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雲家夫妻倆就來了,雖然是大好的除夕,但是他們愁了一夜,生怕女兒受委屈,所以大清早的,就過來接女兒回家,甚至他們想了很多安慰話準備安慰女兒,但是走進徐家,卻發現,女兒正在廚房裡忙碌着。
雲昭和倒無所謂,但是素梅心裡卻是很不痛快,趁着柳亦雪離開的時候,扯了扯女兒的衣袖,生氣的說道:“若水,快跟媽回家,人家都不在乎你,你還這麼殷勤幹什麼,聽媽說,不要再做了,哼,給他做早餐,我還怕他不吃呢?”
雲若水卻並沒有停下來,笑道:“媽,你說什麼呢,少東就要起牀了,我要把早餐做好,這可是新年了的第一頓,哪裡讓他餓着。”
素梅有些不耐煩了,說道:“行了,行了,別做了,快跟媽走。”說着就要搶走雲若水手中的鏟子,人家都不在意,女兒又何必如此的作踐自己。
雲若水一閃身躲開了,叫道:“媽,你不要搗亂了,我昨夜想清楚了,我還是決定住在這裡,暫時不搬回去了。”
“什麼?”素梅頓時就愣了,不回去,昨天不是說得好好的,住一夜就搬回去的。
雲若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擡了起來,羞羞的說道:“媽,你看這戒指漂亮麼?”
這會兒,素梅算是看到了,在女兒的手上,戴着一枚很特別的鑽石戒,這或者就是她爲什麼會改變初衷的原因吧!
幾分鐘之後,素梅走了,拉着什麼不明白的雲昭和一起走的,車子剛出了徐家的院子,她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把雲昭和給嚇住了。
緊急剎車,雲昭和立刻問道:“老婆,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若水給你氣話,若水還小,不懂事,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等下次見面,我一定狠狠的批評她替你出氣,好了,不要生氣了,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這樣不吉利。”
素梅擡起頭,說道:“若水這丫頭,實在太死心眼了,一個女兒是這樣,另一個女兒又是這樣,我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啊,若水沒得救了,沒得救了。”
雲昭和聽老婆這一哭,也慌了,問道:“老婆,發生了什麼事,若水怎麼了,她不會想不開,出了什麼事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素梅把眼淚一擦,拉住了雲昭和說道:“算了,不用回去了,戒指都套上了,她還會跟我們一起回去麼,以後啊,就當沒有生她好了,這臭丫頭,爲了一個男人,連臉面都不要了,害着我也跟着生氣。”
聽着老婆斷斷續續的敘說,雲昭和終於明白了,原來女兒終於了也得到了那枚戒指,所以全心全意的開始當徐家的女人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雲昭和也有些失落,女兒養了二十多年,現在看着她變成別家的人,這當爹媽的,哪裡有不心酸的,但這也是早晚的事。
“好了,老婆,這是若水的選擇,我看得出來,她很幸福,這就足夠了,年青人的情情愛愛與我們以前不同了,只要他們開心,只要他們活得幸福,我們還要需求什麼,隨她吧。”
雲家兩口子走了,幾女卻是湊到廚房,把雲若水戲弄得嬌面如潤,羞澀的頭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還是宋媚兒出聲說道:“大夥別笑若水了,以後啊,總有風水輪流轉的時候,她也有機會笑你們的。”
陸韻芊笑道:“媚兒姐,你沒有看到麼,剛纔梅嬸過來的時候,一臉的陰色很不高興的樣子,估計是準備接若水姐回去的,沒有想到一夜之間,若水就變了,估計這會兒,梅嬸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小芊,你難道不想若水留下來麼?”柳亦雪笑問道。
“那當然想了……--”
“登登”的腳步聲,徐少東從樓上衝了下來,衆女覺得有些詫異,大清早的,這麼急幹什麼,都從廚房探出了頭來。
看到了衆女,徐少東說道:“你們先吃,兄弟盟出了點事,我要過去一下,媚兒,今天不要出事了。”
很莫名的一句話,宋媚兒都來不及發問,徐少東就已經啓動了跑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麼急,大過年的能出什麼事?”陸韻芊奇怪的問道,但是宋媚兒與柳亦雪眸眸相對,她們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擔憂,因爲這一刻,她們一致的想到了憤然離去的高警,莫非她已經來了?
