲的人快步跑了過來,控制着聲音向陳寒敬禮:“高品,原職業特戰第一師中校,從上船之後所有人將會忘記這一切,一切聽總教官指揮、命令。”
高品,名字倒是挺有意思,陳寒回了一個軍禮仔細打量這個高品,高品的九級體質應該還沒有達到四級體質,不過他顯然還修煉了內家功夫,而且修煉的相當不錯,隱藏的也極好,應最少是地級中期以上,陳寒心裡這麼猜測着。對於江湖中的高手,如果有意隱瞞,陳寒也只能去猜測,不像對於那些修煉了九級體質的人,陳寒一般一眼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江湖中修煉內家功夫的高手,如果不動手沒有動作,一般也只能憑藉資料跟經驗去猜測,準確度就要看個人的眼力問題了。
陳寒看了一眼那兩艘快艇:“多少人,還需要多少時間?”
高品道:“一共三百二十六人,目前還有三十人沒有上船,一會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將會跟最後一批人一起上船。”
高品回答陳寒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亨利,畢竟亨利是外國人,這件事情又極其機密,高品心裡也犯嘀咕,不過這是總教官帶來的人他自然不敢說什麼。
陳寒點了點頭,站在那裡靜靜的等着,前後大概四十分鐘後,那兩艘船又返回接他們。這些開船的顯然是長時間在這附近幹這個的,快艇開的極其熟練,也好像他們知道一條安全通道一般,繞來繞去的,終於繞到了一條大型貨輪的面前,這艘船顯然剛剛從昌海開出來不久,特意停靠到這裡接應他們這些人的。
他們一上船,船立刻起航,雖然說現在的船隻都有定位儀器,到哪裡控制中心也都知道,但這些都,人都有辦法應對這些機器,再加們這行的,肯定早就有內部人,總會有自己的手段跟辦法。
上了船,陳寒跟亨利被安排到了一間大概有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間,這在船上顯然已經是非常豪華的房間,看裡邊的擺設,應該屬於船上某位高級別人員住的,特意讓出來給陳寒的。
看到陳寒跟亨利進了房間,高品道:“總教官,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通知我,這是這個船長住的房間,我負責跟他們接洽,首長特意叮囑我不讓您跟他們接觸。”
陳寒聽了高品這話不由得會心一笑,小姨夫考慮的還真是周到,怕有人記下自己來以後影響自己,事實上這件事情在跟小姨夫汪洋見面的時候就談過,就算到了非洲的行動,汪洋也希望陳寒能掩住真面目。小姨夫這也是在考慮以後如果自己從政的話,怕有人拿這些來說事兒,但陳寒根本不在乎這方面的事情,自然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