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館,辛寒滿意的看着腿上被縫合的傷口,不得不說黃包車伕找的醫館真是不錯,中西合璧居然能縫合傷口,這樣自己不用幾天就能復原。
昨晚襲擊日本胖子的年輕人正是剛到這個世界的辛寒,他腿上受了傷,卻沒錢醫治只能找些劫富濟貧的事情乾乾,再說也不能空手去精武門拜師不是,總要有些禮金纔好,所以日本人成了首選目標。
那個日本胖子真是身價不菲,身上居然沒有大洋和日元,厚厚的一沓英鎊,粗略一數不下兩萬,也不知那胖子是做什麼的,不過這都跟自己沒關係了,反正是小日本打死活該,精鋼打造的甩棍可不是吃素的,接下來去精武門拜師學藝纔是重要的事情。
經過一夜的修養,加上傷口已經縫合,走路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那麼困難,如散步慢慢行走也不會讓人看出馬腳。
看了看一身破爛的衣服,辛寒先是找了一家洋裝店,在店員看流浪漢的眼神下把幾張英鎊拍在櫃檯上,馬上就得到了上帝的待遇,不久之後便換了一身合適的西裝。
看着鏡子裡比之前精神百倍的自己,辛寒滿意的一笑。
“號外,號外,大俠霍元甲今日下葬,著名拳師下戰書挑戰精武門。”
還是晚了麼,看着手中的報紙,辛寒眉頭微皺,本來還想阻止霍元甲比武的事呢,看來一進入這個世界便是劇情開始,現在的陳真應該在日本得到消息了吧,幾天後就會回到上海。
雖然只是電影世界,但辛寒還是爲霍元甲的去世感到惋惜,一代宗師終究逃不過日本人的暗算。
也不知道這時代參加葬禮應該送什麼東西,但辛寒還是買了一些元寶香燭,找路人問清了精武門的位置,並且選擇了霍元甲下葬之後,登門拜訪。
霍元甲的死在上海灘是件大事,不過除了他的生平好友之外,可以說昔日繁華的精武門如今門可羅雀。
因爲所有上海人都知道當年津門無敵的霍爺敗了,敗給了日本人。
當辛寒來到精武門的時候,門前掛着白帆,只有一個弟子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見有人探訪急忙上前:“請問你是?”
辛寒一抱拳:“在下辛寒是從國外專程回來拜霍師傅爲師學習武藝的,沒想到霍師傅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特來弔唁。”
那弟子見辛寒西裝革履,像是有身份的人,而且又是來弔唁師傅的讓他生出好感,客氣的回禮道:“原來是辛先生,你叫我阿彪就好了,我是精武門的弟子,來裡面請,我給你引薦大師兄。”
“大師兄,有位從外國來的先生說要弔唁師傅。”走進精武門裡,阿彪讓辛寒稍等,自己前去稟報。
“來者是客,來客裡面請。”
辛寒知道說話的定是霍元甲的兒子霍廷恩,能不能進入精武門習武就看他的決定了,當即整理一下衣服,提着禮物走進精武門的大廳。
大廳中央供着霍元甲的遺像,香燭繚繞,一羣弟子中間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站在中央,他的旁邊有一位商人打扮的大叔正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他知道這兩人就是霍廷恩和農勁蓀了。
辛寒拱了拱手:“在下辛寒久仰霍師傅威名,沒想到剛剛回國就聽見霍師傅離世的消息,哎...”。
“還請各位節哀。”辛寒用之前沾了辣椒水的手指揉了揉眼睛,兩隻眼睛立時通紅,眼淚不要錢的噼裡啪啦掉了下來。
他這一哭當即感染了好多人,許多弟子忍不住也一起哭了出來,同時對辛寒的印象都好的不得了。
一個弟子上來收了辛寒的禮品,禮金:“咦,大師兄你看。”
霍廷恩和農勁蓀一看同時一愣,辛寒送的東西不但禮品齊全,而且禮金豐厚,只見厚厚的一沓鈔票,上面印着一個不認識的外國老頭。
“這是?”霍廷恩有些納悶,這送的是什麼禮金?
農勁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英鎊,就是英國的錢。”
一個弟子好奇的問道:“英國錢,很值錢麼?”
