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角一離開,陳超頓時感覺無趣起來。
看着眼前這些靠近乎的小時玩伴們,眼中不着痕跡閃過一抹輕視,甚至蔑視。旋即又帶上虛僞的笑,敷衍着,享受着衆人的追捧。
可他卻沒看到,他身旁的苗雁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白癡一般。
陳超正得意,沒發現陳小角是在套話,可卻全被她看在了眼裡。這讓她有點奇怪,難道陳小角對生物方面也有興趣?想着,她低下頭,目光閃爍着,像是在打着什麼主意。
——
與陳樹、陳小雨等人走到一旁,陳小角拿出手機快速跟趙雷發了條短信,短信內容就是剛纔從陳超那裡套來的信息。
對於套信息,搶別人的機遇,他一點也不心虛。
再說他這也不算搶,如果沒錯的話,陳超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只是一直沒讓他給找到——
聚會上。
大多人都圍在陳超身旁攀談奉承着。如今大家都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了,都會爲未來打算了。既然陳超有本事了,不管小時候如何,關係如何,現在都親要親近親近,先把關係拉近再說。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還有很多人僅是爲了來見見小時玩伴。比如陳小角,比如陳樹等人,幾人圍在一起,烈烈火光下,聊着這些年在外的所見所聞。
陳小角也就是挑着大學時期的生活講講,就算如此,如陳樹等人也聽的比較入迷。
如陳樹,包括在場的很多人最多也都是高中畢業,上過大學的寥寥無幾,哪怕是上過三本都很少。畢竟鴻鎮位置偏僻,教育制度低下,在場的人學歷最高恐怕就是陳小雨了,那怕陳小角也得排第二。
“哼!現在這年頭,大學生一抓一大把,上了大學又怎樣?走出來不還是給人家打工。”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陳小角等人聞言,皺眉望去,只見一名短小精悍——呃!這個比喻不咋恰當,說白了,就是一個看起來有1.5米高,身材消瘦,面相強悍的青年,就是看起來特別——特別!
反正陳小角的印象裡,這小子上學時期經常跟一些混社會的混在一起,敢打敢闖,打起架來不要命,下手狠毒,拎起轉頭都敢往別人頭上砸。別看這小子個子低,但打起架來,在場的人那怕人高馬大的陳樹、陳超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青年名叫張志強,不過他記得,這小子好像跟陳超不對付啊!聽着怎麼像是幫陳超說話似的。
另外他記得,這小子雖然打架下手狠,但人還算可以。除了有點滑頭,喜歡混吃混喝外,也不是那種背地裡陰人的那種。
今天怎麼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了?
陳小角這邊想着,他身旁的陳樹卻爲他打包不平起來。
因爲陳小角剛還在講大學生活,那邊就說大學生不如狗,這話明顯是針對陳小角的。
“張志強,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
陳樹站起身喝聲道。
陳小角暗道一聲要壞,依他印象裡對張志強的瞭解,這小子恐怕要爆了。
果然,只見張志強那小眼一瞪,上前走了兩步,大聲喊道:“咋了,不服?想打架啊?來啊!”
陳樹臉色頓時憋得通紅,雖然1.9米的身高,但他還真不敢跟張志強對着幹,因爲這傢伙打起架來,是真敢拎着磚頭不挑地方的往你身上砸。曾有一次,就把一個人的臉砸的毀容,頭破血流。
“志強,好久不見,現在混哪裡啊!”
這時,陳小角輕笑一聲,站出來幫陳樹解了圍。
張志強瞥了陳小角一眼,撇撇嘴,沒有說話,徑直朝外走去。
陳小角皺皺眉,看向陳超。發現他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也沒想到張志強會站在他這邊。
“算了,他就是一個瘋子,大家繼續玩,別理他。”
陳超大聲說道,氣氛緩和了許多。
陳小角皺皺眉,沒有說話。
張志強的確是個瘋子,家裡媽是個傻子,爸是個混子,基本上就是跟着他奶長大的。小學都沒怎麼上過,如今更是大字不識幾個,出門坐車,都要問問司機那輛車是開往那裡的,因爲他不認識車上的字啊!
篝火旁,幾個相熟的人圍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啤酒,聊着天。
傍晚,陳小角便告別一聲,與陳小雨離開了。
——
接下來的幾天,陳小角白天去家裡小店幫幫忙。沒事時,跟陳樹等還算談得來的小時玩伴喝個小酒,聊聊天。
期間,陳小角接到了呂重的電話,說國外那幾家公司的ceo,親自打來電話說要找他談談了。
陳小角知道,dream公司這邊一直推脫不迴應,這些國際性的大公司也有些慌了。
因爲競爭者不是一家,而是有些實力的全球性質的社交網站都來了。到最後,不管那家公司搶先得到翻譯軟件,對其他公司都是個打擊。不由他們不急。
不同於那些大公司的着急,陳小角這邊則是不急不躁。對呂重就一句話,過完年再說。這讓呂重那邊很是無語,但沒辦法,他沒權利跟那些公司談。他雖然是dream公司的總經理,但卻不是完全被放權的那種。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請示過公司董事才行的。
很快,時間便來到大年三十。
除夕夜,陳小角一邊跟朋友打着拜年電話,一邊陪家人看着春晚,過了除夕夜。
大年初一,去叔叔伯伯,還有一些較近的宗親家拜年。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初六。
這一天,陳小角、陳小雨還有武烈在兩家人的相送下,準備出發回羊城。
鴻鎮大街上。
“爸媽你們回去吧,等五一我在回來看你們。”
陳小角臉上帶着不捨的笑說道。
“好,家裡你不用擔心,好好幹自己的事業,但千萬別走歪路。”父親嚴肅道。
陳小角點點頭,“放心吧爸。”
這時,陳小雨也跟二叔二伯母告完別,一起上了車,武烈啓動車子離去。
頭探到車窗外,跟父母揮手告別,見到父母一直站在路邊看着他們。
直到人影模糊,還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