一十六個人,此刻躺在兄弟盟總壇內的醫務室裡,像兄弟盟這樣的大幫派,鬥毆是很平常的事,所以設制了簡單的醫務室,不必要一些小傷,也往醫院裡送,這很麻煩。
十六個都受了傷,有兩個嚴重雙手都是粉碎性骨折,徐少東趕到的時候,猴子與老幹,還有小刀、孫盡忠都在,但是大家的臉色很不好。
看着牀上的傷者,徐少東冷冷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大過年的,什麼人如此的瘋狂,竟然打傷兄弟盟如此多的弟兄,天霸會還是至尊盟?
幾人都有些猶豫,徐少東不厲害的喝道:“猴子,你說?”
猴子還沒有開口,幹望春卻是上前一步,說道:“老大,是高警,她竟然是高明威的女兒,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頭髮全白了,就像是白髮魔女。”
“昨天除夕,我們兄弟盟舉行歡慶晚會,高警帶人闖了進來,她說這是給兄弟盟一個警告,讓我們把媚術宮的幫衆交給他們,不然就把我們剷平,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高警與你不是關係很好麼?”
昨天的事發生得太快,也太意外,猴子與幹望春都知道,高警、陸韻芊還有鍾悅敏可是柳亦雪最好的朋友,而且與徐少東關係也很好,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似乎與兄弟盟有什麼天大的仇恨。
徐少東沉默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高警,她來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她現在在哪裡?”
“郊野牧場。”
“全力救治各位兄弟,我去見見她。”徐少東說着就已經轉身,猴子立刻上前了一步,說道:“老大,據說高警這一次率領的是至盟尊最強大的神兵衛隊,這可是比四大金剛屬於的人強大許多的,老大要不要帶些人去。”
徐少東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我不想讓她誤會,而我也不想與她爲敵,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談談。”
他可以強悍的面對高明威這個狂尊,也可以不懼的面對霸主凌天,但是對這個女人,徐少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頭髮都白了,難道隱藏在她內心的傷痛,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威力,她真的變成了白髮魔女不成?
就算是頭髮白了,莫非連性格也變了,一連傷了這麼多人示威,她還是以前的高警麼?
郊野牧場,這是天海市很清靜的一片世外桃園,除了生機勃勃的綠意,還有生命向榮的各種牲口,徐少東到的時候,東方的一輪紅日正在躍出天際之間,整個大地都染上了一層粉嫩的金黃。
晨露清新如水,徐少東的車子開進了牧場,在那用柵欄圍起的沙地上,一匹快馬在奔馳,而在這馬場四周,幾個精壯的漢子佇守,他們沒有說話,但是從那幽然脈長的氣息中,徐少東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強大。
看樣子這些人真的就如猴子所說,是至尊盟最強大的力量神兵衛隊。
馬跑得有些瘋狂,濺得沙土飛揚,但是到了徐少東的面前,卻一下子停下,馬前蹄躍起,噴着濃息都似乎到了徐少東的眼前。
馬背上,正是那個在徐少東眼中,沉靜而內斂,一向不太愛說話的高警,如果一般人,還真是不一定認得出來她的模樣,就像是一枝含苞的花骨朵,一夜之間盡然的綻放,花蕊芬香,帶着一種成熟媚鬱的氣息。
如果說半個月前的高警是小女生,那此刻的她絕對沒有人說她是女生,而是冷豔高貴的女人,真正的女人,特別她豐滿的體態,更是有着比一般女人更突出的動人。
此刻一身馬衣,單衣單襯,在這種寒風中,卻傲然挺立,如不畏風霜的寒梅,清香如風,徐徐拂動。
馬停下,兩人四眸相對,但是在彼此的眼中,再也找不到那種溫情那種親切,冷冷的就如他們是陌生人。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只不過沒有想到你會是一個人,或者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自大。”如果不是看着她說話,徐少東還真是不知道,這樣的語氣會是高警所發。
徐少東說道:“高警,我們不是敵人。”
“不錯,我們不是敵人,但我們是對手,狂雞背叛我至尊盟,如果你能攜手旁觀,我可以把天海讓給你,這個條件應該很優厚了。”以前的高警從來沒有這般凌厲的眼神,但是此刻看着,卻如霜刀。
“攜手旁觀?高警,你認爲我能攜手旁觀麼?媚兒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很多,如果你願意,陸韻芊與鍾悅敏都能成爲你的女人,少了一個狂雞,對你們這樣的風流男人來說,應該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要知道,你失去一個女人,得到了卻是整個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