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薛雷鋒鬱悶的是,擂臺被幾個不知名的大陣保護了起來,不是參賽者,無法靠近擂臺三米之內。
“不知道這個陣法,有沒有隔音功能!”薛雷鋒喃喃自語着。
作爲一個先天武者,傳音入密這種小手段,薛雷鋒自然運用的無比純熟。如果這幾個陣法不能阻擋聲音的傳播,到時候只要告知洪領巾,不要在比賽中用出洪門所獨有的絕技,事情就算解決了大半。但如果聲音傳不進去,那就有些麻煩了。
薛雷鋒揉了揉眉心,本以爲不難完成的事情,卻接連出了意外,讓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乙號擂臺上,兩位選手已經交上了手。
這第一場比賽,是由崑崙山的天才弟子——孫仲堅,對陣百花谷的徐暖薇。
孫仲堅作爲本次交流大會的二號種子選手,實力自然不必多說。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了後天十層的巔峰,只差一個機緣,就能溝通天地之橋,跨入先天之境。
徐暖薇今年二十五歲,在賭場的賠率榜單上,排名第九十一位。雖然不能說她弱,但是在之前海選大賽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實力,比起洪領巾來,還要差上一些。
後天七層的徐暖薇,自然是敵不過孫仲堅這等高手的。不過身爲武者,就要勇猛精進之心,不戰而退者,就算現在小有成績,領先於同輩,將來也是走不遠的。
百花谷雖然只是一個小門派,徐暖薇卻是這門派的重點培養對象,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因此她雖然知道自己必敗,卻沒有主動認輸。
“崑崙派,孫仲堅,請指教!”孫仲堅身材頎長,劍眉星目,皮膚白皙,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百花谷,徐暖薇,還望師兄手下留情!”徐暖薇瓜子臉、柳葉眉,身着淺藍色紗衣,肩上披着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顯得柔美而端莊。
“徐師妹說笑了,若是我真的手下留情,恐怕就要被淘汰了!”孫仲堅說話間,右手輕輕在腰間劃過,頓時一柄巨大的戰錘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轟!”擂臺下的觀衆區算是炸開了鍋。一個白白淨淨的大帥哥,兵器卻是一柄巨大的戰錘,畫風確實略顯違和。
“看招!”徐暖薇抿了抿嘴脣,肩上的輕紗已被她取下,頓時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和半露的香肩。
“唰~唰~”輕紗舞動,如同飛舞的彩蝶,美則美矣,卻相當的致命。原來這白色的輕紗,就是徐暖薇所使的兵器。
“來得好!”孫仲堅微微一笑,手中戰錘被他舞的虎虎生風。只見他的身影連閃,幾個眨眼間,就已經棲身到了徐暖薇的身旁。
伴隨着巨大的破空之聲,戰錘狠狠地朝着徐暖薇的面門砸下,若是被砸中了,徐暖薇就算僥倖不死,也必定會毀容。
“孫師兄好狠的心腸!”徐暖薇腳尖連點,一時間變化了無數個方位,才堪堪躲過了孫仲堅的攻擊。她拍着自己起伏的胸口,有些氣喘道。
“我曾經聽師叔說過,百花谷的魅惑之術天下無雙,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想來是徐師妹練得不到家吧!”看着喘氣的徐暖薇,孫仲堅哈哈大笑,十分不解風情的說道。
“氣死我了!”徐暖薇翻了一個白眼,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手中的輕紗突然飛射而出,朝着孫仲堅的胸口而去。
“來的好,早就等着你了!”哈哈大笑的孫仲堅,突然在衆人的眼中消失。只有先天之上的人才察覺到,此人將自身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幾個瞬間就來到了徐暖薇的身後。
“嘭!”躲開了輕紗的襲擊後,孫仲堅一掌拍出,正中徐暖薇的後背。
徐暖薇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後背傳來,她的喉頭頓覺一甜,整個人凌空飛起,落到了交戰的區域之外。
“鐺~~”比賽場地內的鐘聲響起,隨即裁判那莊嚴的聲音傳遞到了全場。
“孫仲堅勝!”
孫仲堅聞言,手中的戰錘一頓,重新被他收入了腰間的儲物腰帶中。
“哼!”徐暖薇則是冷哼一聲,略顯艱難的撐起了身子,朝着休息區而去。
一天要比試7~9場,她必須抓緊時間恢復傷勢,以應對接下來的比賽。
隨着裁判的話音落下,臺下孫仲堅的支持者,頓時歡欣鼓舞起來。
而薛雷鋒之前緊皺着雙眉,在這聲音落下的瞬間,總算舒展了開來。既然裁判的聲音,能夠傳遞出來,那麼他的傳音入密之法,想來也是能夠行得通的。
“不過,剛剛交手的兩人,似乎有些過了吧。只是尋常的切磋而已,何必下這麼重的手!”在薛雷鋒看來,即使贏了比賽,也只是獲得一些虛名。因此點到即止就行,根本沒必要將對手打傷。
他不知道的是,這次比賽的前五名,會有不菲的獎勵。這些獎勵對普通的宗門弟子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之物,因此他們纔會全力以赴。
至於像孫仲堅這種大派的弟子,他們雖然看不上這等獎勵,但是誰還沒有個親戚朋友,好東西總是多多益善的。
擂臺很快就被清理乾淨,第二組選手已經登上了擂臺,而第三組選手,也已經來到了等候區。
“阿巾……”這時,洪領巾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薛雷鋒的聲音。卻是他使用傳音入密之法,將聲音傳入了等候區的洪領巾耳中。
“嗯?”洪領巾的神色先是一僵,而後又放鬆了下來。他知道薛雷鋒不會同意自己比賽,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怎麼說也要打完了今天的比賽,他纔會退出。
“聽得到嗎?”薛雷鋒的聲音,再次響起。洪領巾微微點頭,示意自己能夠聽到。
見洪領巾點頭,薛雷鋒總算鬆了一口氣,便將不能使用洪門武功的事情,告知了洪領巾。具體的原因,他沒有明說,但是他的語氣極爲嚴肅,相信洪領巾能夠分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不到生死關頭,不會使用洪門的一招一式。