“很值錢,足夠買下好幾個精武門了。”農勁蓀一說,其他弟子也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辛先生,這是不是太多了。”霍廷恩有些震驚,不知道這錢該不該收。
“誒~禮金的事一會再說,既然是來拜祭元甲的,就先讓這位兄弟給元甲上香。”農勁蓀攔住霍廷恩。
現在精武門正是危機時刻,出了原來的弟子,上門習武的根本沒有,所以說也就是沒有了經濟來源,這麼一筆錢正好能幫助精武門渡過難關,至於能不能收就要看着年輕人來此的目的了。
“請香!”有弟子將香燭遞上,按照規矩前來拜祭的人要上香三炷,在鞠躬三次,之後家屬答禮纔算禮成。
“等等,上香之前在下有話要說。”
農勁蓀臉上露出果然的神色,他禮金數目驚人就知道這青年肯定還有別的話說。
“哦?不知辛先生有什麼事情,只管當面講來。”霍廷恩覺得辛寒不像是鬧事的,但也猜不出辛寒來意。
“我在英國時便聽過霍師傅的威名,當年更是擊敗英俄兩國的大力士更是名揚國外,早就心生嚮往,此次更是變賣家產專程回國拜霍師傅爲師學習武藝的。”
他將霍元甲生平得意的事情一說,精武門的弟子都覺得臉上有光,霍廷恩更是對辛寒好感大增。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拜霍師傅爲師,讓我行弟子禮跪拜。”辛寒一臉誠懇提出要拜師的想法。
“這怎麼行,家父已經去世,這...”霍廷恩一愣剛要拒絕卻被一旁的農勁蓀攔住。
“怎麼不行,我看這位小兄弟挺不容易,不遠萬里從國外專程趕回來,人家連家產都賣了你還讓人家回去麼。”農勁蓀搖搖頭覺得霍廷恩不知道變通。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既然小兄弟一片真心,你可以代父收徒,讓他留下來在精武門習武就好了。”
辛寒現在真想抱着這個老頭狠狠親上幾口,太給力了,這樣不就跟陳真成師兄弟了麼。
他也不傻借坡下驢還是會的,當即拱手施禮:“拜見大師兄。”
霍廷恩看看手裡的英鎊,想起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還等着錢贖身,既然是慕父親的名而來,代父收徒也說的過去。
“好,今天我就代父收徒,收你爲我父親霍元甲的關門弟子,以後就留下來學功夫吧,這禮金就算是學費好了。”
“霍老四關門弟子‘辛寒’上前跪拜。”農勁蓀作爲霍元甲朋友,是這裡唯一長輩,便代替霍元甲喝了拜師茶。
辛寒又恭恭敬敬對着霍元甲的遺像磕了三個響頭,上了三炷香,對霍元甲跪拜他心裡一點牴觸都沒有,不說民族英雄,就是霍公的尚武精神就值得他這幾個響頭了。
“辛寒見過各位師兄,師姐。”行過拜師禮,辛寒就算是精武門的人了,一幫師兄弟對他都很熱情,並且給他安排了住處。
辛寒爲人熱情很快就博得了一衆同門師兄弟的好感,霍廷恩和農勁蓀也對他另眼相看。
知道辛寒大腿受了傷,霍廷恩還特地拿出精武門的傷藥爲他重新處理了傷口,兩天之後傷口基本癒合了,他也開始幫着師兄弟們忙裡忙外招呼一些遠道而來的霍元甲的故人。
在他加入精武門的第三天,河北倪家拳掌門人登門拜訪。
“阿彪師兄,這個倪師傅是師傅的朋友麼?怎麼看上去殺氣騰騰的。”人羣后面辛寒小聲問道。
阿彪一撇嘴:“什麼朋友,就是趁着師傅剛去想挑戰我們精武門賺些名聲的鼠輩,好了你在這裡看着,我還要去門前等着接待客人呢。”
“這就是前幾天送挑戰書的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女弟子小惠嘆了一口氣,眼裡全是擔心。
“小子機靈點一會看看大師兄怎麼教訓他吧。”說話的人拍了拍辛寒的胸口。
這個人叫阿祥,知道劇情的辛寒知道他就是精武門的內奸,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此刻辛寒並沒有關注霍廷恩和那個倪師傅談的怎麼樣,而是不時的眼神掃過門口,因爲他知道陳真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