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次的遊戲問題挺多的啊。”
看着義憤填膺的黃平,方城疑惑的問道:“什麼問題?”
“怪物等級啊!爲什麼十級的怪物會出現在新手地牢裡?”
“有bug啊。”
“您知道啊!”
方城又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恍然大悟,笑着說道:“我換種說法吧,那是個彩蛋。”
“……”
“之前大家總是說我彩蛋埋的太深了,那麼這次我就把彩蛋放的淺一些,這樣大家找起來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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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遊戲的主要任務還是教化,這一款的新手引導和系統設定就交給你們了,加油。”
“……那我們怎麼區分什麼是bug,什麼是彩蛋呢?”
“遊戲崩潰就是bug,沒有崩潰就是彩蛋。”
當然,崩潰的情況不可能發生,所以所有的問題都是彩蛋。
畢竟這個世界的天道已經滿是漏洞,規則想要運轉都十分麻煩,每秒鐘都可能出現各種異常,突然出現一個新手區殺手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黃平無語的回到位置上,隨後發現玄鏡還在笑。
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的是,猴子這次也在笑。
湊過去,他發現屏幕上就是幾個哥布林貼在一起,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等到猴子笑的差不多了,黃平疑惑的問道:“笑點在哪裡啊?”
猴子擦着笑出的眼淚,指着屏幕說道:“我在教這些哥布林穿衣服,可他們不知道衣服是什麼。我就告訴他們找點東西擋着自己,然後他們就叫來其他哥布林把自己藏起來了。”
黃平:……好一個彩蛋!弱智的AI是吧!
不過這麼一想,又感覺好像有點意思。
這個世界看起來荒誕不羈,卻有自己的邏輯和行事規則,在這裡充當教師無疑充滿了挑戰,而且完全猜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轉化一下心情,黃平將已有的遊戲經驗跑去,讓自己如同孩子一般進入這個世界,隨後就發現拋棄腦子玩這個遊戲真的太快樂了。
整個遊戲就是個問題的集合體,雖然大體上還能運行,但時不時出現的問題就是讓人忍不住驚呼:“還能這樣!”
工作室內,歡樂的笑聲此起彼伏,讓方城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搞錯方式了。
教化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沒必要這麼開心吧。
好在,當同事們逐漸解鎖主線後,一切終於變得好起來了。
教育的相關法則有教育之神支撐,教育相關的漏洞已經被對方補上。
而爲了減少玩家的難度,所以教育這件事被拆分成了各種儀式,只要玩家執行儀式,那麼就可以產生相應的效果,讓這些人根據玩家的技能等級和屬性加成,產生不停的教育效果。
除此之外,遊戲還有不少秘密可供挖掘,整體的世界觀龐大且富有邏輯,讓黃平等人在玩完之後紛紛表示,很久沒玩到這麼離經叛道,但又很有趣的遊戲了。
雖然對離經叛道這點不是很認可,不過發現紅塵火已經變成綠色後,方城感覺些許小事無需在意。
工作室的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就是修補裡面的空白,使其更加有趣了。
等到最後成型,黃平敢說這未必是工作室最好的遊戲,但絕對是最歡樂的遊戲了。
各種瘋狂的情節都可以在遊戲中找到,匪夷所思的人物動機絕對會讓人瞠目結舌,一想到玩家們玩到這個遊戲時的反應,黃平就感覺忍俊不禁,並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遊戲上線了。
簡單的預熱後,新遊戲《新世界》上線了。
《請記住我》的熱度還在,《新世界》的推出直接憑藉着這份餘威,衝擊到了水蒸氣和各大平臺的暢銷榜榜首,並在短時間內形成了屠榜的氣勢。
遊戲的電子版價格是98,實體版價格128,除了贈送數字版外,實體版還會贈送《新世界》的盲盒,裡面會開出遊戲中各種玩偶或武器,抽中後在遊戲客棧對應論壇進行登記即可,獎品不久之後就會放過來。
