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徐少東與鐘上品面對面的坐着,雖然早就認識眼前的年青人,但是鐘上品還是很細心的打量着,他都已經過了追星的年齡,不過對整個軍區裡偶象級的人物,他卻是很有興趣。
“徐少爺,難得你不遠千里來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時間在這裡多住幾日,這裡雖然窮但是空氣還是不錯的,調節一下半身子還是可以的。”
來這裡可不是爲了調節身子,徐少東笑道:“伯父,這一次我來是有事相求,估計不能在這裡多留,還請……”
“爸,徐大哥來是找爺爺有事,爺爺怎麼還不回來?”鍾悅敏走了進來,手還拉着婦人的手,皺着眉頭說道:“徐大哥可是有急事呢?”
“什麼急事要找老爺子,我能不能幫上忙?”鐘上品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個軍區的司令員,在南方海域地界,應該還有幾分能量的吧!
徐少東正準備開口,沒有想到鍾悅敏臉一紅,說道:“你幫不了,徐大哥,不要與我爸扯了,我帶你去看住的地方,估計今天我爺爺是回不來了。”
這話還沒有開口說呢,徐少東就被女兒拉走了,鍾家兩口子有些無奈,徐家大少爺千里來鍾家,專爲找老爺子,老爺子可是退休很久了,究竟是什麼事呢,還有看女兒的樣子,還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麼烏龍的事,她哪裡敢說,催眠之後叫不醒,這傳出去會笑死人的。
鐘上品想着正經事,但是作爲母親,婦人卻在想着女人家的事,女兒第一次帶男人回來,雖然說是朋友,但是誰信啊,而且看他們兩的親熱,似乎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這真是讓人挺爲難的。
如果說徐少東沒有訂婚,這年青小夥子的確一表人才,做他們鍾家的女婿倒是沒有什麼話說,可是現在很明顯的,人家根本就是有婦之夫了,亂來不得。
“老鍾,你說現在乍辦?”婦人有些爲難的開口問道。
鐘上品還沒有回過神來,說道:“什麼乍辦?”
“你沒有看出來,咱家小悅似乎喜歡上徐少東了。”
“喜歡就喜歡唄,說實在話連我都很喜歡他,像他這樣有本事的年青人已經是不多見了。”
見鐘上品還都沒有回過神來,婦人有些惱了,喝道:“你個笨蛋,我說的話你明不明白,小悅與人家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就住在……--什麼,小悅與他住在一起了,你聽誰說的?”
婦人瞪了他一眼,心想,知道緊張了,說道:“小悅自己說的,說是徐少東在天海買了個大房子,然後他們幾個好友就住進去了,誰知道他們背地裡做些什麼,你說咱家小悅會不會已經……”
這話就有些曖昧了,鐘上品還是能聽懂這話裡的含義的。
“不會的,小悅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分得清楚哪些事該做,哪裡事不該做,你就不要擔心了,徐少東算起來也是軍隊裡的偶象人物,小悅喜歡他也只是小丫頭的祟拜心思而已,不需要太大驚小怪。”
其實鍾家一兒一女,都是父母心裡的最愛,但是老爺子卻對孫女格外的嚴格,不僅把鍾悅敏趕到離家千里之遠的天海上學,更不準有一絲特殊的照顧,更不準鍾家兩口子去天海探望,所以這幾年,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鍾悅敏的身份,只當她是從鄉下進城的窮人。
“不會,不會,你就知道說不會,這年青人一旦破戒,那就阻擋不了的,我都說了讓你與老爺子好好的溝通一下,現在好了,女兒都變成這樣了,我們這做父母的卻是一點也摸不到門道,真是太失敗了。”
鐘上品說道:“行了,看把你憂心的,我覺得小悅在這樣的日子裡磨練得不錯,至少沒有變壞,有事等老爺子回來再說吧,我總覺得徐少東來這裡,並不是陪小悅回家這麼簡單。”
在鍾悅敏的交待下,徐少東沒有把催眠的事告訴鐘上品,反正就如鍾悅敏所說,這件事只有老爺子才能幫忙,她的老頭子是不懂這東西的,這也讓徐少東有些奇怪,這一家人似乎還隱藏着某些秘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只希望鍾老爺子有辦法救醒高警,至於其他的,鍾悅敏不願意講,他也不會追問的,再說他的心裡已經夠煩了,沒有時間理會太多的事情。
