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辦法再回頭,就像王虎,以權謀私幾次以後,他臉皮也厚了,無視徐少東的鄙視,直接把新的訓練方法給整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搭徐少東的福氣,在接着集訓營士兵的重新分組中,宿舍裡的幾個兄弟都成了隊長,不要說他們自己奇怪,連集訓營裡的衆人,都很是好奇,王虎這樣做,實在太偏袒了吧!
但是魔鬼教官無視一切,只是一句話:“今天進行分組後第一次訓練,徐少東就在這座密林裡,你們有三天的時間,把他給抓回來,明白麼?”
“明白!”
這就是所謂的訓練新方法,讓徐少東一人來對付整支訓練隊伍,在徐少東抗議的時候,王虎竟然還不知羞恥的說道:“少東,我這也是幫你提高,只有壓力越大,那你的實力纔會越快的增強,這是我身爲教官的責任,你不用感謝我。”
三天,十幾公里的山林,徐少東需要這裡面呆三天,沒有食物也沒有任何的供給,而且還要逃避一百多人的圍捕,這說是一種訓練,徐少東總覺得這分明是報復。
一百多人,分成五組,從山林的五個方向慢慢的向前搜索,雖然槍裡裝的是橡皮彈,但要是被擊中,還是挺疼的,而且一旦行蹤被發現,就將被這些行動組困死,雖然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是人海戰術,卻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大家不要分散,少東是一個高手,以免被偷襲了,每半分鐘呼叫一次,現在出發。”徐少東躲在一處密枝緊裹的大樹杈中,看着不遠處小片草上休息的第五小隊,這支小隊正由席小湖率領,聽他的話,就知道王虎爲什麼用這些宿友當隊長了。
因爲王虎已經知道,宿舍衆人的提高,都是因爲徐少東的教導,所以對徐少東很熟悉,用他們爲隊長,對徐少東會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但是王虎絕對不會想到,他們對徐少東的熟悉,徐少東也對他們很熟悉,席小湖性格直率,但太純,心裡像是少了一根筋,對付他,不需要太費力氣。
一個走在最後面警戒的士兵被徐少東敲昏了,實在不好意思,顧不上在這密林裡,蚊蟲一大堆,幾乎在十秒之內,徐少東就已經換上了他的衣服。
“小料,動作快點,要被教官看到,又要挨訓了。”看到徐少東裝着撒尿的背影,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很是特意的提醒到,這一次出動上百人,對付一個徐少東,除了天明河幾人,還沒有人能明白教官爲什麼要這麼做。
徐少東擡起頭,看着這沒有一點警惕性靠近他的人笑道:“哦,教官也來了,他來幹什麼?”聽說是讓他逃,集訓營裡的人追,沒有想到王虎竟然也跟上來了,如果這樣,那他需要更加的小心了。
那士兵正在撒尿,不厲害的回道:“還是爲了徐少東,你說這人真怪,咱們追了一天一夜,竟然連他人影也沒有看到,現在連教官都暗中出動了,爲了一個人,用得着麼?”
徐少東上前了兩步,一直走到那士兵的面前,說道:“用不用得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可以退下去休息了。”
那士兵覺得不對,一擡頭就看到了穿着軍衣的徐少東,嘴一張,就想大叫,徐少東哪裡會讓他開口,手已經捏住了他的椎骨,輕輕一用力,士兵就昏迷倒地,那沒有控制的小兄弟,尿了自己一身。
不遠處,傳來了急驟的腳步聲,半分鐘沒有接到呼叫,他們知道有人出事了,此刻正向這裡奔來,徐少東一轉身,身形一動,就已經在這裡消失了。
席小湖一眼就看到光着下半身的屬下,氣得大叫道:“老大,你太過份了,人家撒個尿而已,就不能等人家撒完麼?”
只要是被襲擊過的人都將退出行動,第五組的成員本就不多,這一下少了兩個,席小湖有些擔心了,又朝着林中叫道:“老大,你不要太不夠意思了,嚴海與老厲就要對面,你有本事,幹他們去,我給你放哨。”
這小子,爲了取得第一,要與徐少東這個敵人合作了。
在宿舍的六人裡,除了徐少東,就數嚴海最強大,而且他戰術運策也極爲優秀,最先對付他,的確很有一種震攝的作用,看着席小湖命令組員撤退,徐少東也沒有追趕,天快黑了,去偷襲嚴海的第三組吧!
把剛纔掠奪來的武器整理好,再把搶來的食物醬牛肉飽飽的吃了一頓,以前的訓練可是沒有這麼好的食物,最多幾個饅頭,不見要犖味的。
午夜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讓這密林中的環境更是苦不堪言,不要說徐少東一個人,在這野獸遍佈的林中,就算是幾組人馬,都有些承受不住。
三顆圍着的古樹下,幾個帳蓬被拆開,組成了一個大大的擋雨布,下面生了兩堆火,讓這靜若無聲的林間,有了幾許人氣,吃着烤熱的牛肉,香味溢濃,這些傢伙,連哨位也沒有安排,二十七個人,都坐在擋雨布下。
“隊長,剛纔教官傳來消息,說是五組被偷襲了,咱們也小心一點吧!”一個組員提醒着嚴海,按照行動的紀律,在這種密林間不是許生火的,但是沒有想到嚴海一點也不在意。
說道:“行了,小候,抓一個人而已,用不着緊張,五組的隊長是小湖,小湖這小子是個傻蛋,一定是分散了,給少東有機可趁,咱們湊在一起,就怕他不動手,他一動手,咱們就把他圍住,就算是傷亡幾個又有什麼關係,咱還是第一。”
在真正殘酷的戰場上,有很多人都是當炮灰的,爲了整體的利益,偶而犧牲一些也是無奈之舉,雖然嚴海這話說得太殘酷,但卻是最佳的辦法。
只要他們在一起,就算是被偷襲也可以一涌而上,把徐少東死死的困住。
不過很可惜,徐少東沒有讓他如願,這話才落,一記槍聲就已經響起,一個正在大口啃着牛肉的傢伙,被擊中胸口,重擊力把他掀了個四肢昂天,痛得“嗷嗷”大叫,不用說,他又可以退出行動了。
嚴海心裡一驚,連那手下也沒有時間顧及,喝叫道:“圍住他,圍住他。”
三十多名成員立刻分成兩列,從左右兩方衝了過來,徐少東如猴子一般,借用幾根垂吊的蔓滕很快的離開了,等他們包圍才發現,除了幾個凌亂的腳印,這裡什麼都沒有。
嚴海沒有失望,他就知道,徐少東這個老大不是這麼容易被抓到的,在他的心裡,拖着他,讓他累,讓他陷入五組人馬的包圍圈,慢慢的縮緊,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
“搜索前進,大家小心,注意隱敝。”嚴海知道這時候沒有辦法再休息子,一聲令下,就與對面的厲江雲聯繫上了:“老厲,目標正在向你方靠近,注意攔截,注意攔截。”
整個晚上,徐少東放了三槍,然後找個顆古樹的樹洞,用靈魂之力舒緩了體力,但是五組人馬,卻被他弄得整夜沒有休息,在那泥濘的林間,一直鬧騰到了天亮時分。
而這個時候,雨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