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師。
萬雲飛是一個能聽得進去別人意見的人。
所以他放棄了《獨孤九劍》和卡皇的筆記。
不可否認,那都是很好的東西。
但正如館長所言,世間的好東西很多,他需要的是最合適自己的,而不是最好的。
《錯覺》、《生命科學》、《天降正義》,萬雲飛最終只選擇了這三門功法。
《錯覺》是爲了彌補他的短板幻術,萬雲飛在幻術上的造詣已經落後於制卡術和他的戰力,《生命科學》是爲了《毒經》特意輔修的,而《天降正義》則是館長特意向他推薦的召喚系功法。
將趙月光交給他的清單上的列表打包完畢之後,萬雲飛就開始研究這三門功法。
五大聖地的圖書館之所以被人嚮往,除了裡面藏書豐富包羅萬象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在圖書館內學習功法,無論是領悟速度還是學習進度,都要遠超外界。
一天的時間不長,萬雲飛必須要全部利用起來。
萬雲飛選擇將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砸在了《天降正義》上,《錯覺》和《生命科學》他準備回到家後自己研究。
館長說的對,強化自己最強的點,補足自己最短的板。
他最強的點無疑是召喚系功法。
至於最大的短板,理論上來說是幻術,不過幻術對他來說並不是必須的,他完全不用急。
……
在萬雲飛全神貫注修煉《天降正義》的時候,也有人在暗中觀察他。
圖書館最高層,館長站在一個虛擬光幕前,看着光幕中的萬雲飛,若有所思。
而在他的身邊,赫然是剛纔被館長一巴掌拍進地下的趙月光。
此時趙月光的樣子有些狼狽,但也僅止於狼狽,很顯然,館長並沒有動真格的。
“老金,你偷窺萬雲飛幹嘛?在圖書館宅着這麼多年,終於變態了嗎?”
金館長又想打人了。
瞪了趙月光一眼,金館長皺眉道:“你查過這個小傢伙嗎?”
“我不用查,萬雲飛根正苗紅,從小跟在我屁股後面長大的。”趙月光吹牛皮不打草稿。
萬雲飛是先認識的趙繼峰才認識的她。
金館長又瞪了趙月光一眼。
“所以你根本不清楚這個小傢伙的底細?”
“老金,做人別這麼尋根究底。萬雲飛通過考驗了,這不就夠了嘛”
趙月光當然也奇怪。
廢話,萬雲飛一個高級VIP擁有者,她一點信息都查不到,而且似乎對於五大聖地都很陌生。
這其中沒有貓膩才奇怪。
但是在趙月光看來,這不重要。
只要萬雲飛不叛黨投敵,那就是好同志。
她確認萬雲飛是一個好同志就足夠了。
秘密這種東西,誰沒有呢?
不過趙月光的這種想法,並不能說服金館長。
“原來你知道的都沒有我多。”
“老金,你知道什麼?”趙月光忽然有些擔心萬雲飛:“萬雲飛的來歷有問題?不管有什麼問題,他自己是沒有問題的,我可以替他作保。”
“你可以替他作保?”金館長有些疑惑。
趙月光略微遲疑,但很快咬了咬牙堅定道:“我相信他。”
在她心目中,萬雲飛或許油嘴滑舌,取向有點不正常,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靠得住的。
金館長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哪裡用得着你作保?”
“啊?老金你什麼意思?”趙月光懵了。
“虧你們趙家還是琅琊的地頭蛇,連琅琊藏着一尊真神都沒有發現。”金館長看向萬雲飛的眼神目泛異彩:“你知道我爲什麼特意提點他嗎?”
“不是看他懂事?”
“當然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懂事的學生多了,我照顧的過來嗎?”
“照顧的過來啊,你分身一大堆,經常在圖書館好爲人師。”趙月光直接戳穿了金館長想要裝逼的想法。
趙館長惱羞成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萬雲飛的來歷。”
“他有什麼來歷?”
“他母親叫什麼你不知道?”
“他母親?我想想,好像是叫劉影,怎麼了?”
金館長不解釋,就靜靜的看着趙月光。
片刻之後,趙月光猛然跳了起來:“不會吧?漢皇血脈?”
“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能引動紫微星力?”金館長反問道。
趙月光看向光幕中的萬雲飛,眼神也亮了起來。
“我們老趙家運氣這麼好?這也能碰上一個漢皇后人。”
這是何等逆天的氣運。
趙月光對天發誓,她是真的不知道萬雲飛的身世,更別說趙繼峰了。
而越是這種未發跡時結下的交情,才顯得越發珍貴。
“我記得漢皇后人很多年前就在軍中神秘消失了吧?”
“對,我們一度以爲漢皇血脈絕跡,全都戰死天路了。”金館長的語氣有些唏噓:“當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衆人皇差點開啓天路大戰。漢皇一脈的犧牲已經夠多了,如果再讓漢皇血脈斷絕,我等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沒有這麼嚴重,當初漢皇后人不是說了嗎,地球人人死得,劉家人死不得嗎?”
“劉家人當然死得,可是每次大戰,我們也會優先選取那些非家中獨子的兒郎。我們一路奮戰,不是爲了讓我地球百姓斷子絕孫,而是爲了讓他們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
“那當年怎麼沒打起來?”
“因爲我們最終確認漢皇血脈還在,只是他們想隱姓埋名,不再揹負着人皇的榮光和壓力,所以我們尊重了他們的選擇,從那以後,也沒有給予他們任何的特殊照顧。”
趙月光:“……你們有毛病?”
“我現在也覺得有毛病,這種尊重真的是蠢到家了。”
金館長都這樣說了,趙月光還能說什麼?
“劉影當初本來可以從獅子座生還,但她將生還的機會留給了別人,和她的丈夫一起從容赴死。萬雲飛已經算是漢皇唯一的血脈了,以後如果他有了孩子,希望能有一個姓劉。”
趙月光:“……你想的真遠。”
“不遠,他不是爲他一個人生孩子,他要爲全球人民的感情負責。”金館長正色道。
趙月光皺眉道:“這個……恐怕不行。”
“爲什麼?”
“他喜歡男人……”
金館長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怎麼能喜歡男人?這是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