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很有特色,味道一絕,希望‘三鮮樓’能把它發揚光大,希望三鮮樓能走出羊城。”樑市長夾了口菜,點點頭,開口說道。
“一定。”
陳小角信心十足的說道。
樑市長詫異的看他一眼,然後滿意的點頭笑笑。
很簡單的談話,而在旁人看來,卻彷彿是樑市長希望‘三鮮樓’做強、做大,並在背後強力支持一般。
同桌的年東來等人有些莫名其妙,陳小角什麼來歷,他們很清楚,怎麼可能和市長拉上關係?
只有司父,通過女兒隱隱知道一點。
陳小角也很不懂這位市長先生的心思,不懂他爲什麼而來。
皺皺眉,他沒有傻瓜一樣的當場去問。對方要說,自己不用去問。而且這種混跡政壇的大人物,每走一步,都有着深意。對方要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問也是問不出來的,只要自己明白對方是帶着善意來的就好。
半個小時後,樑市長等人告辭離開。
一個小時後,所有賓客陸續離開,只剩下張戈,李月,張海瓊,還有堂姐陳小雨四人。雖然賓客已走,但前樓依然高朋滿座,都是慕名而來的普通食客,這就顯露出來了任亮,在開業之前的宣傳力度和效果了。
“鴿子,海瓊姐,月姐,小雨姐,你們先去客房裡休息,我還有點事去需要處理一下。”陳小角對張海瓊等人說道,後院的房間都被收拾成了客房,一般還不會被開發。
“好,你先去忙吧。”張戈暈暈乎乎的跟沒聽到似的,還是張海瓊笑着回了一句。
陳小角點點頭,離開後院,來到後廚。
“張叔。”陳小角對正在忙碌的老張喊了一聲。
老張回過頭,“小角啊!有什麼事嗎?”
“張叔,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陳小角說道。
老張環顧了一圈,對其他人交代了一聲,走了出來,“什麼事啊?”
“張叔,後廚裡的夥計都是您新招來的吧,這些人可靠嗎?”陳小角問道。
老張皺皺眉,“你問這是?”
陳小角擺擺手,說道:“張叔別誤會,我就是想知道這些人可不可以得到重用?如果可以,您的手藝是否能傳授下去?要知道,我們不僅就開這一家店。您一個人,可是忙不過來。我的意思是,張叔能否在近期內,收幾個徒弟,好好培養一番?”
老張明白過來,皺眉想了一會,“後廚除去新招的,有三個人是從餐館帶過來的,其中有兩個人也是招聘來的,跟了我有半年的時間,爲人還行,只是能不能重用,這個我也說不準。另一個,跟我有5、6年了,是藝璇她媽那邊的人,爲人老實可靠。”
陳小角點點頭,沉吟了下,說道:“那就先培養嬸子老家那邊的人吧,如果一切順利,分店會在年內開起來,張叔你這邊得加緊點。另外,張叔你平時多培養點可靠的人,這樣您也輕鬆一點,而且我們以後用人的地方也會很多。”
老張點點頭,“嗯,明白了。”
陳小角點點頭,旋即又說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後廚,找到任亮。
“任總,之前你說有事和我商量?”陳小角問道,之前任亮找上他說有事要說,但那會兒樑市長等人都在,他走不開。
“是這樣的。”
任亮組織了下語言,說道:“之前我跟幾位餐飲界的大佬交談,得知,珠三角近期要舉辦一場美食大賽,我想,我們三鮮樓也參加,不知道陳先生怎麼看?”
“張叔知道這件事嗎?”陳小角問道。
“張師傅知道。”他知道老張也是這家店股東,全靠手藝入股,這種事怎麼可能不通知對方?
“張叔怎麼說?”陳小角問道。
“張師傅也拿不準,讓我問問您。”任亮說道。
“哦!”陳小角點點頭,“你怎麼看?”
任亮一愣,接着一挺胸,神采奕奕的說道:“我的意思自然是參加,我們三鮮樓雖然是新開業,在餐飲行業還是個新秀。但以我們的實力,絕對可以拿到一個好名次,甚至冠軍。這正是打響我們‘三鮮樓’名氣的好機會,也是擴張的好機會。”
陳小角笑了,滿意的點點頭,“你心裡既然有了計劃,還幹嘛問我?以後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通知我一聲可以,但不必徵求我的意見。我請的是總經理,ceo,如果還什麼事都需要我決定的話,那我直接請個助理就行了。當然,如果有你實在拿不準的事,可以找我。”
任亮愣了下,然後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嗯,明白了陳先生。”
這件事,他任亮自然可以做決定,但他知道,陳小角纔是這家店的大股東。老張僅算是手藝入股,負責菜品更替,後廚,等後勤大小事。店面經營上,卻是陳小角負責的。
陳小角雖然沒在店裡掛任何職務,並且還請了他這個經理人,但他知道年輕人的控制慾都比較大,他這次與其說是徵求意見,還不如說是試探一下陳小角的控制慾有多大。
結果自然是很讓他滿意的,他很喜歡這種老闆,這可以讓他放手施展自己的才華,不用縮手縮腳。
陳小角在一旁微笑着,他自然也明白任亮的心思,不過也可以理解,想了想,他說道:“老任啊!只要是爲我們‘三鮮樓’好的計劃,你都可以放手去做。”
說完,他轉身離去。
他這句話,還有下半句,那就是:如果你敢做對‘三鮮樓’不好的事,那我就做了你。
他相信,任亮會理解他這句話的。
任亮微微低頭,混跡職場多年的他,自然理解陳小角的意思。心中呼了口氣,他感覺,站在陳小角面前,比站在樑市長面前,還讓他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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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樓,陳小角來到後院,他在後院也有一間房間,是他的專房。
走進房間,他酒勁徹底上來了,他今天的可沒少喝,直接躺到牀上,睡了過去。
次日,陳小角先是送陳小雨去了出版社,然後與張戈、張海瓊等人在羊城遊玩了一番,下午5點,送他們去了機場。
晚上,他返回三鮮樓,來到原先的那間雜物間,他手裡還多了一根鐵撬,沉思着望着地面的那塊青石板,然後彎腰,一用力,撬開了青石板,一股陰涼之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