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訓練之後,徐少東體質提升得很快,不僅如此,靈魂之境,更是提升到了第四層,如果這一刻再要與王虎動手的話,他很有信心把王虎打敗了。
每一層靈魂之境的提高,力量何止提升一倍,但一個月的訓練,徐少東堅持過來了,而且效果很是顯著,在心裡,他巴不得這種訓練更慘酷,只是可惜,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怕是這剩下的一半訓練者,又要再被淘汰一半了。
“沒天理,太沒有天理了,徐少東,你小子還是不是人?”天明河大叫着,整個人衝着徐少東撲了過來,也不管手臂還纏着吊帶,他需要發泄發泄心裡的嫉妒。
今天進行的是對戰訓練,一百四十多人的訓練隊伍,分成五隊,而每隊就二十幾人,像籃球賽一樣的,進行淘汰,天明河這條手臂,就是在第一戰留下的。
經過一個多月如此慘烈的訓練,還能留下來的人,都不是庸才,天明河雖然幾次受傷,但還是堅持住了,連那最壯的嚴海,也是驟減了十幾斤,看起來,顯得更是精神。
徐少東身子一閃,天明河撲在了牀上,如淘氣的小孩子一樣,氣得大聲的叫喚起來,一旁的嚴海也笑道:“明河,你還別說,現在連我都嫉妒這小子了,堅持下來不說,這小子越長越壯,倒真是有受虐的潛質。”
宿舍六人,除了徐少東,每個人都有不適的變化,只有徐少東,越來越讓人羨慕,一臉的帥氣,成了那種讓人敬佩的英氣,整個人顯得更具有非凡的吸引力,席小湖就說過,他要是出去,怕是要小心被女人輪至死。
厲江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少東,來,咱們來練兩手,今天教官使的那幾招散手,我琢磨的着差不多了,看看你的揣磨能力如何?”
在五人的心裡,徐少東體質是最弱的一個,這一點,連徐少東也是如此的認爲,但是這一段時間的非人磨練,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徐少東,所以厲江雲纔會提這樣的要求,要是一月前他這樣說,擺明就是欺負人。
徐少東看了厲江雲一眼,笑道:“老厲,你不要使這些小心眼,怎麼,對我當隊長不厲害是吧,想打我一頓出氣?”
徐少東提爲隊長,讓宿舍幾人很想不明白,也不知道那教官是老糊塗了還是偏心眼,爲何選一個最差的人,成封平曾笑言,那個魔鬼教官,一定是徐少東的親戚。
對沒有辦法解釋的事,徐少東也只由任之,反正他自己知道就好。
嚴海也上前,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厲,下手要輕點,特別不要打他的臉,雖然這裡沒有女人,但乍說少東也是美男,爲咱宿舍爭光的。”
五人都不是什麼好鳥,紛紛過來看熱鬧,雖然這裡的空間不大,但是試練幾招還是可以的,當然,他們心裡想着,是不是把徐少東打趴下一回,也戲笑戲笑他,爲何這小子如韌鬆不倒,宿舍裡幾人在訓練中都受過傷,只有這小子,硬是運氣好到爆棚。
厲江雲是宿舍裡年紀最大的,已經二十八了,照理說早就應該退役了,但是長官愛惜他強悍的身手,特別的把他留下來,這一次受訓回去,他可能會提一級,任軍區裡的新兵教練。
年長一些,眼光就明朗一些,雖然每一次大夥問的時候,徐少東總是說運氣,但是厲江雲總是有些不太相信,老天不可能總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沒有給徐少東拒絕的機會,一式直拳就已經衝了過來,徐少東有些無奈,這些傢伙,好像總是想讓他出醜,莫非長得帥點,也是一種罪過?
