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首 再見嗎

回首“少爺,你的東西都帶全了嗎?……”

“嗯,張老,你就不用陪我去機場了,等我走後,再告訴我爸……”

“這,……”

“算了,沒關係,如果你想跟他報告,就說吧,雖然那次……”

“您,知道了?……”

“不是,只是一種感覺吧,我不怪你……”

“少爺,對不起,那一次回來之後我就通知了夫人,所以,她纔會在您回來不久之後,就回來了……”

伊墨容沒有講話,他慢慢走到了窗邊,背對着着張老……

“夫人回來之前,都是我在向她報告您的行蹤,在北辰小姐家出事之後,您讓我查這件事,我立刻就通知了夫人,我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是夫人做的,只是,我沒有告訴您……”

“爲什麼……”

“因爲,我很關心你,我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我不忍心這樣看着你,生活的那麼辛苦,那樣的少爺,讓我於心何忍?……”

“……”

“對不起,我是夫人的幫兇,現在,少爺這樣,我沒有臉見你……”

伊墨容聽到這裡,嘆了一口氣,他只是說了一句,“或許,這一切不怪任何人,我跟她真的今生無緣吧……努力了這麼多次,總是不能在一起,也許,唯愛今生,對我們而言,也是一種奢望……”

“少爺,……”

“不管怎樣,謝謝你的照顧,現在,是時候,我獨自一個人走自己的路了……”

“……”

伊墨容看了一眼牀邊的櫃子,他似乎想起,那條手鍊,恍惚間似乎看見了它的光芒……

他,再一次,打開了被他所在裡面的盒子,他看着它,他緩緩走到桌邊,拿起了桌上的鉛筆,和一張素描紙,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他的臉上……

他看了一眼手邊的Douma,他提起筆在紙上沙沙的畫起來,陽光從他的髮絲透過,照在地上,他的背影,好美……

墨容畫完後,只說了一句,我走了……

那張紙,那支筆放在空空的書桌上,陽光照在上面……

雪白的紙上,多了一個東西,是項鍊嗎?……

不是,是另一條手鍊的手稿……

那條手鍊的吊墜是太陽嗎?好像有很多翅膀……

不是,是身負十二條翼的蛇形天使……

素描紙的右下角腳寫着Samael,……

是的,這條手鍊叫Samael……

Samael手稿旁邊,被陽光照的刺眼的就是那條孤獨的Douma……

(Samael:基督教聖經沒記載,是在外典希臘語Balk啓示錄登場的墮天使。其名有“有毒的光輝使者”的含意,蓋sam即希伯來文之“毒”之謂也。在該書中,指稱所謂的知識樹其實只是Samael種的葡萄樹,神詛咒這顆樹,禁止人類去吃,ADAM吃了發酵的葡萄,等於是喝了酒,因而被神放逐。Samael原具熾天使位格,爲負12枚翼之蛇形天使(也有人說熾天使的形象便是蛇),在人間又以“死之天使”聞名,“Samael持着尖端塗以膽汁的槍,立於夜嗥的狗的前頭,邊走邊散佈死亡。”)

是啊,從此Douma不再孤獨,儘管我不會再回來,但是,也一直會在你身邊,如影隨形……

伊墨容坐在前往機場的車子裡,他的的雙眼,只是看着窗外,……

來來往往的人羣,穿梭在人羣中的車輛,這座城市,他就要永遠的離得開這裡了,或許,當初根本不應該回來,這一年,這一年,他儘管有喜有悲,但是,最後,爲什麼每一次,都是這樣,帶着這種心情離開呢?……

車子,緩緩的行進着,他似乎要將這裡一切忘掉,可是,究竟是忘掉,還是在一次深入的映入腦海,……

“去封翼……”

是啊,在走之前,必須要再看一眼的地方……

今天,距離上一次分開,已經是第7天了,是否,可以在那裡,偷偷看她一眼,儘管……

“到了……要進去嗎?……”

“……”

“不用了……”

“走吧,去機場……”

“……”

在這一次,一定不要在回頭了,伊墨容……伊墨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了一萬次……

可是,當車子漸漸遠離封翼的時候,他,終究沒有辦法,他回頭了,透着那片玻璃,他遠遠看着那個永遠不屬於他們地方,……

北辰舞,再見……

窗外,下起了小雪,街道上逐漸朦朧起來,被一層白霧籠罩……

“還要去機場嗎?……”

“去,……”

伊墨容拿起手機,

“要忘了我,那樣才能幸福……”