自從共工接手靈草工廠後,這個龐大的工廠終於被有效利用起來,實體和數字的有機結合,讓方城工作室的遊戲積累了大批死忠粉,也讓方城工作室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
而共工也開始在直播間內直播完新世界,這條白毛蘿莉每隔十五分鐘就會爆笑一次,各種名臺詞和表情包層出不窮,進一步帶起了《新世界》的熱度。
這種宣傳方式讓其他遊戲廠商頗爲眼紅。
畢竟,現在是一個好酒也怕巷子深的年代,爲了能夠將自己的產品推銷出去,遊戲廠商無所不用其極,市面上一個買量成本已經漲到了兩百塊。
換而言之,如果一個玩家進入遊戲沒有花夠兩百塊錢,那麼這個遊戲就要虧本了。
畸形的遊戲生態讓遊戲廠商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手游上,而方城工作室居然依靠單機和聯機遊戲就能活的風生水起,遊戲銷售量僅憑自然增長就能賣出一個令人望塵莫及的銷量,這點誰都會嫉妒。
而通行證世界又將不同遊戲的玩家綁定在一起,這讓方城工作室的遊戲具備了極高的品牌粘度。
只要他們不做死,那麼就沒有問題。
沈老師也在關注着方城工作室的動態。
捕捉到方城工作室的一套組合拳後,沈老師忍不住感慨道:“方城這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人才的,莫非天才真的會相互吸引?”
周邊、主播、網站、平臺……天時地利已成,一個有趣的時代要來了。
只要方城不做死,這個時代應該會延續很久。
至於方城會不會作死……
沈老師想了想,感覺那可能性太低了。
摸了摸自己的秀髮,沈老師感覺自己今天也可以去理個頭,換上一個造型了。
《新世界》發售的當天,六子剛剛將原稿交出去。
他可謂是漫畫編輯部內最受人歡迎的作家,草稿打的好,臺詞寫的漂亮,每次截稿日當天就會將原稿用傳真機發出,自從復刊後從來不拖更。
而且每當需要卷首海報的時候,六子也能進行配合,偶爾還能配合編輯部進行海報宣傳,是一名極爲優秀的漫畫家。
並且爲人還有些帥氣,編輯部的女編輯經常藉着送禮物的名義上門拜訪,可惜沒一個成功將其拿下的。
發完原稿,六子長吐一口氣,助手們的費用放在信封中交給三名助手,並讓他們提前回家了。
伸了個懶腰,他剛想休息,就看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邪門外道發來一個賤嗖嗖的表情,然後發來語音:“今天是《新世界》的發售日,猜猜誰要忙着趕稿不能玩啊?”
六子面無表情的將編輯發來的“傳真已經收到,辛苦六六子老師了。老師您辛苦了”這條短信截圖,然後發給邪門外道。邪門外道一瞬間感覺沒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對六子說道:“道德互助小組的成員已經進去了,我們準備在遊戲裡組建一個公會,然後一起給這個世界一點小小的震撼。你快點上線了。”
“誰是你們的成員啊!”
“我還以爲我們已經是互相看過對方身體的關係了。”
“別把遊戲角色扯到現實啊!”
“遊戲見哦,六六子醬~”
“滾蛋!”
雖然怒斥了邪門外道一頓,但六子還是鑽進了自己的VR一體機,然後登陸通行證。
在等候遊戲加載的過程,六子感覺VR一體機還是太笨重了一點。
雖然玩起來好玩,但有點佔地方,自己復刊後客廳就被改成了臨時的工作室,而VR一體機就必須放入臥室,這讓原本就不大的臥室看起來更逼仄了。
“聽說新的貼片遊戲機已經開始實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現。”
在六子幻想貼片遊戲機的實際效果時,他眼前的黑霧已經消失,自己已經來到了通行證世界的公寓裡。
公寓的佈局他已經修改過,裡面的構造和擺設與他現實的家一模一樣,這樣讓他玩遊戲時更有沉浸感。
自家的小木葵在嘗試着打掃房間,而另一位客人正趴在沙發上看雜誌。
在看到六子後,藝術女神興奮的站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前,歡呼着跳到了六子的懷裡。
以神明形態。
雖然知道這是在遊戲裡,但六子還是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沉了一下。
神明形態的藝術女神相當的漂亮,而且隨着對方與信徒的關係日漸和緩,祂的神明態獲得了更多的信仰,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對方的身體似乎在發光,每時每刻都在向外界散發出一股神聖的感覺,這讓對方看起來更加的引人注意。
貼着六子的胸口,藝術女神說道:“六子,人家……”
“新漫畫在這裡。”
“好耶!”
