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回到家裡,和自己妹妹打聽一下芥雛子有沒有帶着Rider來進攻,然後照常的吃飯,洗澡,做瑜伽,敷面膜,間桐慎二都準備上牀睡覺了,那幾只鼴鼠卻給他發來了消息。
通往大空洞的道路找到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間桐慎二看着剛剛被自己扔進垃圾桶的面膜,陷入了沉思。
那麼,自己現在要不要出門呢.
“嫂嫂,這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說?”
“您不會還是想要去攻打Caster的據點吧?”
項安躺在院子裡,百無聊賴的對着芥雛子問道。
“以叔叔的御主的話,叔叔會怎麼做呢?”
“你且不把這當作聖盃戰爭,而把前面的聖盃去掉,單純的將這看成一場戰爭該如何呢?”
芥雛子坐在旁邊,瞥了一眼正在晃腿的項安。
“嫂嫂,這和戰爭可不一樣。”
項安撇了撇嘴。
“如若以陣營論國,現在國力最盛爲我與嫂嫂,士郎與Saber,伊莉雅和Berserker三家最盛。”
“其他,Caster和間桐雖然國力不盛,但其好似有天險可守,進退自如。”
“剩下Lancer與Archer兩家,土雞瓦溝爾。”
項安不屑的擺了擺手。
倒也不是說他多麼的看不上Lancer和Archer,而是這兩騎從者在這次聖盃戰爭之中的水平,肉眼可見的不足。
“嫂嫂和士郎交惡,但說實話,不至於發生衝突,但我們兩家都有共同的敵人,也就是Berserker——但Saber和Caster又是彼此親密無間的同盟,嫂嫂以爲該如何做?”
芥雛子的眼神陷入了思考之中。
“若是國與國的關係,咱們現在應該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Saber的陣營纔對,但放在現實.嫂嫂以爲,行嗎?”
項安搖了搖頭。
“說白了,孤都想不明白聖盃戰爭何來戰爭之名,難道將英靈座上的七個人拉下來,打一場混戰,就能夠算作戰爭了嗎?”
“聖盃戰爭,不是戰爭,依俺來看,現在靜觀其變就好。”
“嘿呦——”
項安坐了起來,對着芥雛子笑了笑。
“反正嫂嫂也看到了不是嗎,士郎和慎二那兩個小孩子,現在正在積極的計劃着什麼,咱們並非沒有覆滅他們的實力,所以再看看又如何呢?”
“俺曉得嫂嫂你想見大哥,但這聖盃——有些不靠譜,俺隱約能感受到個些許腌臢氣息。”
芥雛子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掙扎。
她似乎是在糾結什麼事情一樣,咬了咬自己的嘴脣。
良久,她最終只能嘆了口氣。
“也只能這樣了吧。”
“那就依叔叔所言吧,咱們靜觀其變,如若生了那些異變,再以雷霆之勢擊潰五家——叔叔,這個,你能做到吧?”
“哈哈哈哈哈——嫂嫂儘管放心即可,區區安諾,魔力不足,便在俺面前如插標賣首!”
項安大笑了一聲。
“阿嚏——”
安諾正在看着一本書,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正在睡覺的衛宮士郎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卻根本沒有一絲睏倦的意思。安諾先生,今天也沒有睡覺啊.
但感覺.安諾先生,似乎是放下了什麼心事的樣子。
該說是.解脫嗎。
將上次聖盃戰爭的真相,和切嗣以及愛因茲貝倫家的所作所爲都和自己全盤托出,給出他的評價的同時,又留給自己足夠思考的空間
辛苦安諾先生了.
白天的時候,在憤怒到了極點之後,衛宮士郎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他要思考,他——得學會思考。
他要去想,衛宮切嗣爲什麼會在那樣的境遇之下,做出那樣的決定。
這並非是爲了給衛宮切嗣尋找到在他心中開脫的理由,衛宮切嗣無論出發點和理由如何好,他做出來的事情都是不好的,在明確這個前提之下,再進行思考才能得到新的答案。
這也是衛宮士郎到現在都還一點都不困的原因。
因爲他意識到了讓他無比複雜的一點。
那就是.衛宮切嗣,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
衛宮切嗣一直都是那個【正義的夥伴】。
只是到了最後,他發現了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到,就連想要將自己的女兒接出來都做不到之後,就開始看開了。
也就是擺爛了。
這纔是衛宮切嗣爲什麼在他的記憶之中是個“溫柔到難以置信的傢伙”的原因。
那種濫好人的性格,基本上來說,是心態已經崩了的表現。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儘可能的引導自己,讓自己不要走他的老路至少不要效仿他的行爲。
從這一點上來看,切嗣他,最後,可能一直都是在後悔着的吧。
——但那又如何呢。
如果他沒有去做這一切,他也會後悔吧。
而且後悔的會更加深刻,可能連最後連擺爛的心態都不會再有了。
太複雜了。
衛宮士郎閉上了眼睛。
僅僅憑藉隻言片語,去看待一個人,都已經複雜到了這種程度。
老爹
真實的你,到底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至少現在,衛宮士郎不會再以絕對的好與壞,去看待衛宮切嗣,去看待這位將自己收養的老爹了。
“.你怎麼又在打遊戲。”
當巴澤特在言峰綺禮的家裡找到了言峰綺禮的時候,只憋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她以前是不太知道言峰綺禮是個遊戲玩家的來着,還是在來到了日本冬木這邊之後,才零零碎碎的知道這件事的。
當初和那個埃爾梅羅家的二世關係能夠維繫到現在這麼好的程度,好像也是和有戲有關。
“一些私人的小興趣愛好罷了。”
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言峰綺禮放下手柄,站了起來。
“所以——你怎麼又來找我了?”
“你難道真的很閒嗎?我不覺得這次的聖盃戰爭可以閒到這種程度?”
雙手背在身後,他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着巴澤特。
巴澤特差點氣笑了。
“我還真就是閒到這種程度了纔會來找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啊?”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那麼的消極,我可沒聽說過我要打的是這樣的魔術競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