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複雜的眼神中,如同出現時的紛紛花雨,一陣花瓣紛落,早已不見桃花仙子的蹤影。
李龍澤看了看手中的桃枝,開得正豔,如同正是從盛放的桃樹上摘下的一般,但實際上,此時卻還未開春,是寒冬臘月的時節,怎會有桃花呢?
這枝桃花的作用,想來是跟掃把星的神像差不多的,李龍澤隨即將之收了起來。
好嘛,隨手管了個閒事,本還希望自己能別後悔呢,沒想到這又多了一條“神脈”吶,倒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讓神仙欠自己人情,想必世間也無幾人能夠做到了。
“既然此事了結,那我也該回去了,文先生保重!”張魁立即指示了兩個弟子收拾東西,跟文先生告別道。
如果不是文濤烈實在對他有着一些不可推卻的恩情,他也不會壞了規矩,來插手此事,畢竟,文濤烈已經先請了華山的人了。
這倒可好,讓他平白得罪了華山的人。
只是,看到剛纔那一幕,他隱約也知道那張小麗並非凡人,如今又對文濤烈舊情難忘的,他也不敢責怪文濤烈啊,只好自己生悶氣了。
“張道長,不再多留幾天嗎?既然千里迢迢來了燕京,我怎麼也要儘儘地主之誼啊。”文濤烈連忙挽留道。
“不必了,修道之人,不圖紅塵享樂,反倒亂了修行。”張魁搖了搖頭,竟自顧帶着弟子離開了。
慕陽子見狀,搖了搖頭,也對着文先生告別道:“張道長所言不差,我此次前來也正是爲了此事,如今既然圓滿解決,也就該離開了,文先生保重。”
本以爲這張老道是來搶生意的,但沒想到最後卻是讓李龍澤解決了這件事,他這心情也有些複雜啊,不知道這算不算搶生意?
“小道長......”見慕陽子也要告別離開,文濤烈又想挽留。
他原本是不怎麼相信這類鬼神之事的,但此事過後,卻是由不得他不信了,所以,他現在是對這兩個有真本事的道長敬畏無比,恨不得多攀上點兒關係,要是將來又犯了哪裡的黴頭,說不定還得求人家幫忙呢!
只是,他卻是還未弄明白,他一下請了兩家的行爲,已經是大大的得罪了兩人了。
沒有理會文濤烈的挽留,李龍澤和慕陽子一起離開了文濤烈的別墅。
“你所說的寶物呢?拿出來看看吧!”慕陽子對着李龍澤問道。
“這裡不是地方。”李龍澤搖了搖頭,總不好在這大街上的拿出來給人辨認啊。
“也好,先找個地方,我要先睡上一覺,這鬼王折騰得一晚沒睡,精神不好。”慕陽子打了個哈欠道。
“你不是修道者嗎?只是一晚上沒睡覺而已。”李龍澤撇了撇嘴鄙視道。
“你懂什麼,精氣神乃是人體最重要之物,而睡覺就是在恢復所消耗的精氣神,我既沒睡覺,也沒修煉,自然也會累了。”慕陽子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真不知道這傢伙的法術是不是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麼基礎的東西都不懂。
李龍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而他之所以可以幾天不睡也不感覺累,恐怕只是因爲自己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數十倍,而這精氣神也遠超於常人。
所以,即使幾天沒睡,也不感覺累,只是這精氣神還沒消耗到要讓人感覺累的程度吧。
隨意聊着天,兩人坐上了公交車,準備去龍家在這邊的一個院子休息一下。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某一站,急切的上來了一個穿着怪異的女子,讓人多看了兩眼。
說怪異倒也不是,只是可能有些不合時宜,有些奇怪吧?
那女子穿着什麼呢?竟是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婚服!
沒錯!是電視裡演戲一般的婚服,而不是現在流行的婚紗。
當然了,不管她是穿着東方式的大紅婚服,還是穿着婚紗,現在出現在這公交車上也很奇怪啊,一車人自她上來便一直盯着她看。
那女子顯然是很慌忙的,直到司機繼續驅車前行,這才鬆了口氣般,隨即看了四周盯着她看的人一眼,冷着臉道:“看什麼看?演戲趕場不行嗎?”
“你笑得這麼猥瑣幹什麼?難不成對人家有意思啊?演戲難道沒有劇組的車嗎?我看這女人多半是個瘋子吧?”李龍澤也跟着看了兩眼,只是隨後卻發現慕陽子竟盯着那女子嘿嘿直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疑惑道。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個道士!貧道已經做到清心寡慾的地步了,怎麼會動了凡心!”慕陽子回過神兒來,反駁道。
“清心寡慾,本來還想說待會兒沒事一起去打遊戲的,既然道長你清心寡慾境界高超,想必對遊戲這等喪志玩物也沒什麼興趣,那就算了吧!”李龍澤扯了扯嘴角,譏諷的笑了笑說道。
“哎,別啊!你就不必去了,給我錢就行了,遊戲嘛,還是得網吧有意思。”慕陽子眼睛一亮道。
李龍澤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完全是享受自己高超的操作帶來的一羣迷弟迷妹的簇擁,而不是遊戲本身。
“我爲什麼要給你錢?你剛剛不是還從文濤烈那裡拿到了麼?多少?”
“那是師傅的,我要是用了,師傅還不得恁死我啊?”慕陽子搖了搖頭道:“這樣,你要給我點兒錢,我就告訴你那‘瘋女人’是誰!說起來,你好像應該還認識人家吧?還一起約會過呢!竟然這麼快就把她忘了,真是薄情呢!唉,同情死我了。”
“什麼?我認識她?”李龍澤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女人,好像......是有些眼熟,但是,不能吧?怎麼想不起來這誰?
再說了,自己跟什麼人約會過,慕陽子怎麼可能知道。
“給不給?”這會兒,好像有了籌碼一般,慕陽子有些得意起來,挑眉問道。
“不給,我沒興趣知道她是誰。”李龍澤卻不受威脅,翻了個白眼道。
慕陽子一愣,大罵道:“臥槽,你這人還真是薄情!沒良心!你自己不記得了不說,還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