興奮的拿過六子給的漫畫電子版,藝術女神開心的觀看起來。
仔細的翻看了十幾遍,祂心滿意足的合上漫畫,側頭看着六子說道:“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個天才呢?”
“怎麼可能。”
“可你畫這麼好。”
“只是稍微有點努力罷了。我從五歲就開始練習畫畫,並且喜歡畫畫。我也參加過不少比賽,並且在十七歲那年獲得了世界青少年繪畫比賽二等獎。”
藝術女神彷彿茶壺一般旋轉了一下身子,趴在腿上興奮的說道:“二等獎啊,很厲害的。”
“但不是一等獎……”
“不,二等獎已經很厲害了!應該被誇獎的!你家裡人給了什麼獎勵?”
“……在門口跪了一個晚上。”
“爲啥啊!”
“不是一等獎……”
“啥?你親生的麼?”
六子嘆了口氣:“我父親母親都是畫家,不過沒多少天賦,只能做做設計。在發現我有一定的天賦後,他們就逼着我畫畫,沒能獲得一等獎就是不努力,然後必須接受體罰。”
“可是二等獎已經很厲害了啊!”
“是啊……一等獎真的是個天才。之後,我就發現我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對方的,狠狠的頹廢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接觸到了漫畫,然後發現原來還可以這麼畫畫。”
“你之前沒接觸過?”藝術女神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家教嚴,父母不讓我看那麼垃圾的東西,以免干擾我的想法。不過我當時已經被迷了心竅,無論如何都要畫漫畫。我白天畫油畫,晚上就藉着上廁所的機會用衛生紙畫漫畫。我省下早飯錢,一點點的買紙和筆,並給櫻花國的漫畫部投稿,終於在十八歲那年得到了手冢賞的佳作,以及一個連載的機會。”
“哇哦。”六子的經歷讓藝術女神大爲驚歎,繼續問道,“那你的父母一定特別驕傲對吧。”
“他們差點打死我。”
“爲啥啊!你有沒有確認過你們的血緣關係,別是抱錯了。算了,我幫你看一下,你還真是親生的。”
六子疑惑的看着藝術女神:“你咋看的?”
“用眼睛看的。算了,那不是重點,後來呢?”
“後來,我打死都想畫漫畫。所以我就偷了身份證和戶口本那一頁離家出走,辦理了赴櫻花國簽證,然後在網上接私活,到路邊給人畫畫賺錢,最終攢夠了機票錢和一個月的飯錢,就這麼跑到櫻花國去了。以後的運氣好,連載有了飯錢,之後慢慢的畫漫畫,直到今天。”
六子的經歷,他還是頭一次告訴別人。
說完之後,他感覺渾身輕鬆,而藝術女神也輕輕的將他抱在懷裡。
“乖,我家六子最棒了。”
“誰是你家的啊!”
“那,我們家的六子最棒了!”
“誰……算了。”
被藝術女神抱着,六子感覺這樣也不錯。
不過,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遊戲裡,邪門外道守着門口,對一旁的木葵1234說道:“六子絕對在和藝術女神膩歪着呢。”
“你羨慕了?”木葵1234吃着功德問道。
“怎麼可能,白皮刺蝟罷了,有什麼羨慕的。”
邪門外道無所謂的說道,直到看到六子和某個漂亮的女性走出來,他才發現自己之前錯的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