手一分,輕輕一劃,那一直拳被順水推舟般的攔開,厲江雲心神一震,如電般的腿已經一記側踢,但是徐少東比他更快,或者在他還沒有準備出腳的時候,徐少東早就已經想到了。
身子往前一突,雙手已經把他踢起的腳一擡,稍一用力,厲江雲就已經倒在了牀上,昂面朝天,沒有弄出什麼大的聲響,那是因爲徐少東用的是巧勁,又不是對敵,不需要硬碰硬。
“還有沒有天理,少東靈活得像兔子,我來試一試!”席小湖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看到兩人在這裡比劃,手早就癢了,話一落,就已經向着徐少東衝了過來。
席小湖在六人中是身高最矮的,只有一米七一,但他身子壯實,就像是一根柱子,而且他有一式絕招,飛旋腿有着橫掃千軍的威力,一般人與他交手,都是敗在這一招之下,大家相處一室,都已經見識過了。
果然,他最得意的飛旋腿已經隨着身形一動,使了出來,帶起了一股風,風聲嘯動,這一招飛旋腿,徐少東見過很多次了,這小子特喜歡炫,所以破解的辦法,徐少東早就想好。
避開第一式飛旋腿之後,第二次還沒有等他回身,徐少東沒有像一般人後退,而是猛然的向前,一腳踢起,而這一刻,正是第二輪飛旋腿起勢,徐少東的腿,正踢在這小子的屁股上,整個人頓時飛起,趴在了牀上,捂着屁股疼得嗷嗷大叫。
“怎麼樣,很痛吧,還要不要試?”看着這挑釁的小子,痛得咧嘴齜牙,徐少東很沒良心的戲謔道。
如果說推翻老厲是運氣,但是剛纔那一腳,出得精神絕倫,下腳的方位與時間,拿捏得最好,連宿舍推爲強者第一的嚴海,也做不到,但是徐少東做到了,而且很輕鬆的做到了。
“兄弟們,咱們被騙了,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咱們羣毆。”嚴海算是看出明堂來了,難得有這種機會,激起共憤,天明河、成封平都圍了過來。
“你小子,竟敢藏私,說,是不是你那教官親戚給你加餐了?”天明河喝道。
“屁話不要說了,試過就知道。”成封平的心思與嚴海一樣,很想試一試,這小白臉樣的哥們,究竟有如何的底蘊,能推翻厲江雲,能破席小湖的飛旋腿,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看着三人如虎看羊一般的眼神,徐少東知道這幾個鳥人都看出問題來了,不過欺負他,怕是沒有這麼容易,他的靈魂之境,可不是用來看的。
靈便之力,就算是再狹窄的地方,也可以任意的出手,相反三人的進攻,卻因爲地域的原因,失去了大半的力量,更何況,三人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比鬥上,都注意着徐少東的出手呢?
連剛纔捂着屁股叫疼的席小湖也是一樣,牛眼瞪得老大,好像有些不太認識徐少東了。
很快,三人成了疊羅漢,最倒黴的天明河倒在最下面,疼得直叫:“讓開,讓開,他孃的,老子快被壓成碎餅了。”
徐少東並沒有傷他們,只是幾招最常見的擒拿手而已。
席小湖的屁股也不疼了,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了徐少東的手叫道:“隊長,你的這幾手真是太帥了,教我吧,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了。”
“還有我,我也想學……-唉喲,老子的手又折了。”兩人離開後,天明河也爬了起來,來不及怪徐少東,就已經被徐少東那靈便的身法吸引了。
厲江雲也站了起來,叫道:“少東,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咱們兄弟幾個有啥招式可都公開的,你怎麼好意思一個人私藏呢,我抗議,我抗議……”
遇上這些不講理的傢伙,徐少東也沒有辦法,只好解釋道:“不是我不教你們,這些招式就算是學會了,沒有內力的支撐,也沒有什麼作用。”
沒有靈魂之力的融合,就算再玄妙的身法與招式,也是白廢的。
“你不會騙我們吧,什麼內力?”席小湖現在只想着學會徐少東剛纔的幾式散手,見他不肯教,就提意見了。
徐少東知道他們因爲不懂,所以不會相信,也只有給他們示範一下,拿起了一個軍用的洗臉鐵盆,說道:“你們看好了。”
洗臉盆放在了桌上,徐少東雙手揉練着靈魂的力量,慢慢的涌入他划動的雙手間,有了一種淡淡的冰氣,幾人驚訝的發現,這的確就是一種力量,一種強大的力量。
徐少東雙手這會兒,卻突然的一張,沉聲的喝道:“破!”
是的,破了,這個鐵盆發出“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飛射四處,成了一塊塊的鐵片碎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