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李龍澤淡笑着回答道,對龍灝語氣中的警告不以爲意。
見他這番態度,龍輝似又要發作,卻是被龍灝身旁一箇中年男子喝止:“爺爺的教訓都聽明白了麼?”
被那中年一瞪,龍輝如遭雷擊渾身一震,似乎從剛纔沒頭沒腦的憤怒中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行爲實在不妥,失去了理智。
此時回過神兒來,整理了下情緒規規矩矩道:“爺爺、父親教訓得是,大哥剛回來不久,對龍家產業還不熟悉,想必也是無心之失,咄咄相逼是我不對。”
看着這明明氣憤不已,卻還偏得裝作一副溫馴乖巧,知禮懂事的樣子來應付這規矩森嚴的一家人的龍輝,李龍澤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不累麼?
心裡也是慶幸,說不定還得感謝龍灝當年爲便宜老爹另謀了門親事,氣得老媽帶走自己,讓自己有過一個正常人的人生。
此時看着眼前的龍輝,不得不感慨,他們雖然生下來就擁有了一切,但對普通人來說,再正常不過的喜怒哀樂,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一頓晚宴,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然後各自離席。
李龍澤並沒有離去,而是找了個隱蔽之處,施展了個隱身法術,跟着龍輝去了。
龍輝生於龍家,自然有武功在身,只是,李龍澤與他的實力境界實在相差太多,跟着他走了一路,他卻沒有任何察覺。
最後,跟着龍輝,李龍澤來到了龍家祖宅區域內一個小院落中。
龍輝畢竟只是一個第三代的家族子弟,在祖宅內並沒有自己單獨的院落,這個院子,是他和他父親母親以及其他一小家子人的。
回到院落之中,龍輝那早已繃不住的神情終於垮了下來,揮手便把客廳桌上的杯子茶壺全摔到了地上。
一臉不服氣的對着與他一同歸來的父親質問道:“爲什麼?到底是憑什麼?就算他是繼承者,爺爺也不該如此偏心,這件事情,分明是他沒有半點道理,爺爺爲何要如此包庇於他?”
“小輝,這件事,還是不要在你爺爺面前提起了!現在你爺爺對他無比看重,咱們不能正面與其爭鋒,你那邊的事,好好發展,到時候你如今手底下這點兒產業算什麼?與那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罷了。”龍輝的父親仍舊一臉平靜的迴應道。
“爲什麼爺爺會突然如此看重他?我想不通!”龍輝疑惑的問道。
“上次武林中人討伐蚩尤神教,卻差點全軍覆沒於蚩尤神殿之中,卻被他所救,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你爺爺能不看重他嗎?”那中年將手中的菸頭一掐,狠狠道。
看得出來,對此,他除了無奈,也很不滿,卻無可奈何。
“總之,你辦好你那邊的事就行了!暫時就讓他逍遙幾天,總會想到辦法對付他的,這人力再強,他擋得住槍子兒,還擋得住炮彈不成?”隨即,有些狠辣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讓龍輝在手下產業全面受到打壓之後,還有鉅款揮霍,讓他父親也這麼重視?
商量着對付李龍澤的龍輝父子兩人,卻是完全不知道,此時他們口中憤憤不平討論着的正主兒就站在他們身邊,並且,對他們所談論的內容抱着一絲好奇和疑惑。
“既然父親你都這麼說了,那也只能如此了,可就這樣看着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我實在不甘心!”龍輝捏緊了拳頭道。
“如果連這點兒事都忍受不了,還怎麼成大事?”龍輝的父親不再安撫他,而是斥責道。
龍輝咬了咬牙,垂着頭沒再多說。
“這次過去,商討得怎麼樣了?”隨後,龍輝的父親問道。
“已經簽好合同了,只要我們把這批東西送過去,那座玉髓礦就是我們的了,阮叔探測所說的靈石,開採出來也是遲早的事。”龍輝回答道。
“嗯,只要搞到了這批靈石,想必你也能早日到達入道境界,以二十之齡入道,想必也會讓你爺爺刮目相看的。”那中年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龍輝苦笑一聲,低聲道:“可是,即使如此,比得上他嗎?以一己之力,救武林於危難,僅僅是入道境,恐怕是不行的吧?”
“你何必跟他比?強者?天才?這一切的前提是活着!”那中年瞪了龍輝一眼,對他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有些不滿。
“父親您是有打算了?”龍輝聽此斥責,卻是眼睛一亮,對着那中年問道。
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取李龍澤性命的想法和打算,他父親定不會如此說。
“我說了,血肉之軀再強,擋得住槍子兒,他擋不住炮彈!既然讓他成長到如此境地,我們沒有時間去遲疑和小心翼翼的試探了,這一次……乾脆一點!”中年沉聲道。
“這次的事兒辦成了就動手吧,你讓才子他們那邊注意着點兒他的行蹤,別到了時候找不到人。”
隨後,那中年看了龍輝一眼道:“聽說這小子經常性的失蹤,恐怕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然,正常修煉,他這二十幾年怎麼可能修煉到這種實力?”
“這麼一想,莫非,他背後有什麼人?他這突然有了異能,又飛快的迴歸了家族,讓我們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不像是背後沒人支持的。”龍輝猜測道。
“我管他什麼人,聽武化旻這幾天說是邊亂一起,批下了幾顆新式導彈備用,就是神仙我也讓他有來無回!”那中年冷笑一聲道。
“爸!你……還真拿導彈轟啊?這也太瘋狂了?動靜太大了吧?”繞是龍輝也是被驚得不輕,目瞪口呆的說道。
其實,曾經,他也對李龍澤動用過類似的招數,只是用的不是導彈,只是炸藥而已,毀了一條地鐵!
炸藥的威力自然比不上導彈,但有這前車之鑑,感覺荒誕的同時,還是讓他感覺有些心裡沒底兒。
偏偏那次的行動龍輝的父親是不知道的,他還不敢明說。
“不然你說怎麼辦?誰知道這妖孽是用了什麼損壽命的招了?他如今的實力,連我也看不透,再這樣下去,咱們今後就只能仰他的鼻息而存了。”那中年也很鬱悶的說道。
“幸好如今局勢動盪,就說是轟炸敵國秘密基地也好糊弄過去。”隨後,又自我安慰似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