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對選手們免費開放的,走入其中,可以看到參賽選手們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享受酒店提供的各項設施。
這些選手們來自天南海北,層次也各不相同,既有昌邑那樣的殺豬小販,也有老闆、學生等等。
此時來自各個領域的選手們匯聚一堂,顯得很是熱鬧。
李龍澤走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有些奇怪和好奇的望向了他。
能走到這裡的參賽選手並不是很多了,再加上今天又淘汰了些,在場的幾乎每人都互相認識。
就算沒有說過話,那樣貌還是分得清的。
而李龍澤,他們不認識!
這樣不認識的人,他們倒是還沒有在酒店裡見到過,自然有些好奇李龍澤的身份和來歷。
李龍澤掃視了一圈,很快在酒店大廳裡匯聚的衆多參賽選手中找到了昌邑和風昱。
兩人就好像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風昱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喝咖啡,渾身好似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雖然融身於衆人之中,卻又彷彿獨立在外,高高在上而不可及。
即使他只是專注的在一個平板電腦上寫寫畫畫的,旁邊竟也圍繞了不少人,紛紛於風昱搭訕交談。
若是得到一個不淺不淡的迴應,就顯得很是高興,更加興高采烈的說起來。
好似風昱那整個人身上都自帶着某種光芒,生來便是衆星圍繞的明月,茫茫人海中的焦點。
而反觀昌邑,作爲一個世襲的殺豬人,混跡於市井之間,似乎還帶着樸素的小民思想。
對酒店提供的免費酒菜很感興趣,喝一口酒,吃一塊肉,大塊朵頤,好不快哉。
吃兩口賺着,吃少了虧了!
或許也正是他這樣的豪放之姿,嚇走了不少人,身旁一丈都沒有什麼人,其他人連走路也都避着,生怕別人將自己跟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扯上關係一般。
想了想,李龍澤先向昌邑走了過去,他身邊沒什麼人,這話題談論起來,也少些麻煩。
見到李龍澤竟,向那胡吃海喝的土包子走去,一羣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好奇的看着李龍澤的舉動。
甚至,連那專注於自己的事的風昱,也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
“昌邑?”李龍澤走了過去,也遲疑該怎麼開口,畢竟這傢伙吃起來好像比那邊的風昱還專注一些。
“嘿嘿!你找我?”昌邑扭頭四顧,發現這附近確實只有他一個人,這才驚訝的看向李龍澤問道。
“咳咳!是的!”李龍澤點了點頭,眼珠轉了轉,躊躇着辭措。
“是這樣的,那個剛剛我也看了你的比賽,我這裡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想了想,最終,李龍澤還是沒有選擇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昌邑大談特談什麼世俗背後還隱藏着一個修道界。
而這場所謂的“武林爭霸”比賽,其實是修道界、武林門派等大佬們挑選弟子的手段。
反正,不管怎麼說,先把人拐到自己手裡嘛,然後再慢慢去解釋也不遲。
聽到李龍澤的話,其他圍觀者恍然,也都不太關注了。
“工作?”昌邑有着與他這百世惡人不符合的憨厚,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我還得跟我爸去殺豬呢!”
李龍澤嘴角抽了抽,還是好脾氣的說道:“難道你就想一輩子殺豬嗎?”
“對啊!我爺爺是殺豬的,我爸也是。”更讓李龍澤吐血的是,這樣的話竟也沒有激起昌邑任何的鬥志,反而得到他一臉理所應當的肯定回答。
頓時空氣有幾分凝滯,李龍澤沉默了片刻,還能怎麼說?這昌邑,是讓他無言以對啊!
“在我那裡工作能掙比你殺豬多很多的錢!”最終,李龍澤低頭卻是撇到桌上的大魚大肉,頓時好似一道靈光閃現,出口道。
跟你談理想你沒理想,那就現實一點好了,不就是錢麼!
既然來參加這個比賽,有多半是爲了錢,這昌邑市井中的出生,生長環境也一定程度影響了他的思想。
市井俗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爲個錢麼?
“真的?你是幹什麼的?我去的話,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每個月幾天假?買不買五險一金?”果然,這話說到了點子上,那昌邑忙擦了擦手,放下吃的,正經向李龍澤打探起來。
“我開了家武館,你也知道,這練武之人嘛,有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飄起來了,天下我獨尊的,容易鬧事兒。”
“這教練訓他們又不服,我看你資質不錯,進去跟他們一樣當個弟子,一旦有鬧事兒的,你就把他們打服了,管着不讓鬧事兒就行。”李龍澤眼珠一轉,半真半假的編道。
“至於這工資嘛……每個月給你兩萬,管教幾個有提成,受傷算工傷,怎麼樣?”
“還有這樣的工作?我,我就是去打架的?這樣就能拿兩萬?”昌邑眼睛一瞪,高聲驚訝道。
這下,其他原本已經轉移注意力的參賽選手們紛紛看了過來,一些高聲問道:“老闆!你們那兒還缺人不?你看我這也不錯!”
李龍澤一拍額頭,見着傢伙已然被引起了興趣,當即也不多說,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道:“明天比賽過後,到我店裡詳談!”
“寵物店?你不是說武館嗎?”昌邑看了一眼,皺着眉頭問道。
李龍澤不常在地球走動了,自然也沒工夫專門去印什麼名片,這會兒給昌邑的,卻是系統自帶的寵物店的名片。
“我還開了一家寵物店,不行嗎?我一般在寵物店裡,你來這裡找我就好!”李龍澤敲着名片指點道。
說完,走向了角落的風昱。
“我不缺工作,也不缺錢。”剛靠近,還未開口,風昱頭也不擡的說道,顯然,剛剛這邊的事已經落入他的耳中。
“不,我不是來給你一個工作,而是給你一個挑戰,至於是什麼挑戰,你來了就知道了。”李龍澤同樣向風昱留下一張名片道。
“跟那個憨子一樣的時間?”風昱翻看了一下名片,似乎發現了其上的不尋常,側目對李龍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