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你好。”
楚維在與姜擇業比試的時候就認識了胡寅,此時胡寅一臉的笑意。
“楚維,到了盛京市也不來看看我們幾個老傢伙,要不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小子不聲不響的跑到這裡了。”
“副會長,哪能啊,這不是忙着比賽嗎。”
“知道你忙,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來協會我們幾個老傢伙幫你把職業等級確定下來,老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
胡寅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楚維剛想答應,又看了一眼袁佩,說道:“副會長,今天我們就有空,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
“今天你不是還要比賽嗎?”
胡寅有些疑‘惑’。
楚維解釋:“西屬聯邦已經決定放棄這次比賽,所以我們不用比賽就贏了。”
“放棄了?”
胡寅更加疑‘惑’了,不過看楚維並不像說謊的樣子,好奇的說道:“看來你小子的‘門’道還真不少,我們還沒得到消息呢。”
楚維心想,雖然胡寅身爲聯邦學者的高層,這樣的消息他們知道肯定比自己快,但是再快也比不上梅根啊,估計自己有可能是東屬聯邦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
他注意到袁佩正盯着自己,也不好多說:“在比賽的時候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告訴我的。”
胡寅點了點頭,說:“既然不用比賽了,那你就過來吧。”
掛掉智能儀,楚維看着袁佩說:“現在不用‘浪’費化的妝了,走吧,我們一起去。”
袁佩聽到楚維剛纔的通話了,胡寅的名氣在聯邦也是首屈一指,楚維和他竟然很熟悉的樣子,而且還主動邀請,而更讓她高興的是,楚維讓自己和他一起,難道是要公開與自己的關係了。
她太高興了,但還是矜持的說道:“好。”
“我也去。”
趙儀容不放心兩人出去,隨後也說道。
“趙姐。”
袁佩小嘴一嘟,知道趙儀容的心思,說:“我們只是去古詩文修復協會而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趙儀容最終點了點頭:“那你們快去快回。”
沒有看明白兩人的對話,楚維與袁佩乘坐運輸船來到盛京市古詩文修復協會。
胡寅派人在‘門’口接待自己,在他帶領下,兩人向裡面走着。
袁佩突然擔心的問道:“楚維,你說副會長只是邀請你,我進去似乎不合適吧?”
自己只是一個歌手,而古詩文修復在地位上遠遠超過娛樂詞曲,袁佩突然有些自卑了。
楚維沒想這麼多:“不會的,三位會長脾氣都很好。”
袁佩沒有過自己這一關,推脫道:“你還是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也不等楚維勸說,直接走進旁邊的接待室,楚維無奈,只好自己進入房間。
三位會長都在房間裡,看到楚維進來之後,胡寅率先笑道:“時間很準時啊。”
楚維回答:“三位會長邀請,自然是要最快的速度趕來。”
聽完楚維的話,三位會長對視了一眼,互相大笑,趙秉文呵呵笑道:“你也不用‘蒙’我們,當初與鍾子期‘交’戰的時候你可是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啊。”
楚維一臉鄭重的回答:“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
趙秉文語氣一頓,半響說道:“果然是才華橫溢!”
他與其他兩位會長對視了一眼說道:“楚維,我們讓你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是因爲上一次鑑賞會獎勵的事情。”
“沒錯,按照上一次鑑賞會的獎勵,我們將會對你提升一次等級,現在你正式成爲七級古詩文修復師。”
楚維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謝謝三位會長的提攜。”
趙秉文擺了擺手,說:“這是你自己的本事,若是我們的提攜能教出一個七級古詩文修復師,就是死也瞑目了。”
胡寅與魯直雲也贊同了點了點頭:“楚維,這是你應得的。”
趙秉文又說道:“楚維,其實這次讓你來還有一件‘私’事需要你幫忙。”
就在這時,趙秉文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拿出一張古舊的紙張來,眼神中透‘露’出期盼,魯直雲與胡寅看到後臉‘色’大驚,同時看向趙秉文,趙秉文微微搖了搖頭,兩人這才鎮定下來。
楚維將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難道這張紙有什麼驚天的秘密,讓兩位會長如此震驚。
“這首古詩詞我修復了數月的時間,但始終達不到完美的感覺,我想讓你研究一下,看看有什麼發現。”
楚維將紙張接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楚維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有感覺,而且他使用漢語讀出來的,就在他剛念第一句的時候,趙秉文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流‘露’出來的喜意。
用古文字語言朗讀古詩詞,這是修復一首古詩詞的最高境界,三人都是古詩文修復中的泰山北斗,自然清楚做到這一步有多難,而楚維沒有絲毫爲難的樣子,這說明楚維在古文字研究與古詩文修復上的境界確實一點都不比他們差,本來將楚維破格提升爲七級古詩文修復師的壓力很大,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
現在唯一希望就是楚維能從這首未修復的古詩詞中得到多少線索,這幾個月來,趙秉文一刻不停的修復,眼看到現在卻沒有了任何突破點。
魯直雲與胡寅也見過這首古詩詞,他們也沒有思路,而他們同樣清楚的就是趙秉文已經達到七級古詩文修復師的巔峰,只要再修復出這一首古詩詞,那就將成爲聯邦唯一的一位古詩文修復大師,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修復不出來,那一切就是枉然,所以他們同樣很緊張。
楚維將紙上的古詩詞唸完了,趙秉文迫不及待的想要問一下楚維有什麼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字,自己也有突破的方向啊。
楚維能如此輕鬆的念出來,應該會有發現吧。
胡寅與魯直雲也在心裡想到。
但是楚維卻是沒有他們想象中停下來,眼睛依舊看着紙張,一句流利的古文字語言讓他們三人徹底坐不住。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是李白的《行路難》,也是楚維以前很喜歡的一首古詩,尤其是最後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在很多次作文中會被引用。
這也是楚維第一次見到未來的學者修復出千古流芳的古詩詞,趙秉文能成爲盛京市古詩文修復協會的名譽會長,本身的文化底蘊也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楚維,你能把剛纔唸的那一句重複一下嗎?”
楚維剛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發現趙秉文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而胡寅和魯直雲也站在另一邊,三人的表情很怪異,興奮中帶着一絲拘謹,還夾雜着渴望。
再次看了一眼紙張,楚維明白了,最後一句古詩詞並沒有被修復出來,自己剛纔沉浸在古詩的意境中,竟然不知不覺的將最後一句古詩詞補充完整。
那一如既往流利的古文字語言。
楚維也不遲疑,唸到:“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三位會長,這就是這首古詩詞的最後部分,希望能對你們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