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柳洞一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些迷茫的坐了起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裡是.學校?
眼前的景象還有些模糊,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從腦海的深處涌到了柳洞一成的意識之中,他險些再次躺倒,但多少算是穩定住了身體。
如果這裡是學校的話.
那,現在是,發生了什麼.?
一手扶着牆壁,柳洞一成瞥了一眼爛了個大洞的窗戶。
——等等,學校?
我在學校?
不知道是觸發到了哪根筋,柳洞一成一瞬間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柳洞一成趕緊梳理着事情的經過。
雖然作爲學生會長頻繁請假是絕對不可以的,但問題是自己遇到的情況確實是無奈,柳洞一成本來打算再請一天的假期,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來着。
但好像從早上那會,自己穿上衣服之後,自己就感覺自己的一切行爲都彷彿不受控制了一樣,就好像是變得渾渾噩噩了。
——是那個女人!
事情的罪魁禍首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那個自稱爲酒吞童子的奇怪女人,控制了自己的心神,操控着自己來到了學校。
——但對方來學校的目的是什麼?
柳洞一成簡單的思考了幾秒就想明白了。
對方前兩天來尋找自己的時候,似乎給自己說了什麼。
似乎是說這間學校裡的御主,不止自己一個人,學校裡還隱藏起了其他的御主。
而聖盃戰爭最終的勝利——就是要淘汰掉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所有六組御主和從者。
她是打算利用自己作爲誘餌,去把隱藏在學校中的御主找出來淘汰掉,以達到更加接近聖盃的目的!
所以——
柳洞一成趕緊跑到了破碎的窗戶旁邊,向着下方看去,但看了一眼之後——他就愣住了。
——衛宮!?
剛剛的那道白光.是什麼東西?
感受着手上傳來的疼痛感,酒吞童子冷着臉,用左手將穿透了自己右手的寶石匕首給拔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這寶石匕首無非是個普通的魔術禮裝罷了,甚至是消耗品一類的東西,還是那種沒有任何特殊效果的劣質消耗品
真正造成了刺痛和受傷的,唯有那道銀白色的光芒。
那股魔力,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難道,這個弱小的魔術師,不是什麼簡單的傢伙嗎?
酒吞童子的目光凝聚在了衛宮士郎的身上。
不.
很弱小。
無論怎麼去感覺,怎麼去探查,那股弱小的感覺都是無比真實的。
雖然勇敢,氣勢也很足,但對方作爲魔術師的水準,用三流來評價都是讚譽了。
很奇怪。
酒吞童子不怎麼喜歡這種感覺。
衛宮士郎其實多少也有點茫然。
他連剛剛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感覺,自己壓抑在魔術迴路之中的魔力,似乎是.勾動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但具體是什麼,衛宮士郎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那些都無所謂,自己剛剛的異狀等逃出生天了之後有的是機會研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能夠喘口氣了,而且
嗡——
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了衛宮士郎的身前。
“抱歉,御主。”
“我來晚了。”
一個安全感十足的聲音,響在了衛宮士郎的耳邊。
安諾冷着臉,看着站在對面的酒吞童子。
“啊啦啊啦,看樣子妾身將自己僞裝成Saber的計劃,是進行不下去了呢。”
看着對方銀白色的盔甲和手中的長劍,酒吞童子恢復了那副隨意的表情。
這樣明顯的特徵,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能夠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這個外表看上去應該是個騎士的傢伙,毫無疑問就是這次聖盃戰爭中的Saber了,和那天那個拿着長槍的傢伙一樣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呢。
不過話雖如此
酒吞童子還是拿出了自己的那把劍。
安諾眯了眯眼睛。
現在還在學校內部而且距離學生們上課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
在這個地方展開戰鬥絕對會引起很大的關注,而聖盃戰爭一般來說是絕對不允許情報之類的泄露到普通人的世界的。
“要和妾身,在這裡打上一場嗎?”
酒吞童子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即便對方是號稱最強從者的Saber,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落入下風的樣子。
“我不會在這裡和你展開戰鬥。”
“雖然你已經是違規者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從這裡離開。”
安諾不鹹不淡的隨口說道。
——雖然大概沒什麼用,但總歸是該說的。
“你是在開玩笑吧?”
酒吞童子有點沒繃住。
“現在的主動權可不是握在你的手裡呢,Saber。”
“這場戰鬥想要說結束可是我的權力。”
酒吞童子說着,笑容逐漸放肆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施展出自己能力——
“你這傢伙——先給我住手!!!”
傳來的,是柳洞一成的聲音。
酒吞童子愣了一下,向着身後看去。
柳洞一成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了,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對着酒吞童子大喊了一句。
“一成.!”
將受傷的女生背在背上的衛宮士郎也在看着一成。
“我爲什麼要住手呢?”
酒吞童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的御主。
她的耐心多少也是有限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意外,她已經有點不爽了。
“我不在乎你要和什麼人打.但有些話,你至少要讓我問清楚!”
柳洞一成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酒吞童子的身上。
他看着的,是那個一頭鮮血的衛宮士郎。
“士郎,你.是這個叫聖盃戰爭戰鬥的御主?”
柳洞一成說着,還瞥了一眼站在衛宮士郎前方的安諾。
那個,就是士郎的從者了吧.!
“是。”
衛宮士郎還沒忘自己這次一個人跑過來找一成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聖盃戰爭到底是什麼情況?真的是一羣人互相廝殺就爲了自己的私慾的戰爭嗎?”
“你也是爲了自己的私慾才成爲的御主的嗎?”
柳洞一成大聲的對着士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