“妹夫,這麼早啊。”鍾南山快步的走了過來,神情與昨天的截然不同,一襲身形如風,帶着幾分舒心的開朗,看樣子經過一天的體息,他已經把失戀受打擊的事情看開了。
“哥,看你樣子精神不錯,昨夜沒哭吧!”鍾悅敏走了過來,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臉的戲笑。
“一邊去,我沒空陪你玩,把你男人借我會。”鍾南山把鍾悅敏推開了,自己的妹妹,實在不需要一點客氣,走到徐少東的面前說道:“妹夫,昨天真是失禮了,沒有想到你就是徐少東,你可是我的偶象,我有幾個哥們想見見你,這個面子你得給我吧。”
“沒空,沒空,徐大哥沒空理你的那些豬朋狗友,我要帶他出去看看這附近的風景。”鍾悅敏被推開,聽到大哥的話,差點沒有羞得鑽地縫,什麼借她的男人,他現在纔不是她的男人。
她都解釋過了,就是沒有人相信,連一向耿直的老頭子,都還着幾分懷疑,索性她也懶得爭辨了,做徐大哥的女朋友,似乎也不丟人。
“小妹,你不會這麼吝嗇吧,借一上午而已,最多等老爺子回來,我幫你說幾句好話,讓他成全你們,不然你們就變成了苦命鴛鴦了。”
“纔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麼苦命鴛鴦,我要嫁給誰,你們攔得住麼,真是可恨,你要徐大哥去也行,但是我也要去。”鍾悅敏撇着嘴,說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一定是想拉着徐大哥出去炫耀,哼,德性。”
一句話就把鍾南山的心思揭穿了,雖然他是司令員的兒子,而且也很努力了,但是在很多人的眼裡,他只是一個紈絝,得不到別人的認同,從心裡,他也希望與徐少東交好,藉着這個偶象的魅力,揚揚威風,徐少東是我妹夫,這是多響亮的一句話啊!
這是別人沒辦法羨慕的,誰叫他有個可愛漂亮的小妹呢?
徐少東也笑了,這兄妹倆感情不錯的,就算是鬥嘴不相讓,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哪種相處並不要緊,只要他們記得,他們是兄妹,需要在心裡關心着對方,就已經夠了。
“去就去,不過不要怪大哥沒有提醒你,小胖也要去的,他可是你一向的愛慕者,倒時候糾纏你,不要說大哥不幫你。”這個小胖就是南海軍區政委的兒子,與鍾家關係很好,所以兩家人都有意思結成親家,而且那個小胖也很喜歡鐘悅敏,只要是暑假或者寒假,他也基本把鍾家當家的無賴。
以前小的時候,不懂什麼是喜歡與不喜歡,所以無所謂,但是隨着年紀長大,鍾悅敏有了對感情的認知,當然就很反感被一個男人纏着,特別這個男人讓她沒有一點感覺,所以能避就避,就算是避不了,也冷漠以對。
不過這一次,鍾悅敏卻是昂着頭,說道:“正好,藉着徐大哥,把小胖徹底的摧毀,讓他以後不要再纏着我。”
鍾家很安靜,作爲一個軍區的長官,鐘上品每天的事多得處理不完,所以在家的時間不多,三人要出門,只需要與福嬸說一聲就可以了。
這應該是一個小鎮,但是由於南海軍區的駐紮,這裡變化很大,恍若一箇中等的誠市,規劃得很好,再加上四周的青山綠水,就像是一個藏在深山裡的大都市,讓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作爲作爲鍾家的大公子,鍾南山在南海一帶很有名聲,任何人只要想到鐘上品,就會記住他這個兒子,所以走進這裡,不少的人都向鍾南山問候。
“鍾少好!”
“鍾公子,可是好久沒有來玩了,什麼時候來我這裡光顧光顧。”
雖然一路上受到了歡迎,但是鍾南山卻沒有什麼高興的表情,回頭看了看徐少東,說道:“妹夫不要介意,這些人都是衝着我老頭子,虛僞得很,我不喜歡。”
聽了這鐘南山的話,徐少東倒是對他有了少些的好感,這人雖然高傲了一些,但至少不是壞人。
“到了,我就知道你要來大別山,唉,真是污了這個名字。”看着這座取名爲大別山的娛樂城,鍾悅敏一臉鄙視的開口。
大別山可是當年革命根據地,衆多偉人發跡的搖籃,但是此刻卻變成了南海城最享受的娛樂城,雖然表面看起來,這二十多層的大樓並是特別的顯眼,但是走進其中,的確奢華得讓人驚歎。
雖然被鍾悅敏戲謔,但是鍾南山也沒有生氣,笑了笑說道:“這個世上,又有誰不想提高自己的身份,雖然我也不喜歡這裡,但是不來不是顯得沒有品味麼,隨大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