他將這條短信發給了他電話簿裡永遠的第一位……

發完短信之後,他的雙手顫抖着,刪掉了聯繫人——北辰舞……

封翼再見,……

北辰舞,還能再見嗎……永遠見不了了吧……

當北辰舞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她哭了,這些天,她哭了無數次,這一次,她知道,是最後一次……

一定要忘記,忘記……

伊墨容站在安檢門口,他停住了,他再一次回頭,不停地張望,……

是啊,你還在期盼着什麼呢?從此,你的世界裡,沒有一個她,她的世界裡,也沒有一個你……

伊墨容走了,這一次,他沒有回頭,他毅然的登上了飛機,再也不回頭,這個決定,是太難,還是太難?……

同一時刻,北辰舞站在封翼,那顆屬於他們的櫻花樹下,看着天空中飛過的一架架飛機,會有一架裡面有他嗎?……

再見,伊墨容……

天空中的小雪,打在北辰舞的睫毛上,化成晶瑩的露珠,……

她站在那棵樹下好久好久……

彷彿,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他口中的磐石……

他摟着她的肩,說過:“北辰舞,如果,如果時間能永遠停駐在這一秒該多好,如果可以,我願風化成磐石與你相守,因爲那樣,那樣的世界裡只有你和我……”

是啊,只有你和我的世界多好……

可是,如此廣闊的世界,容不下你我……

……

小小的心,在經歷風雨後,才能真正長大……

晚上,

北辰舞回到家,藍珞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什麼?……”

“機票……”

“機票?……”

“嗯,……”

“幹什麼?……”

“你去旅遊吧……”

“爲什麼啊,媽媽……”

“我不想看見你整天愁眉苦臉……”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

“媽媽,……”北辰舞說着,躲到媽媽懷裡……

“好孩子,是媽媽不好,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影響了你……”

“不,……”

“你去散散心吧,那樣心情能好點……”

北辰舞看了看桌上的機票,新加坡,新加坡嗎?……

“是新馬泰……”

新馬泰,又是新馬泰……

爲什麼,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事嗎?……

三天後,北辰舞去了新加坡,……

這一次,她去了上一次他們沒有去過的裕廊飛禽公園,裕廊飛禽公園被譽爲東南亞最壯觀的“鳥類天堂”……

園內建有95個鳥舍、10個活動場所和6個池塘,養有350多種飛鳥,共約8500只。……

園內廣泛蒐羅了東南亞及世界各地的鳥類,有來自西班牙的紅鶴、來自北京的知更鳥、來自幾內亞的食火雞、來自巴西的三趾鴕鳥、有羽毛絢麗的熱帶鳥和來自冰天雪地的南極企鵝等,是個“花木四時茂,人來鳥不驚”的“鳥類王國”。園中修建有四通八達的柏油小徑,不願步行者也可選乘高空纜車。

她獨自坐在高空纜車上,往下看這這裡的風景和天空不時飛過的飛禽……

“東南亞珍禽屋”所展示的是東南亞地區所有珍禽和瀕臨絕種的鳥類。在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步行鳥舍內,有自由飛翔的各種鳥1200多隻。

舞還去了企鵝宮。“企鵝宮”是全世界第二大企鵝展示區,人們可在觀賞臺欣賞笨拙可愛的企鵝在水中暢遊和進食的神態。

飛禽表演也是很吸引人的節目,馴鳥者一聲呼喚,巨大的雄鷹、貓頭鷹好似“飛將軍從天而降”,由幾百米處的山林飛到露天表演場的表演者手上。各種鸚鵡在表演者的指揮下不僅會講“Goodbye(再見)”、“Hello(你好)”等英語單詞,還會模仿狗叫、貓叫、雞啼,充分顯示了高超的模仿能力。

北辰舞看着手臂上的鸚鵡對自己說着“Hello(你好)”,她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終於可以暫時將最近的不愉快都忘了……

人工大瀑布是飛禽公園的另一景色,高達30.4米,水流自上飛瀉而下,形成了美麗壯觀的大瀑布,同時發出轟轟的聲響,氣勢磅礴。

……新加坡之行也很快結束了,她沒有片刻停留,立刻去了泰國,只是,她沒想到,在泰國,她能再一次遇見她……

她沒有想到,她能再一次遇見那個吉普賽女人,沒有想到,她會那樣說……

是因爲她再一次去了普吉島嗎(泰國最大的海島)?……

走在街上的北辰舞,漫無目的的逛着,突然有人,從後面叫着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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